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二(第2/3页)

冯玲珑笑笑:“听着荒唐,不过却也是这个理儿,只是,这些时日,尚在风口浪尖上,大夫人自是不敢拿我和我娘怎么样。”

“我还得想想,过了这段日子,该怎么对付我嫡母。”

徐琳琅道:“我倒是觉得,你母亲待在百花苑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冯玲珑若有所思。

徐琳琅走到冯玲珑身边,凑在冯玲珑耳边,将自己心中的主意告诉了冯玲珑。

徐琳琅本以为冯玲珑听了会抵触,没想到,冯玲珑听完,连想都没想,便道:“这倒是个好法子,琳琅,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那便照你说的做,我回去后,这就开始筹备银子。”

徐琳琅道:“如遇急难,我可先借与你。”

冯玲珑道:“琳琅,我也不和你虚推脱了,若是真有什么变动,我却是得从你这里借银子了。”

徐琳琅道:“我先给你拿上五百两罢,这些事情,我们得及早准备和计划起来。”

冯玲珑感激地看向徐琳琅:“琳琅,现在就不劳动你的银子了我且先自己想办法筹备银子,到了万不得已,我再和你拿银子。”

徐琳琅却坚持道:“你也别推脱了,万一事情有变,等到出现什么情况你再到我这里拿银子,怕是会措手不及,你就先把银子收下吧。”

冯玲珑收下了徐琳琅的五百两银子。

十日后棠梨书院又恢复了上课。

几乎棠梨书院的所有的学生,都是怀着与往常不同的心情来恢复上课的。

这书院内的形式,是彻底的变了。

以前,在这书院内,要数李琼玉、冯城璧、徐锦芙几个人最为风光得意了。

就算只论家世,她们几个在这棠梨书院的学生中,也是佼佼者。

李琼玉的父亲李擅长,,是皇帝最倚重的文臣。官拜左相。

徐锦芙的父亲,是皇上最看重的武将,官拜右相。

冯城璧的父亲,是地位仅次于徐达的武将,甚得圣心。

胡珺儿的父亲,虽然无开国之功,却极得皇上赞许,如果说李善长徐达等人是能臣,那胡惟慵就是不折不扣的宠臣了,在皇上面前的面子,比旁的文臣武将都要更大些。

李琼玉徐锦芙冯城璧胡珺儿四人的家世,在这满是勋贵的应天府中,也是其中翘楚。

可是这一通考试下来,这四个人,已然不是最耀眼的了。

应天府的贵公子的目光,也不仅仅只专注于这四个人了。

若论对一个闺阁少女的评价,家世固然重要,但是绝对不是唯一因素。

容貌,才学,德行也是极为重要的标准。

这一次考试,让徐琳琅,冯玲珑二人的才学现于人前。

应天府贵人们的目光开始投向徐琳琅冯玲珑二人。

在这棠梨书院的学生当中,徐琳琅的容貌无疑是最出众的。

这次考试徐琳琅又考取了头名,可见才学也是翘楚。

没有人再说徐琳琅的不学无术,多的是有人议论谢氏这些年故意败坏徐琳琅的名声,故意传出了徐琳琅不求上进不学无术的传言。

可不就是嘛,谢氏说徐琳琅不通刺绣,结果徐琳琅在刺绣比赛中取得头名,还在寿宴上画出一幅绝妙的画儿。

谢氏说徐琳琅不学无术,可徐琳琅却考取了棠梨书院的头名。

可见,关于徐琳琅的传言,都是谢氏这个后母捏造出来的,一时间,应天府的贵人们对谢氏也是议论纷纷,说谢氏故意散播不利徐琳琅的传言,说谢氏身为后母,没有容人之心。

棠梨书书院,徐锦芙告了病,并没有来读书。

李琼玉冯城璧等人坐在座位上,心里都有各自的心思。

都要到了上课的时辰了,严学正还久久没来。

往常在上课之前,严学正都要到这学舍里管教管教学生,在冯玲珑李瑱瑱这样性子和软的人面前耍耍威风,今日倒是难得见的没有过来。

到了上课的时辰,孙夫子都来了好一会儿,严学正才低着头走进了学舍。

这到了上课时辰,严学正是躲不开了,她还得给孙夫子磨好上课要用的墨呢。

严学正小心地站在一旁为孙夫子磨墨,眼睛余光偷偷向徐琳琅扫过去。

还好,徐琳琅只专注地听着孙夫子的讲解,并没有注意她。

想必徐琳琅并没有把赌约当真。

是了,不过就是一个玩笑罢了,难不成自己还真要离开棠梨书院或是给她一千两银子。这么多年,自己收各家夫人的“关照银子”加起来也不过五百来两。

严学正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

只要徐琳琅不当众追究,她就有办法把这事情蒙混过去。

磨完磨,严学正一溜烟儿的离了学舍,生怕徐琳琅追究。

那些不上课的空闲时间,严学正是一定会消失的,她才不会给徐琳琅与她对质的机会。

一整日过去了,徐琳琅似是忘了这回事情似的,根本没有要找严学正的意思。

严学正七上八下的心平静了些,到了第二天,徐琳琅依旧无甚旁的反应。

直到上了两三日的课,徐琳琅都对打赌一事一字不提。

严学正彻底放心了。

这一天的上午茶时间,严学正也不躲着徐琳琅了,又过来管教学生们。

徐琳琅却走到了严学正面前,将严学正拉到了一个无人处,开口道:“严学正,这几天,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严学正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面上却端的凶神恶煞,想要吓住徐琳琅:“我记性好着呢,没有忘记的事情。”

徐琳琅不吃严学正的吓唬,温柔道:“考试之前,严学正和我打过赌,说若是我没有考末三名,严学正便给我一千两银子或者离开棠梨书院,学正可还记得这事情。”

严学正恶声恶气回到:“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徐琳琅一笑:“夫子忘了也不打紧,我们可是立了字据的,我这就拿字据给夫子看看,想必夫子就能想起来了。”

徐琳琅从袖袋中取出一张字据,正要伸手展开。

严学正眼疾手快,还没等徐琳琅将那纸张展开,就一把将纸夺了过来。

徐琳琅的脸色变得焦急:“夫子你怎么能将这夺去。”

严学正狡猾一笑:“我不单要夺过来,我还要撕呢。”

严学正说着,将手中的纸撕了个粉碎。

徐琳琅眼睁睁的见严学正将那纸张夺走并撕碎,却是无能为力。

严学正撕完纸张。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就是个玩笑罢了,你那么认真干嘛,走开走开,我还有事情要忙呢。”

徐琳琅怔怔地看向严学正:“看学正这样子,是不打算认这赌约了?”

严学正一脸不在乎:“什么赌约不赌约,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你还真想讹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