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2页)

容悦有些难以置信,虽然郡主身份不低,可她记得旁人说过,这位安如郡主的夫君同样是一位侯爷,比之身份并不算低。

她觉得这位郡主的行为举止过于令她费解,难以想象这人在想什么,不动声色地离她远了一些。

她觉得自己在御花园时的想法并没错,像这样的人,的确该离得远些,若非偏殿内这位郡主非要拦着她,她是一点也不想与其沾上关系的。

好不容易等到夜色落下,容悦被玖思艰难地扶着站起来,一旁的安如似要和她说什么,容悦忍着膝盖的疼,快步走了出去。

厉晟已经在大殿外等着她了,见她出来,从丫鬟手里接过大氅给她披上,才握住她的手,有些好笑地问:

“怎么了?像是有人追着你似的。”

容悦膝盖微软,半靠着他朝外走,厉晟一手搂着她的腰,拧眉看了眼她的膝盖处,几乎要将其抱起,容悦走路间费力极少。

直到出宫,上了马车,她才缓下来,半靠在厉晟怀里,说:“在殿内找侯爷说话的人,是安如郡主的夫君?”

厉晟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容悦一丝没有隐瞒,将安如郡主那句话说出来。

顿了顿,她有些迟疑地问:“安如郡主一向如此……霸道吗?”

厉晟轻咳了声,眼底露出一丝笑意:“阿悦有所不知,这位安如郡主,大婚前便心有所属。”

说到这里,他眸底的那分笑有些转凉。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因偏殿的事,对安如越发不喜。

若论世俗而言,安如曾经做的事,较之容悦,更为不堪,她又凭何大庭广众之下,欺辱容悦?

莫非就是因为,她口中所谓的出身?

容悦察觉到他神色有异,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虽然大婚之前,便心悦他人,对于女子来说,的确有些大胆,但是对于本朝来说,并不是没有过前例,侯爷又为何露出这番神色?

莫非……

容悦神色变了变,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闷闷道:“难道安如郡主大婚前喜欢的人是……侯爷?”

厉晟微顿,当下有些哭笑不得:“阿悦在乱想些什么?”

若那人真的是他,他又怎会自己在她面前提起?

容悦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捧起案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她的好奇心又涌上来,有些疑惑:“既然不是侯爷,侯爷这般生气作甚?”

厉晟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喝了口茶水,才不紧不慢地说:

“安如郡主的心上人,阿悦也听过。”

容悦眨了眨眼睛:“我听过?”

安如郡主一直在京城,她又初入京城,所听闻过的男子,皆是侯爷所告知,寥寥无几。

就在她细想的时候,厉晟含着一丝轻讽开口:“正是不久前去了的温王殿下。”

他话音刚落,容悦直接咳嗽了起来,刚喝下的水卡在嗓子间,咳得她眸子泛红,厉晟连忙轻抚着她后背,帮她顺气,半晌后,容悦才缓过来,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一言难尽地,又有些迟疑:

“若我没有记错,这位郡主和温王殿下,是、堂兄妹?”

一姓相承,即为乱、伦。

她这个时候,倒是知道了厉晟为何是这番神色,说到底,还是在为了她而不平。

厉晟轻哼了声:“正是,我们温王殿下,温雅如玉,尽得人心,即使是嫡亲堂妹也心系与他。”

他不想多提温王,只说了这一句,就转到安如郡主身上:

“不止如此,若是旁人定会藏着掖着,而安如郡主却不然,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温王殿下。”

厉晟眸子中泛起一丝讽笑,凉意斐然:

“若非如此,当初先帝给亲王封赏时,又何至于单单将德亲王落下。”

子女的债,德亲王当然地背,污了皇室的名声,安如郡主能活到现在,也是命大。

容悦已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端着茶水,默默地喝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