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7章 彻底失控(第2/2页)

安德鲁爆发了,他瞬间就明白了弗莱彻的意思,于是就这样彻底失去了控制,直接踢翻了架子鼓,一个飞扑就将弗莱彻直接扑到,双手死死地掐着弗莱彻的脖子,双眼赤红、表情扭曲,“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已经完完全全丧失理智,鲜血就这样持续不断地滴落,却置若罔闻,只是丧心病狂、口沫飞溅地怒吼着,“草!弗莱彻!草!草!”

安德鲁完了。

放映厅之中一丝一毫的声响都没有,从屏幕之内到屏幕之外都是如此,就连呼吸声似乎都已经消失了,但屏幕之内是麻木和冷漠,而屏幕之外则是震惊和恐惧,心理和生理层面的双重不适伴随着电影进程一步一步推动加深,眼睁睁地看着安德鲁一步一步地……疯魔,那种惊悚的扭曲感在此时终于达到了高潮。

……

接下来五分钟成为了电影里最奇妙的片段,双线并进、双线交织的镜头剪辑,交代了那场比赛之后的变化。

安德鲁被谢尔佛学院退学了,再次视频里单纯地沉浸在打鼓乐趣之中的孩童时期的自己,他的眼睛饱含着脆弱而哀伤的泪水,却终究还是无力地消散了光芒,似乎亲手埋葬了自己——不是梦想和未来,而是曾经的自己。

然后,安德鲁将关于架子鼓的所有一切都整理丢弃了,就连架子鼓也不例外,所有专辑所有书籍所有视频,全部清空。

同时,安德鲁的父亲吉姆找到了一名律师。

通过律师之口,安德鲁才得知,肖恩·凯西,那个让弗莱彻动容落泪的弟子,不是车祸去世,而是上吊自杀的,他成为弗莱彻弟子之后就始终饱受情绪焦虑的煎熬,但肖恩的家庭并不富裕,没有办法起诉弗莱彻。而内曼家却是中产阶级,吉姆不准备放过弗莱彻。

安德鲁犹豫了,他不想这样做;但他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梦想和坚持,他只能重新回到家庭的身边,看着父亲的关切和期许,他点头答应了作证,“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说。”安德鲁对着律师如此说道。

生活就这样恢复了平静,安德鲁也如同妮可一样,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年轻人,在早餐店之中打工;然后重新开始申请哥伦比亚大学,按照父亲的期许,与社会主流的千千万万年轻人一样,为未来“脚踏实地”的工作开始计划。

爵士,似乎再也与他的生活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