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4/7页)
“小乔,你朋友啊,那个男的看上去好帅欸!”
乔丽斯挥挥手赶走同事脑袋上的粉红泡沫。
“他是出了名的恐怖大魔王,不想死地离他远一点。”
“是吗?看上去超帅的。就算是大魔王,被他弄死我也值了。”
乔丽斯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勉强认同:“好吧,在工作上面,他的确是蛮有型的。”话锋一转,“胖子,还愣着干嘛,跑楼梯去。”
在乔丽斯的指挥下,庞先生开始了他生命中最坎坷的一段道路,而且还是付费的。
之后的几天,庞先生恍如踏入了地狱,每次花佐伊见到他都挥汗如雨,气喘吁吁。她不敢想象像西装模特那颀长英俊的潘先生,也是通过这样的过程锤炼出来的。她不敢想象,现在的潘先生站在乔丽斯面前表白,会有怎样的震撼效果。
为了不让那种事发生,她决定将乔丽斯是圣华校花这件事永远埋藏。就算她自私好了。学长的事她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庞先生,加油啊,还有30个仰卧起坐,加油。”她掐着秒表大声叫着,兴奋的神情与平时懒惰成性的花佐伊判若两人,连乔丽斯都对她另眼相待。
“喂,原来你是这种个性啊……”
“花小姐,我起不来了,不要了,我放弃,呜呜呜……”庞先生没毅力地哭给她看,还在地上扭扭扭。
就在乔丽斯准备一顿臭骂即将吐口而出之时,花佐伊抽出一件杀手锏,摆到仰躺着的庞先生脸上。
“你看。”
原来是张照片,上面的的男孩身材像土豆,眼神忧郁无精打采,简直是庞先生的少年版。这可是花佐伊从英知校友录上拷贝下来防身的。
“你再看。”
另一张照片贴在庞先生眼前。上面的男人英俊潇洒,身材修长,如雕刻家刻画出的脸庞,显得刚毅而深沉。
“这是同一个人,就是你见过的潘凯臣!”
“你说他只是微胖,坑爹啊,这哪是微胖,简直比庞先生还不像话。”乔丽斯差点跳起来。
花佐伊感概万分,千言万语,化为一句:
“总之,努力是有回报的,庞先生,不要放弃。”
这句话,显然比比乔丽斯的恐怖手腕更有成效。庞先生大喝一声,虎躯一震,突然发力。只见那肥的看不到腰的身材慢慢皱起,一公分一公分艰难地向上抬。
庞先生涨红了脸:“要,要……我要……”
“要……腰,我的腰折了……”扑通一声,庞先生口吐白沐不省人事,终于躺平不动了。
乔丽斯和花佐伊面面相觑,果然还是应该循序渐进的。
潘凯臣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滑稽的一幕。两个女人围着昏倒的胖子团团转,拉扯了半天楞没把他推起来。
呵,这么热心,简直不像她了。他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不禁微微地笑了。
忽然,潘凯臣拧起了眉,似乎是看见了自己未曾预料的事。花佐伊背对着他,朝天空挥了挥拳,意气风发地喊口号。
“庞先生,快起来,你一定行的,加油哦!”
周身的气压骤然底了,花佐伊野兽般的直觉令她回头发现了阴沉的源泉。潘凯臣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这股惊人的气场如同利箭四散开来,就连浑身脂肪包裹着的庞先生都清晰的感受到了痛楚,腰痛瞬间消失,一跃而起躲到花佐伊身后,瑟瑟发抖。只有迟钝星人乔丽斯,满头的问号。
“欸?搞什么,庞先生你的腰不痛啦?”
“过来!”
见她还站着发愣,潘凯臣索性长腿一跨将她拉走,一把推进小会议室拉下窗帘防止外人偷窥。
“小花,过了那么久,你怎么还这么幼稚。”他的脸臭臭的。
“欸?”
“你刚刚怎么给胖子打气的,再做一遍给我看!”
花佐伊恍然醒悟,刚才她的举动一定是勾起了潘凯臣不好的回忆。
在他炙热的注视下,花佐伊浑身不自在地将加油操全套呈现,滑稽又可笑,潘凯臣这才缓下了怒火,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
其实幼稚的或许是他自己。潘凯臣内心叹了一声。
“学长,对不起。”
“你有什么要向我道歉的?”他说这话的样子清冷地不近人情,却让花佐伊觉得他并没有在意。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能从面无表情冷酷又严肃的潘先生身上,读懂他到底什么时候是真在生气,什么时候只是觉得无所谓。
因此,她的胆子大起来了。
“学长,你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
“你觉得呢?”潘凯臣不答反问。
“乔丽斯怎么样?”
终于她还是问了。有一瞬,花佐伊几乎想要捂住自己的嘴, 明明打算将这个秘密死守到底,但还是介意得不得了。
潘凯臣看得出来花佐伊的脸色有了变化,即使她已经极力在忍耐了,但他仍感觉得到她全身上下都紧绷着。
“不怎么样。”他直直地看着她因为紧张而抿成一线的唇,“小花,你在想什么?”
“学长,你以前不是喜欢冰雪聪明又积极向上的女孩子吗?”
“你以前也喜欢孔武有力肌肉发达的大块头。”
没错,而且她直到现在还是喜欢这一款,很有安全感的好不好。花佐伊惊慌起来,这么说来学长也极有可能没有改变自己的喜欢类型,那么她岂不是……完全不符合!
潘凯臣叹了口气,心情却渐渐变好。花佐伊终于开始认真地思考他们的关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小花,在我眼中,始终只有两种女人,一种叫花佐伊,一种叫其他,你明白么。”
看来她还是没明白,不然怎么还用那种不安的眼神望着自己。
“可是学长……”
花佐伊没说出口的话,融化在潘凯臣突如其来的吻中。潘凯臣欣长而挺拔的身子将她困在自己和墙面之前,以嘴封住了她喋喋不休又没有重点的碎碎念。
这招很管用,花佐伊原本还想问的事以被她抛在脑后,沉沦在潘凯臣绵长的侵蚀中,几乎瘫软在他怀里。
本来只打算堵住她的嘴,不料两人都太投入太忘情,仿佛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个吻别,难舍难分。
花佐伊晕晕地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去纽约出差一周。你……不会乱跑?”
“哎,我能跑去哪里?”
话是这样说,第二天花佐伊就跑了。
她想了好久要去看的电影,因为每天下午潘凯臣会在他们办公楼下等她都不好意思翘班。现在,她大可光明正大的顶着孙彼得的咆哮早退。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档期里的片子她都看得差不多了。虽然浑身舒爽,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少了某人的耳提面命和直戳背脊的冷酷眼神,花佐伊反而不自在起来,连看电影都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