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诸鹤本身就热得难受, 又被身后的人紧紧揽在怀里。

他拼命挣了挣, 没能挣开,也没能听明白什么才能叫做……乖一点。

鹤鹤还不够乖吗?

鹤鹤都没啄他!

滚烫的灼烧感一点点淹没了诸鹤的所有思绪, 他的潜意识开始告诉他这样下去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应该赶紧跑路……

可是还没等诸鹤彻底想明白,身后那个人的手便靠了上来,轻而易举的挑开了他身上的浴衣。

由于是刚沐浴完的原因,那条浴衣本身就穿得不够仔细, 被少年的手指轻巧的一勾,便迫不及待的滑在了床榻之上。

主寝的窗棂并没有没有关得太严,丝丝缕缕的夜风顺着缝隙钻了进来,带着凉意拂在诸鹤未着寸屡的肌肤上。

诸鹤向来畏冷,轻轻颤了颤身子, 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往身后靠了靠。

可是很快,那份淡淡的凉意便被体内的灼热所蒸腾的一干二净。

已经毫无依仗的诸鹤完全不曾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只觉得好不容易舒服了些的身体再次被热意所吞没,令他重新不舒服的动来动去。

一边动,一边还不忘小小声的骂人。

晏榕的耐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好了起来,他垂着眼, 幽沉的目光无限纵容的由着怀里的人在他的臂弯里肆意点火,同时也将诸鹤骂人的话一并收进耳里。

“大辣鸡蠢蛋该死的呜呜……”

“什么破酒小破太子不是好东西小屁孩一个整天不学好……”

“小兔崽子呸呸呸……”

那个人明明浑身已经软得不像样子,只能靠着自己才能勉强在床上坐稳。

可就算这样,他还能骂得这么肆无忌惮。

真是……很欠收拾。

晏榕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伸手从面前人的腰间揽过, 将人彻彻底底圈在了自己禁锢之中。

而还未等他自己反应过来,原本按在诸鹤肩头的那只手便向下摸索而去,生涩的,却又主动的握住了怀中那人下路三寸的小物件。

只一瞬间。

他平日里只能仰望的,最高高在上的,最跋扈张狂,无法无天的皇叔……整个人都僵在了他的怀里。

少年自己已经硬

得几乎要无法自持,可诸鹤那里却依旧是半软的。

兴许是因为饮了下过药的酒,他的皇叔浑身都在止不住的战栗,那双刚才还在不止不休张张合合骂他的艳红色唇瓣早已经停了下来,逐渐抿紧。

这一切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诸鹤似乎并没有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张漂亮的脸上表情甚至能够称得上纯善。

他呆呆的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被持住的部位,又傻乎乎的转过身,张着已经有些对不准焦距的眼睛去看抱住自己的那个人。

那样的眼神……是诸鹤以往从来不曾给他的。

专注,单纯,无辜,盈满了楚楚之意。

晏榕被诸鹤看得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而同一时间,他突然明白,原来沈慕之说的竟一字不差——他的皇叔,他口口声声说过无数次喜欢自己爱重自己的皇叔叔,连一个专心致志的眼神都不曾向他看来。

诸鹤还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谁?

楼苍么?

还是沈慕之?

亦或者……他的父皇?

强烈的不甘顷刻间染上了晏榕的神思,他微微俯身,凑近诸鹤身边,带着诱哄的低沉问道:“皇叔,你喜欢谁?”

难言的热焚烧着诸鹤最后的意识,他已经无法抵抗的半仰靠在晏榕怀里,打开的身子时不时微颤一下:“最……最喜欢自己。”

诸鹤吐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已经干涩无比的唇,难受的道,“你动,动一动……”

某种程度上,这个答案最大限度的取悦了晏榕。

他勤劳的按照诸鹤的要求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只是动了不到十下,便再次停了下来,沉声道:“皇叔喜欢这样么?”

诸鹤轻轻摆了摆头,像是想从这种被动的境地挣脱开去,却很快又被晏榕重新拉进了深渊里。

半晌后,他无法控制的弓起身子似哭似泣的叫了一声:“别……别堵住……”

分明什么都没有用,怀中的人似乎根本已经受之不住,连眼睛都染的红了起来。

晏榕轻而易举的将人往内抱了抱,目光移开片刻,看了眼那件被他随手丢在床上的“雌笼”。

他本来想要给诸鹤用的……

可是只是轻轻碰了碰他,只是用手指挡着不让他出来,怎么就已经敏敢

成了这幅样子。

或许诸鹤是个极好的实践对象,不过小半个时辰,晏榕手上的功夫早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青涩。

他一边控着怀中的人,一边又将那小东西摆弄了一阵。

就在诸鹤即将到达的时候,晏榕再次极坏的堵住了那里。感受到怀中的身体登时一僵,他低下头,轻轻咬了咬诸鹤的耳尖,柔声的哄道:“怎么这般不经事?”

诸鹤早已经没了理智,一心就想赶紧爽了,见晏榕不动,便自己主动抬了抬身子想去蹭人家。

结果还没蹭到,就被抓了回来,重新锢住。

一个吻随之印在了他的唇边:“皇叔难受么?”

诸鹤赶忙点了点头。

“那皇叔求求孤?”

晏榕紧紧扣住了诸鹤的五指,让他无法自己解脱,接着又一下一下的去低头啄吻诸鹤的侧脸,“孤很好说话,只好皇叔求求孤,孤就让皇叔高兴,好么?”

诸鹤:“……”

被酒精所掌控的大脑反应迟钝,诸鹤好半天才艰难的明白了晏榕的意思。

他的声音在刚刚漫长的磋磨中已经染上了丝丝点点的沙哑,此刻又长久被悬在半空,急得忍不住带出了几分哭腔:“快……快点。”

那哭腔极细微,若不是主寝内只余他们二人,恐怕根本无法区分。

甚至诸鹤根本没有求饶,依旧只是催促——可那点哭腔,却让晏榕心中的火一下子烧到了燃点。

那声哭腔脆弱而单薄,像极了稚嫩弱小的小动物,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为所欲为。

晏榕没能忍下,在诸鹤浅浅的一声轻叹声中问了出来:“摄政王,孤是谁?”

诸鹤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晕红,大抵是刚刚餍足,整个人都显得懒散,连眼睛都没睁开。

晏榕有些控制不住,低头又吻了怀中的人好几次,才再一次开口:“皇叔叔,刚刚弄你的是谁?”

诸鹤只顾自己爽了就完事儿。

他皱了皱眉,重新在晏榕怀中找了个位置,长长的乌发垂过侧脸,小鸡叨米似的像是马上就能睡着。

虽然不知男子之间究竟该如何做,但晏榕好歹也算明白今夜自己来的匆忙,准备恐怕并不充足。

他忍了又忍,终究害怕弄伤了怀里的人,却又不甘就这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