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二十八）
01.
日本。静冈区。敌联盟。轰焦冻的卧室。
面面相觑的两人。
绿谷：“……”
轰焦冻：“……”
绿谷：“你……意欲何为？”
轰焦冻松开了衣角, T恤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但是还有一些褶皱，轰焦冻茫然地说道：“道歉啊。”
绿谷身体发出可疑的震动来：“你……你为啥子想到这种道歉方法？”
轰焦冻说道：“网上说的……出久你不开心吗？”
绿谷捂住了脸靠在那边的墙上，“等等, 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轰焦冻走了过来，“出久。”
“等等等等……你先别过来……”绿谷整个人贴在了墙上，他说道：“让我静静。”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轰焦冻停下了脚步，问道。
“我觉得是。”绿谷点头。
轰焦冻垂下眼眸，表情安静而失落。
绿谷惊魂未定了几秒钟才察觉到轰焦冻不对的情绪, 他压下自己内心那点乱七八糟的想法，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 你别失落, 你这是怎么了？”
轰焦冻垂下了头没有说话。
绿谷好不容易理清楚了思绪，继续带了点结巴地说道：“你别放在心上啊, 我不在意的。”
“不用安慰我，出久。”轰焦冻低声说道：“我知道自己一直以来……”
“我不是在安慰你！”绿谷无奈地提高了声音, “你别想多了！那天的事我已经忘了！”
轰焦冻抬起头看向他：“如果忘了, 你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绿谷惭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我这个反应就是下意识的……”他说到这里后卡壳了, 转念一想，继而说道：“如果我突然露出胸部你会怎么样啊？你想一想。”
“啊。”轰焦冻思考了一阵, 诚实地摇头, “不知道。”
绿谷心一横, 想着为了劝轰焦冻不要惆怅, 于是他把衣服往上面一撩，直接春光乍泄，“你看，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轰焦冻盯着绿谷的胸看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道：“挺好看的？”
绿谷：……
绿谷痛苦地扒在墙上，差点吐血。
很好，他们现在是互相看过胸部的关系了！
什么鬼啊啊啊！！！
到底是从哪儿学的啊啊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道歉是要露出胸部吗？！轰焦冻肯定是看到这句话了吧！
“总之……”绿谷虚弱地说道：“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吧，该上课了。”
“好的。”轰焦冻说道，然后他迟疑了几秒：“你不生气了吗？”
“不了！绝对不了！”绿谷立刻说道。
他哪敢生气啊！
所以说他们在课前是做了何等污秽的事情啊啊啊！
02.
总之上课了。
绿谷一开始有点魂不守舍，但是在教授从电子屏幕里钻出来后，他也很快集中了注意力，开始全身心投入今天的课程。
文科分为经济、政治、历史和国文，理科类是被放到一起的，他们不需要计算，只需要知道一些基本的科学知识就好。看起来AFO是个重文轻理的人。事实上，在他统治时期的确科学没什么发展，甚至还后退了一些，这直接导致了现在科技还和一百年前差不多，毕竟此前都出现断层了。
课程内容很多，而且中途没有休息时间。尽管已经相当用心去记了，但一上午被灌输了这么多后绿谷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在教授宣布今天的课结束后绿谷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就看到教授坐上了讲桌，拍了拍手，与此同时他身后的电子屏变成了红色并闪了几下。
教授能够随意操纵那个电子屏，所以常常变幻颜色来吸引大家注意，或者表明自己的心情。
然后他说道：“好了，说说上节课布置的作业。”
绿谷把这作业给忘了，因为两节课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比如他跑去东京坑了一把真田春树。
上节课作业是啥来着……哦想起来了，AFO布置的，让他们思考自己最欠缺什么。
所以自己最欠缺什么呢？个性？其实也不是……力量？有点扯远……嗯……好好想想。
“你们最欠缺什么？应该都思考好了吧，”教授继续说道，“挨个回答，轰焦冻。”
“嗯。”轰焦冻点头，而后开口说道：“我认为我欠缺力量。”
教授摇头：“AFO说你欠缺的是信念。”
“我不欠缺信念。”轰焦冻很冷静地反驳道，“出久的信念就是我的信念。”
——出久的信念就是我的信念。
这话在绿谷脑海里反复回荡了几遍，绿谷感到肩膀似乎沉重了些，但是没有关系。
绿谷尽量维持着刚刚的表情，但手在桌子下面握紧了。
轰焦冻。他在心里说道。我此生绝不负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教授说道，“可人总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你以他为信念万一有一天他做错了或者改变了呢？”
“迄今为止他没有错过一次。”轰焦冻说道，“而且我相信他。”
教授点头，“这样，那么的确，你现在最欠缺的该是力量。”
轰焦冻颔首。
绿谷依旧握着拳头在旁边听着，但教授却没给绿谷太多感慨的时间，
“然后绿谷你呢？”教授问道。
绿谷松开手，尽量平静地开口——事实上在轰焦冻说出他就是他的信念后，绿谷一瞬间就有了自己的答案，然后他说道：“我欠缺的是……或者说，我需要知道更多真相。”
“真相？”教授问道。
“嗯，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真正的面貌，更多的真实，大致是这个意思。”绿谷尽量描述着自己的感觉，他不知道教授能不能体会他的意思。
教授点头，“很不错，AFO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你和他的想法一致。”
绿谷听了后相当意外，也有点毛骨悚然，AFO，居然都看到了这一步吗？
“你的基础很不错，无论是身体的基础还是思想的基础都是，”教授点评道：“所以你只需要看更多东西，知道更多真相，再配合你理智的头脑，你会干一番大事的。”
“承蒙吉言。”绿谷说道。
“但具体有多大，就得看你个人的细微性格了。”教授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先不说你了，AFO估计会单独和你说一些。最后，死柄木，你呢？”
死柄木吊回答：“思考。”
教授略一挑眉，“你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一旁的绿谷其实也有些意外于死柄木吊会这么说，毕竟在他印象里死柄木吊总是“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老师怎么说？”死柄木吊问道。
教授这么说了，肯定是说明AFO对此持有不同观点的。
“AFO说你欠缺失败。”教授说道。
“失败。”死柄木吊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