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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了?”

“很好。”

“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摸吧。”

“那件事情呢?”

“哪件?”

“伊斯基亚岛的事。”

“已经结束了。”

“真遗憾。”

“你在做什么?”

“上学,现在我有一个自己的房间、所有我需要的书,还有一个类似于男朋友的人。”

“类似于?”

“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

“弗朗科·马里。”

“做什么的?”

“他也在学习。”

“你戴的这副眼镜真好看。”

“这是弗朗科给我买的。”

“这件衣服呢?”

“也是他买的。”

“他很有钱?”

“是的。”

“我为你感到高兴。你学习怎么样?”

“拼命学呢,假如学习不好的话,会被开除的。”

“你要当心一点儿。”

“我很当心。”

“你命好。”

“哎。”

她说她七月会生产,有一个医生给她定期做检查,就是那个建议她去海边的医生,一个医生,而不是城区的一个接生婆。“我很害怕孩子,”她说,“我不想在家里生孩子。”我看书上说,最好在医院里分娩。她微笑着,抚摸了一下肚子,说了一句不是很明确的话:

“我还在这里,只是为这个。”

“怀着孩子,感觉很幸福吧?”

“不,我觉得很讨厌,但我乐意。”

“斯特凡诺很生气吗?”

“他想相信对他有利的事情。”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有段时间我发疯了,我去比萨找你去了。”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很惊异地说:

“在比萨?我和你?”

“是的。”

“假如他问我,我就这样说?”

“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我们告别了,说我们会通信,但我们从来都没有通过信,我也没有打听她生孩子的事。我时不时会冒出一种邪恶的念头:我希望会发生一些什么意外,让那个孩子没法被生下来。但我马上就会打消这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