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2页)

来喜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克制不住的颤抖,断断续续的道:“禀陛下,方才兵部侍郎也来了宫中,他说……守在北疆的宋将军亦传书信给他,说,说是……北狄大军突然向南压进三百里,已经……快要压入了我朝边境内了!”

“北狄?”

晏榕拆漆封的手指一停,神色中不知是喜是怒:“邬……玉?”

漆蜡封口的信纸张开,露出一张短短数字的字条。

字条上每一个字都龙飞凤舞,显然是仓促写下回传。

晏榕只扫过一遍,唇角的笑意便冷了下来。

他看向靠在歪在八角椅上翻闲书弯的诸鹤,轻声道:“皇叔,你不好奇邬玉说了什么吗?”

诸鹤丢下书,偏过头,想了一会儿:“啊,邬玉是谁?”

殿内的气氛有一瞬间诡异的沉默。

良久后,晏榕突然笑了下。

那笑极淡极快,不知是笑邬玉,还是在笑自己。

“不过数年,皇叔已经不记得他了。”

晏榕伸出手,将那字条在烛光上一寸寸焚了,幽声道,“可他却还记得皇叔,还记得来向孤要人。”

诸鹤:“……”

舔在字条上的火苗在晏榕眼底越来越旺,又在字条消失殆尽的瞬间尽数湮灭。

晏榕松开手,缓缓道:“皇叔,孤亲自去杀了他。你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