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3页)

周玄澜沉眸,看到床榻上的青年眼眸红了,俊美面容尽是无措神情。

他微微俯身,将人抱到怀里,修长手指探入细软乌发,心满意足嗅着青年气息,低声道:“师尊还怪我吗?弟子只是怕重蹈覆辙。”

沈流响脑子乱糟糟的:“不怪、不怪你。”

他无法说出口,当年甚至有死在周玄澜手中的打算,虽然最后反悔了……如今单是以为他死了,周玄澜已然这幅模样,若是当时未反悔,他岂不是一手将周玄澜推进深渊。

沈流响浑身有些冷,面无血色道:“对不起……”

周玄澜眉头一皱,看了看沈流响脸色。那夜他说心是冷的时,沈流响突然崩溃哭了,后面说是装的,但他能感觉到,随时眉开眼笑的人确实伤心难过了。

正如此时。

周玄澜心神微乱,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

他捧住沈流响脸颊,低头吻住冰凉唇瓣,渡去些暖意,缓声道:“都过去,师尊如今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沈流响颤声道:“你别恨我。”

周玄澜心骤然疼了起来,恨不得回到先前,堵住自己的嘴:“没有恨,师尊最好了。”

他努力回忆过往,试图找到些高兴的事,哄沈流响开心。

拧眉间,脑海闪过几个片段,周玄澜心中一动,道:“我记得在清凌宗一片竹林里,师尊教过我锤炼神识,是不是?”

沈流响一愣,点点头:“弟子大比前。”

他当时什么法术都不会,也不知道教周玄澜什么,去请教了师兄。师兄让他用遮星蒙着眼睛,封闭神识躲开攻击,他挨了一顿毒打,回去教周玄澜时,也蒙住他眼睛,狠揍了他一顿。

周玄澜勾唇:“师尊真好。”

沈流响脸颊恢复点血色,甚至微红:“也、也不好。”

怎么说呢。

他当时被凌夜揍了,回来教周玄澜,顿时有种翻身奴隶把歌唱的感觉,揍徒弟时,幸灾乐祸很开心。

周玄澜察觉沈流响情绪变化,松口气,随后解下储物袋,手探入其中:“我给师尊看样东西。”

沈流响好奇地眨了眨眼,须臾,看到周玄澜手中出现一截黑色发缎。

是法器遮星,蒙住眼睛会封闭神识,用来锻炼扩展神识的绝佳法器,沈流响从凌夜手中接过,后面给了周玄澜:“你竟然还留着?”

周玄澜不答,只盯着手中黑锻,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暗,抬手忽地用遮星蒙上沈流响眼睛,末端成结系在他脑后。

“做什么?我又不用锻炼神识,”沈流响眼前一黑,欲摘下,伸出的手却被握住,按了回去。

“师尊别动,”周玄澜嗓音低沉。

坐在床榻上的青年,穿着白色里衣,及腰乌发,一双精致凤眸被黑缎遮住,余下白皙面容,不似平日的妖冶瑰丽,反而透出几分清冷圣洁的味道。

周玄澜在刹那间,仿佛与当年在竹林看到这幕的少年重合了,喉结微滚,心头涌起悸动。

不过不一样的是,当年少年望着师尊,宛如在看夜空的皎月,可望不可即,只能惴惴不安地掩藏心思。

而如今的他,已经将心头的月亮摘了下来,可以搂在怀里,肆意品尝。

沈流响视线一片黑暗,发现床边的人陷入沉默,正打算出声询问,就被按在床上,身上一重,灼热细密的吻落在纤细脖颈。

沈流响:“——?!”

周玄澜修长的手指挑开衣带,青年里衣瞬间变得松垮,颈肩底下大片肌肤露了出来,白得晃眼。

没多久,沈流响从最初的懵然,被弄得低喘红眼,意识散乱。

他不习惯被蒙住眼。

当视线一片漆黑,其余感知便不由自主增强了。耳畔周玄澜低重喘息,像放大了数倍,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也轻易就能煽风点火,弄得沈流响面红耳赤,忍不住扯掉遮眼黑缎。

但他试图实施时,很快被察觉,伸到一半的手被按在榻上。

细瘦白皙的手腕被扣住,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周玄澜另只抚在他腰身的手,朝下探去,沈流响脸色一变,唇瓣轻颤,说不出话来。

周玄澜察觉身下紧绷的人,薄唇微勾,附在他耳畔低声道:“师尊,放松些。”

沈流响哪里放松的了,咬紧唇,但没一会儿,就不由自主发出颤声,嗓音透着甜腻,又像是要哭出来,“松开……别弄了……”

周玄澜低笑,置若罔闻。

……

黑色发缎被泪润湿,周玄澜解开遮星,看到底下失神的凤眸,闪着细碎眸光,眼尾渗泪,映出一片诱人湿红。

青年低声喘息,浑身软成任人拿捏的润泥。

无论是陷入情欲,还是情欲过后的慵懒模样,都美得惊心动魄。

周玄澜吻住红润唇瓣,忍了一夜的嗓音,低哑至极:“师尊,该与弟子双修了。”

沈流响涣散的意识一收,顿时反应过来,瞳孔微缩,摇着头,挣扎推搡起来,“不……不行,我好累……不要……”

但他被弄了一夜,此时浑身无力,挣扎的力道微乎其微,反倒像欲拒还迎。

周玄澜兀自低头,脸庞埋在白皙颈间,嗅着令人着迷的气息,扣住青年腰身的手收紧,骤然闯入其中。

……

……

沈流响头一次觉得要死在床上了,双修术让他睡不了,昏不了,只能意识清醒着承受一次又一次,最后他崩溃大哭,在周玄澜低声哄诱下,什么求饶的话都说了出来,才被放过。

一觉睡醒,恨不得找个床缝钻进去。

周玄澜发现怀里的人醒了,勾唇道:“师尊的嘴原来这么甜。”

沈流响脸颊发烫,咬牙切齿道:“闭嘴,不许再说。”

他要是再跟周玄澜双修,他就……

“嗯?”沈流响发出疑惑声音,下一瞬,“!”

元、元婴了?!

他震惊地看向周玄澜,后者黑眸含笑,薄唇轻动:“师尊若是愿意,努力撑久点,修为再进一步也不是难事。”

沈流响下意识颤了颤,磕磕绊绊道:“元、元婴挺好,我已经满足了,修行之事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最为充实!”

周玄澜:“想不到师尊有这样的觉悟。”

沈流响:“从好、徒、弟身上学到的。”

周玄澜一声低笑,装作听不懂话中埋汰,将人搂紧了点,一只手帮他揉着腰。

沈流响舒服的眯起眼,半晌思及处境,心又沉了下去。

他闷声道:“你放我出去吧,若是担心,与我一起去便是。你修为不是很高嘛,怕什么,到时候难道没法带我回来吗?”

周玄澜手指揉捏的力道渐弱,没有吭声。

沈流响察觉到他内心的动摇,赶紧乘胜追击,轻耸鼻尖,语气哽咽:“帝父走了,我是星辰和星怜的哥哥,这些年未尽一点兄长责任,若回来再不去看他们一眼,来日有何颜面见帝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