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掩埋尸体、扫除痕迹(第2/3页)

“我、我想去内瑟菲尔德,听见玛丽亚的哭着求救,才砸他!”越说小姑娘越激动,激动给了她勇气,莉迪亚边哭边恶狠狠的骂:“无赖、流.氓、恶棍!就该砸,杀死你!”

克劳德捂着额头,目露凶光。他满心都是懊悔,自从盯上朗博恩一家,只发现过一次这个最小的一个人跑出来,其他的女人就连班纳特太太那个老女人都一定有人陪着,那些女人三三两两的或骑马或坐马车,这叫克劳德无从下手,而且更嫉妒班纳特家的富有了。

他把目标定到莉迪亚身上,认定这个年纪的姑娘都蠢的很,尤其她那么喜欢内瑟菲尔德,半个月足足去了四次!克劳德在发现莉迪亚独身一个人跑出朗博恩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蠢货一定会有第二次,可惜那次他才要动手,班纳特家的两个大的就找了过来。

天气越来越热,克劳德计划了这么久,天天守不着班纳特的人影,在他最烦躁的时候倒是发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玛丽亚·卢卡斯比莉迪亚年长好几岁,早到了该进社交界的年龄,比她姐姐美貌的多,但只因为夏绿蒂还没能嫁出去,于是只能委屈的缩在家里。比起莉迪亚,卢卡斯次女这种已经绽放的花朵更吸引男人。克劳德认得这位玛丽亚小姐,她之前和班纳特家的女儿们一起来过庄园。

之后克劳德见过好几次她偷溜进内瑟菲尔德庄园,在花园里的游逛,她经常摘下花园里开的最好的玫瑰戴在头上,假装是庄园的主人,甚至会在草坪上跳几个轻佻的舞步。克劳德没打算理她,但这女人总要经常出现,恶棍认定她不是正经人,常自言自语的咒骂这些道貌岸然的绅士们生下的女儿也低贱极了。

这一次玛丽亚又出现了,克劳德久等的一肚子火气,忍不住把玛丽亚·卢卡斯拽进了树篱里。他确定娇贵的莉迪亚一定不会在这样热的天气里出来了,克劳德认为自己得寻点别的乐子——比如玷污一个爵士的女儿。哦,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她自己不检点撞进来!

克劳德喜欢到伦敦东区低矮的酒馆里喝酒,在那里他听过很多下流的玩笑和大话,比如‘上等人家里的不洁的妻子和女儿,同伦敦的妓.女一样多’、‘她们的父亲和丈夫睡别人的妻子、女儿,自己的妻子也要找情.人,而女儿蠢得能轻易引诱……要面子的富人老爷得花一大笔钱堵住人的嘴,然后匆匆把女儿嫁给一个蠢小子,蠢小子也会变成和他岳父一样的老爷’、‘乡下女人更好得手,她们不敢叫嚷出去,不然悲惨的一定是她自己!’

克劳德用这话说服心虚,然后更恶劣凶狠的对付玛丽亚。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莉迪亚正好这时候跑来。

其实就连玛丽亚也没料到,玛丽亚总是挑或下着小雨或太阳很大这种天气不太好,小姐们寻常肯定不愿意出门的时候才偷跑来内瑟菲尔德,以免遇到主人尴尬。但就莉迪亚而言,正是这样的天气,姐姐们才不会狠盯着她,她才有机会出来。

谁知道撞上这种不幸的事。

班纳特先生上前一步,站在色厉内荏的克劳德面前,沉沉的说:“决斗吧。”

“爸爸!”莉迪亚惊呼。她真害怕极了,比起爸爸,克劳德壮的像头牛。

伊丽莎白沉着脸,一声不吭。

克劳德却认定班纳特先生要趁机杀死他。

他张望一下,被班纳特先生的气势逼得步步后退。

这个卑劣的孬种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求饶道:“班纳特老爷!我跟玛丽亚·卢卡斯早就好上啦,是她逗引我!她、她还要跟我私奔。我们常常在这里、是莉迪亚小姐误会了…这、这样吧,我不追究莉迪亚小姐,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克劳德把所有事情推到玛丽亚身上,用膝盖飞快的倒退。

班纳特先生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他才要说什么,就听见枪声“砰”的一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克劳德盯着膝盖前不到一米处迸溅的草叶和弹孔,慌忙间把舌头咬出了一嘴的血。

“爸爸,我们不是来替莉迪亚掩埋尸体、扫除痕迹的吗?”伊丽莎白放下正在冒烟的燧发枪,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自然的背到身后,满脸轻松淡然的开口说。

男仆贝克忍不住退了半步,咽了口唾沫,这位一直在城里私立女校的伊丽莎白小姐这样可怕吗?

“莉、齐!”莉迪亚呆呆的仰头看二姐,吓的不会哭了。

伊丽莎白把正在颤抖无力的手藏在身后,看向妹妹的脸上还挂上了一点笑:“亲爱的莉迪亚,这没什么大不了。撞上人家的丑事,传扬出去总是对你不好,影响班纳特的名誉。我可不信什么口头发誓,还是没有后患更叫我们大家放心。”

说着,她抬起头,直直的看进克劳德的眼睛里,那双深棕色的美丽眼睛在克劳德心里现在比魔鬼还可怕。

魔鬼微微弯起嘴唇:“刚好克劳德先生选的这个地方又僻静又安全。”

“爸爸,你别担心。这真是个决斗的好地方,可太好了!”魔鬼还有心情用左手拍拍妹妹的头顶,“英国法律虽然禁止决斗,可实际上只要决斗胜了,胜方根本无须承担任何责任。这太适合现在这种情况啦。”

“想想看,班纳特先生赢了决斗!这会使您的名声大涨,甚至还能成为镇长候选。你知道,菲利普斯姨夫是个好律师,他对这样的事经验丰富,一定不会出一点差错!”

克劳德拼命摇头,哆哆嗦嗦用受伤的舌头说:“不、不、不!班纳特老爷,您千万别听她的!我、我不跟你决斗!我不配跟您决斗!”

班纳特先生深深看了女儿一眼,似乎有些意动,他说:“这样的丑事,一丁点都不能沾到班纳特身上!我倒是喜欢威廉爵士这个人,莉迪亚又救了玛丽亚小姐,这么看来,应该决斗。”

随即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克劳德,厌恶的说:“但这个低贱的人的确配不上决斗!”

克劳德瘫在泥里,哭了起来,他身上传来恶心的臭烘烘的味道熏的班纳特先生离得更远了点。伊丽莎白捂住鼻子,不耐烦的叫道:“那么爸爸,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他吓到了可怜的莉迪亚,还有,这样的丑事难道不会连累我们?”

克劳德慌忙叫嚷着乞求、发誓,他跟玛丽亚·卢卡斯一点关系都没有,保证绝不说出去。

伊丽莎白抱怨道:“熏的我头疼!算了,爸爸,我们快离开吧!”

“不过,”伊丽莎白突然回头斜着眼睛扫了下以为逃过一劫的克劳德,跟做父亲的撒娇说:“我还没看过决斗,我的贵族朋友总是跟我吹嘘她们见过约克公爵、里奇蒙公爵、皮特首相那些大人物的决斗。可这种乡下地方我连决斗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