第13章 欢娱(4)(第2/2页)

这又是怎么了呢?是眼睛看不见,无法感到自己所受的欺凌?是被幽禁在这城堡中,被他们的强行霸道吓得不敢反抗了?

那样固执不化的月子,能这么快就屈服于他们?她现在那样的平静,绝对是不正常的,绝对是Z先生们对她使用了什么麻醉药物或是催眠剂。

我这么推测着,突然出现了三位男人。噢,我是忘了,这三个男人其实早来了,刚才一直坐在月子脚下方的桌子边喝着葡萄酒或什么鸡尾酒。其中那个羊面具的人,似乎是喝得有些过量了,脖子显得红红的,步伐蹒跚地到了月子床的左侧站了下来,与此同时,另一位鸟面具的男人站到了床前的右侧,还有一位刺猬面具的则站在了月子的下方,随即两位按摩姑娘则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他们又要干什么呢,我不由从榻上欠起了身子,只见还是那右边鸟男人将嘴凑近了月子耳朵,念念有词起来。

低声下气的、甜甜绵绵的话语,与昨天赞扬月子“您非常漂亮”是同样意思,只是今天的语调比起昨天来,似乎更加充满了些信心。“Nousallons…nous…mettre…all…service…de…uotre…coprs…merveilleux”

断断续续的发音,听不太真切,但意思仿佛是“待会儿我们将全体为美丽的您提供真诚的服务”。如果我听得不错的话,这真诚的服务该是怎样的呢?

我十分急切看着他们的行动,只见那鸟男人从自己的衬衣胸前拿出一束白布似的东西,先将那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试着拂了几下,然后便在月子右边的乳房上轻轻地扫了起来。这时我才看清,那白的东西其实是一束鹅毛,比欧洲贵族古时用的鹅毛笔还要长一些,大约有二三十公分长,而且毛势显得更柔软更集中。

鸟男人用那束鹅毛在月子的右胸轻轻地、有节奏地上下扫动,月子一下子“啊”地叫了起来,身子也有些挣扎晃动。于是左边的羊男人便也取出一束鹅毛来在月子的左胸上扫动,脚下的那个刺猬也一样,拿着一束鹅毛竞朝着月子双腿之间伸了进去。

“啊,唉”月子连声叫了起来,我至此总算有些明白他们的“真诚服务”是怎么回事了。三个家伙分别在三个部位对月子进行着攻击,右边是一束白色的,左边是一束蓝色的,下面是一束粉红色的,三束鹅毛,三个男人开始聚精会神地对月子“服务”起来。左右两人的“服务”范围除了胸脯还上至腋下,下至小腹,下面的那位范围虽说集中在一点上,但里里外外、深深浅浅的也非常地会挑部位。

在这三束鹅毛的攻击下,可以想象不管怎样冷酷无情的女人,也会吃不消的呀。

然而,我还是怀疑月子,她真的会屈服于那些男人的淫威?那些男人对她的这些行为难道不会适得其反更加引起月子对他们憎恨!

然而,我的怀疑错了,我看到月子尽管嘴里在发着仿佛痛苦似的呻吟,不断娇喘吁吁,但她的身子却不见剧烈地反抗,更要命的是,我终于发现,今晚月子的四肢根本就没有被东西束缚住。

这么说来,月子是心甘情愿的了,那些家伙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这么放心大胆地不将她缚住。这就不是强制性的了,是自觉自愿的了。再看月子的情景也不像吃了什么药,上了什么麻醉的样子,看着她那副惬意无比的娇态,每一个人都会认为她是真正的幸福到了极点,此时此刻是已经上了天堂了呢。

“月子……”

我带着一种祈祷的心情小声地叫了起来。千万别中了他们的套圈呀,不管怎样,你还得是那个高傲、美丽、冷酷的月子呀!

然而,我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声话语来:

“fraise……”

我一下子听出这是“草莓”的意思,但马上又感到他们是特有所指的,这声音不是那位一直在月子耳边念念有词的鸟儿男人说的,是那位月子脚下的刺猬男人发出的,只听他那比鸟儿男人显得粗粗的嗓音,发出了一连串的声音来:“fraise”、“frambroise”、“abricot”、“graindecafe”、“perle”,同时他手里那束粉红的羽毛也对着月子最最敏感的部位集中火力攻击着。我终于悟出了他的那些话的意义来,他说的是“草莓”、“山莓”、“杏子”、“咖啡豆”、“真珠”,但全部只有一个意思,便是指月子双腿之间那个部位。

当然,发出叫声的并不止于刺猬男人,其他两个鸟人与羊人也是满嘴胡言地叫个不停:您的胸脯真美丽,您的胸脯真丰满,爱的双峰。而且他们嘴里说着,手里却也一刻不停地骚动着,三个男人围着月子,真所谓集中火力打歼灭战了。

我感到自己也受到了挑畔似的,有些受不住了,大大地喝了一口葡萄酒,焦躁地在窗前来回地走动,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使那些男人罢手。总之我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将眼睛闭上,马上又像看到地狱似的又将眼睛睁开,只见月子的两只乳房已是竖得挺挺的。

眼前的月子已不是月子了,眼前的妻子已不是妻子了,那位心气高傲的女人已不复存在了。

我这么想着,只听到月子发出了惊人心魄的嘶叫声,她的身子也在灯光中发着油亮的青光。

“住手……”

我双手抱头极力叫喊,人就像遭雷击中了似地瘫倒在了地上。

已经什么也不想看了。我从未听见过月子那样野兽般的叫唤,不!那决不是野兽,那是充满了妩媚,充满了甜蜜,那是不断抖动着身子,精神心灵都同时得到了无比“欢娱”的欢叫。

这也许就是功满成了正果了吧,这也许就是一个女人心醉神迷的最高享受吧……。

我闭着双眼喃喃地自叹,再睁开眼,只见那边屋里的月子仍然还微微地张着嘴巴,陶醉在极端的幸福之余韵中。

“原来如此……”

我微微地颔首,喃喃地翕动着嘴唇:

“回日本去吧。”

已是不需要我在巴黎了,月子的生命也已是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