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调教(3)(第2/3页)

什么记录?真想打开看一下,可城门外那个骑士打扮的青年正看着我,我只好将那纸包收好,匆匆地与姑娘道别了。也许刚才我在房间里等待的时候,这吊桥便已放下,现在那青年带我过了桥,左边的沙石场地上停着我的汽车。

“bonsoir再见”

我对着青年第一次搭话,可他依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于是我坐上车子,从完全笼罩在黑夜里的城堡门前,沿着卢瓦尔河朝着山下驶去。

我存心将车速放得缓缓的,去不多远停下车,回首对着城堡望了一眼。那城堡的圆锥形房顶上,一弯月儿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夜空,那整个的城堡在月色下一下子显得那样地火红火红的了。

我忽然感到自己是那样地爱着月子,猛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城堡大声地叫了起来:“月子……”,声音很快被夜风吹散,只有那城堡在风中岿然不动!

正是在这座巨大的城堡中,那些恶棍们还在肆意地行动着,月子还在受着那四只野兽无情地摧残着。这城堡,真是一座万恶不赦的魔城呀!

无可奈何的我,只能朝着城堡使劲地吐了几口唾沫,怀着一种从罪恶中逃脱的心情重新坐进了汽车。

再过三个小时,我便可回到巴黎,但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姑娘给我的纸包,于是打开车灯看了起来。

纸包里是两张刚打印出来的复印纸,一张是英文,一张是法文。标题是“身材测量结果”。

只见纸上记着:“身长163cm,体重48.5kg,胫围30.5cm,手腕13.5cm,脚围18.5cm,胸围82cm,腰围59cm,臀围86cm,乳晕直径3.0cm,乳头直径1.1cm,阴毛:黑色,不太茂密……”,我看着看着,身体慢慢激动起来,眼前又浮现了月子那苍白的身子,耳边又响起了月子那绝望的叫喊,我一下有点不能左右自己了,赶紧将身子伏在了方向盘上,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说句心里话,我每天起床不是很干脆。这对于一个随时都可能碰上急病人的外科医生来说,无疑是个很坏的习惯,尽管很早以前便开始注意改正了,但是当上医生后,虽说比原来大有进步,但每天早上醒来后,还是喜欢在床上磨磨蹭蹭地赖上个二三十分钟。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很重要的,这是我从沉睡中的梦幻世界步入清醒时的现实世界的一个转折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有人打电话来,我的声音往往会显得不太高兴,这其实并不是我对打电话来的朋友有什么成见,而是我头脑的中枢神经还没有从梦幻中清醒过来。

起床时是这样,晚上睡下时也是如此,人躺在床上,二三十分钟辗转反侧地不能入眠是经常有的事。更有甚者,会一个多小时睡在床上胡思乱想,想人类,想宗教,这些十分概念化的东西往往会使我神经非常地兴奋,失眠的痛苦有时也会变成思考各种问题的快乐。不过,起不来睡不着总不是什么好习惯,虽说最近一段时间我努力改正了不少,但今天早上又不行了。

大约是两个小时之前,清晨七时我就已经醒了,一边床头柜上有钟,时间是不会错的,可不知何故就是不想起来,是贪恋被窝里的暖和,更确切地说是贪恋被窝里的那一种甜蜜的感觉,人便在床上似醒非醒的竟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

其实我以前虽喜欢赖床,但最多三十分钟左右,再不起床心情便会不耐烦起来。可是今天太奇怪了,在床上磨蹭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却还没有想起床的感觉。而且更糟糕的是,尽管外面朝霞灿烂,可都被我那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屋里仍然朦朦胧胧的。这朦胧的气氛中,一个男人醒着躺在床上,荒唐的念头就难免了。在这两个钟点里,我先是激动得不能自己,靠着手淫发泄了男人的精气,接着是一种倦怠的余韵,浑身软绵绵的舒适无比。

想想以前,自己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舒适,不!今天的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是昨天夜里,更确切地说是从昨天傍晚在城堡中看到了月子以后,这样的感觉就紧紧地纠缠住我了……

不错,昨天夜里我从那城堡的吊桥上出来,驾车回巴黎的途中,在一座小村边的道路上停下了车子。静悄悄的夜中,从车窗望去可见那城堡的模糊轮廓,我不能自制了,在车里自慰了起来,这或许是因为我看了有关月子身体各部位尺寸的报告书,但人到这把年纪了,还会如此地不能自控,也实在是使人匪夷所思呢,堂堂正正的一个男子汉,竟会堕落到如此的地步,实在使人羞愧,令人悲叹啊。

可是,事实又是那样的无情,我当时裤裆里的那个宝贝,真是不容你等待片刻。如果我硬是压抑着驱车赶回巴黎,整个身心很可能为那汹涌的情潮所击溃,以至产生车毁人亡的大事故。倒不如顺其自然地在车中解决了事,情绪才慢慢地冷静下来,才能够安全地将车开回巴黎。

路上三个小时,我拼命地加大油门,是心里有着什么紧迫感想快些回到巴黎?不对,是自己亲手将月子拱手让人蹂躏,现在要想反悔又无能为力,正是这种无能为力的焦躁感,这种心中的烦躁,再加上害怕,害怕城堡中的男人们,害怕巴黎的警察们,害怕岳父岳母们,害怕所有为月子担心的人们,使得我像逃犯一般地将车开得飞快。

总而言之,我必须快走。尽快逃离那个黑暗中充满邪恶、淫荡的世界。我的车速越来越快,一直到A10号高速公路奥尔良出口,看得到巴黎市内的灯光时,我才感到从魔鬼手中逃脱了似地松了一口气,打开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巴黎夜晚的空气。

到了这里,魔鬼们是再也抓不到我了。

稍稍地感到了些安心,我若无其事地踱过宾馆服务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由于紧张,口渴得厉害,迫不及待地从冰箱取出啤酒,一口喝了个底朝天。总算定下了神来,举目环视房间,发现窗边桌子上的传真机里有发来的传真纸。

这是我不在时什么人发来的传真。漫不经心地拿到手里一看,顿时心脏剧烈地跳动,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这是份怎样的报告书啊?这是我离开城堡后,他们对月子调教的报告书。报告书使用的语言是十分的文质彬彬,温和礼貌,而且这么快便发来传真,也说明他们办事认真,效率高。但重要的是内容实在是不堪入目,比我想象的实在要下流无耻得多。这报告书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证明他们比禽兽还不如!

“畜生……”

我咬牙低声地诅咒,我感到人虽回到了巴黎的宾馆里,但自己的心灵甚至内脏,都还在受着那些魔鬼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