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丧钟为谁而鸣(七)

01.

绿谷坐着港黑的飞机直接回到了静冈郊区, 敌联盟酒吧旁边的空地上正好可以降落,但绿谷也不想麻烦飞行员,于是道了声谢后便从飞机上直接跳了下去。

以落地处为中心掀起了环状的尘埃,绿谷在地上跺了两下有些发麻的脚, 那边的芥川龙之介则潇洒多了,直接被罗生门缓冲着落地,并且还是在拖着土肥雄贵的情况下。

绿谷冲着天上的直升飞机挥了挥手,然后和芥川一起走向敌联盟酒吧。酒吧的霓虹灯撕裂了夜幕, 这个点一般已经关灯了,今天可能是黑雾忘了吧。绿谷脑子里这么想到。

推门进去,熟悉的酒吧内部环境, 和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吧台的灯开着, 黑雾正趴在上面打哈欠,但他没睡着。

“晚上好啊。”绿谷出声打了个招呼。

“你们回来了。”黑雾在看到两人还是挺开心的,

黑雾会感觉到困, 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入睡过,这可能是个性的副作用吧, 他一直不知道睡眠是何物, 所以他无事之时会24小时都坐在酒吧的吧台后。但一个人对着漫漫长夜真的是相当无聊啊。

“嗯,回来了。”绿谷点了下头, “有茶水吗?”

“我去泡咖啡。”黑雾说道,“一切顺利吗?”

“不用了, 待会儿就要睡了, 喝杯茶就行。”绿谷说道, “收获比想象得多。”

“好吧。”没了发挥空间,黑雾还有点闷闷不乐,然后他看向芥川用罗生门绑着的土肥雄贵:“这个人是山本刚吗?”

“不是他,这是个坏人。”绿谷解释道。

这是个坏人……这什么解释。

黑雾:“……哦。”

“准备拿来剥个性的,他是个防御性个性,挺不错的。”绿谷又跟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将黑雾倒来的红茶一饮而尽,“老师现在休息了吗?”

“稍等,我去瞄一下。”黑雾这么说道然后发动技能传送,接着绿谷看到他的头探入了一片虚空中,一秒后他又伸了回来,“AFO大人正在和教授交谈。”黑雾这么说道。

“你这个偷窥我给你满分。”绿谷笑着说道,然后他过去将土肥雄贵扛在肩上,“芥川,你回去休息吧,我先带着这货下去了。”

“是,绿谷大人。”芥川点头。

接下来也并没有什么磨蹭,绿谷直接去房间里找了AFO和教授,教授对这种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就先回去了。教授和黑雾相似,他们同样无法入睡,但教授可以产生电子产品那种休眠的状态。

在听到绿谷对土肥雄贵个性的说明后,AFO点头,“还算不错,你想要这个个性吗?”

“嗯,不过不是给我,我想给我妈。”绿谷说道。

“嗯?”AFO看向绿谷。

“她现在在做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虽然我稍微有些不情愿她走出来,毕竟刀枪无眼,但想一想她对我的放手和尊重,所以我也只好收起我那点心思了。”绿谷这么说道,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淡然,淡然他似乎并不把这当回事似的,就连AFO心中也对此有了片刻的猜测。然后绿谷看向AFO,陈述性地说道:“所以我也一直有留意是和她的其他个性,最好是防御类的,攻击方面她已足够。”

“你考虑得想来周全,其他我就不多说了。”AFO点头,“但是她现在身体应该承受不了两种个性。”

“需要加强锻炼吗?”绿谷问道,他看着AFO面前的茶不多了便过去倒茶,接着他发现茶壶里没水了,他摇了摇头给黑雾发了信息,只有一个字:“茶。”

“是。”他听到AFO这么回答。

黑雾很快就送来了茶水,绿谷自己动手给AFO倒上,同时问道:“大概到何种程度?”

“你第一次见我的程度。”AFO说道。

“居然要求那么高吗?”绿谷微微睁大了眼。

“你也可够自恋的。”AFO笑骂了一句。

“活跃一下气氛嘛。”绿谷回到了刚刚的座位上,就是之前教授坐的地方,其实就连死柄木吊都不会和AFO这样相对而坐,但AFO看起来并没有把绿谷的这种僭越行为放在心上。“还有一个请求,老师。”

“说。”AFO说道。

“之后赋予个性的疼痛由我承担。”绿谷肃然说道。

AFO挑起了眉。

AFO目前已经恢复了所有外貌,该怎么形容他的外表,简单来说,他符合一切绿谷对于枭雄和帝王的想象。

所以这挑眉的动作做出来还多了种小说影视里常说的霸道总裁份儿。

“提他人需承受双倍痛苦。”AFO说道。

“可以。”绿谷点头,虽然想一想那疼痛就感觉心里发虚,可有些事是必须去做的。

“很痛的哦。”AFO不怀好意地说道。

绿谷洒然说道:“儿子替母亲承受疼痛天经地义。”

哭的话到时候再哭,让他先把B装完再说……

——此言甚有道理。

“这并非我故意为难你。”AFO忽的说道。

“我明白,以前似乎也有听闻过类似规定。”绿谷明白AFO的意思,他当年统治时的确有代人承受赋予个性时痛苦的规定,代替者需要付出双倍代价。

“还有一条规定你不知道——那人需要旁观。”AFO说道。

这次绿谷彻底苦下脸了,双倍疼痛他肯定会满地打滚的,让绿谷引子看到后估计会心疼死吧。

绿谷试探地说道:“那三倍疼痛,别让我妈看了?”

“你倒打了个好算盘。”AFO看了他一眼说道。

“哪里哪里,”绿谷谦虚地说道,“我经济方面学的不如吊好,他更好。”

“不是夸你。”AFO说。

绿谷咳嗽了一声。

“不过不行。”AFO说道,“人体对疼痛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即使我把你开膛破肚了估计也就那双倍的疼痛,三倍堆过去的话你的大脑会受永久性伤害的。”

“这样啊……等等双倍是开膛破肚的疼吗?”绿谷问道。

AFO点头,“你以为呢?”

绿谷:“嘤。”

“后悔了?”AFO品了一口茶,问道。

绿谷:“没、没有……嘤。”

在临走前绿谷随意问了句:“那老师关于三倍疼痛那个你有验证过吗?还是说只是假设?”

AFO微微一笑,“由此我得到了第一个脑无。”

绿谷:“……”

AFO继续问道:“想试试吗?出久。”

绿谷:“嘤。”

AFO:我一拳一个嘤嘤怪。

02.

同一时间,意大利,威尼斯,由当地排行第三的商人罗德尼为自己大女儿举办的生日舞会刚刚开始。

玻璃高脚杯上倒影出纸醉金迷来,觥筹交错间重叠的光影满溢出暧昧的色调似可让心跳骤停、让灵魂麻痹。

身穿白色礼服的轰焦冻对着那边的一个脸颊微红的少女露出微笑,“小姐,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