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页)

说着,杨爱华便打了个哈欠,赵大飞连忙给他泡了杯浓茶。

杨爱华喝了一口,杨婶子紧张极了,“文大师,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你可是生于未申时?”

文泽才看向杨爱华,杨爱华挠了挠头,脸上带着茫然,杨婶子连忙点头,“却是是未申时候,刚在就那个点儿。”

“正月十五的未申时,”文泽才点头,“那天是母仓**之日,你生下来后便顺风顺水,一直没吃过什么大苦头。”

杨大婶双眼一亮,“确实是,我小儿子出生后我们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老人在的时候还说我这小儿子杨家的福星呢!”

这个杨爱华倒是有印象,因为小时候爷爷奶奶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个孙子,即使后面有了杨永胜也没能夺走太多的喜爱。

文泽才看了眼杨爱华,手里的铜钱撒在桌面上,赵大飞见此连忙掐指算着,“丁亥土尾,雨水七时十二分,犯赤口,属劫杀勾绞之日,你生的时候好,可后面的属相差了一些,容易触阴气,你梦见你爸那回对方说了什么吗?”

杨婶子连忙看向杨爱华,杨爱华嘶了一声,抬起手拍了拍脑袋,“我得想想,这些日子没睡好,脑子浑得很。”

“好好想,慢慢想,”杨婶子小心道。

文泽才也不着急,而是看向赵大飞,“这卦象可看开了?”

赵大飞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师傅,这卦呈两极,多一分则凶,少一分则吉。”

文泽才轻笑,“还不错,有进步。”

赵大飞顿时喜滋滋,杨婶子见此小声问道,“文大师,这是你的?”

“我的徒弟,”文泽才笑着介绍道。

“好好好,”杨婶子连连点头,看向赵大飞的眼神也越来越满意,看得赵大飞背皮发凉,“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可有对象了?”

赵大飞连忙指着隔壁铺子,“大婶,我都结婚了,我媳妇就在旁边铺子呢。”

杨婶子一拍脑袋,“哎哟,我都忘记了!上次我找到院子的时候还见过你媳妇呢,看我这脑袋!”

“没事没事,”赵大飞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正好陈云红叫他,他便去旁边的铺子帮忙了。

“我想起来了!”杨爱华的话将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他的身上,“我梦见我爸骂我,他说我没有孝心,不是好孩子。”

说完,他便红了眼睛,杨婶子也不好过,她对文泽才解释着,“我那口子是突然不在的,那时候爱华还在别的城市没回来,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葬的那天了。”

文泽才皱起眉头,“那你那天可做了四服?”

四服,就是哭、跪、烧、贡。

“都是做了的,”杨爱华点头。

“真的做全了?”文泽才再次问道。

杨爱华犹豫了一下,仔细想确实是做过了,所以再次点头,“真的做全了。”

“不、不对,”杨婶子突然皱起眉头,“你没贡!”

“我怎么没.......”

杨爱华话说一半,却也愣住了,“是,我没贡,上贡品的时候是我大嫂准备好的,我那时候难受极了,还在坟前烧纸钱,走的时候贡品也是别人端走的,我没碰......”

“你这孩子!咋这么没记性啊!”杨婶子一下子便哭了,一巴掌大打在杨爱华的肩膀处,然后看向文泽才,“文大师,是我那口子在惩罚爱华吗?”

文泽才摇头,“不是,是你今年命犯阴,你爸的托梦只是一个开始罢了,犯阴年不只是睡不好,身体还容易出问题,要想避开阴年,就得换方位,换路途,换本相。”

“大师,您请说,我们一定照做。”

“你的床头方向在哪里?”

杨爱华有两个住处,不过两个住处的床头方向都是一样的,“西南方向。”

“床头换北的位置,再者今年不可往西边走,也不可再去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比如,”文泽才挑眉,换了一个比较文雅的词语,“清雅之地。”

杨爱华猛地咳嗽了几声,杨婶子眯起双眼,看了眼文泽才又看了眼杨爱华。

“谢谢大师,我记住了。”

“你再进来,我给你两朵阳花,你回去后做成香囊随身带着。”文泽才示意杨爱华跟着他往里面走。

见此,杨婶子一把拉住从旁边铺子过来的赵大飞,低声问道,“清雅之地是什么意思?”

赵大飞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杨婶子会问这个问题。

“就是以前的烟花之地,这不是新时代了吗?那地儿不像以前那么明目张胆地招揽生意,只能暗地来,所以大伙儿现在都称为清雅之地。”

杨婶子脸一黑,在杨爱华出来时,文泽才再次警告着,“你的卦象并不好,你若是乖乖地照我所说的去做了,还能有几分吉,可你一旦破开本相,等待你的就是凶了。”

杨爱华连忙点头,一脸慎重,“大师放心,我会照做的。”

“大师,辛苦您了,请收下。”

杨婶子一脚踢开杨爱华,笑眯眯地将红包递给文泽才,文泽才看着吃痛的杨爱华,再回头看了眼赵大飞,明白了。

“大婶哪里话,慢走。”

杨婶子笑着点头,可这一转头便又黑了,她一把扯住杨爱华的隔壁,一边掐一边低声骂着,“老娘给你相看媳妇你不要,你居然敢去那种地儿逍遥!杨爱华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杨爱华哎哟哎哟的直叫唤,却又不敢太大声,被太多人听见也是丢面子的事儿。

赵大飞看着杨爱华那惨样,有些小心地弯下腰,“师傅,我是不是闯祸了?”

文泽才轻笑,“算不上闯祸,有杨婶子盯着他倒是一件好事。”

赵大飞嘿嘿一笑,“对了师傅,还没叮嘱他们回去得上贡呢!”

“说过了,”文泽才将红包拆开一看,眼睛眨了眨最后将红包塞进自己的兜里,赵大飞见此提醒着,“师傅,可不能藏私房钱。”

文泽才脸一黑,“我什么时候藏私房钱了!”

赵大飞指了指他的口袋,“你以前可是直接给师母的,现在怎么收了钱就往自己兜里揣?”

“我这是想着待会儿有客人来了,再有收入我好一起给你师母,”文泽才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

下午确实有一个客人,是算出门的日子。

“我家那口子要去东南边帮人干活儿,那地儿离我们这里可不近,而且一去就是一年,我想怎么也得选个好日子,大师,他最多能待五天,请你算算这五天哪一天的日子好?”

这妇人也是个实诚人,啥都说干净了。

也不怕文泽才是个骗子。

“明天,二月初三乙丑娄宿开日,有天有地,是大吉之日。”文泽才说完,对方又是高兴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