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与神的第二次见面(第2/2页)

骑着凤凰在天空中翱翔,过于高的高度,一般人也无法承受的住,但唐闲很适应。

根据康斯坦丁给的情报,神座堡垒的位置,大概是在两百多座金字塔的中心地带,虽然缩小了范围,但依旧是难以寻觅。

再高空之上看这个世界,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人类的世界,远比我想象中要破败,也就只有你的城市看起来还有些生机。】

“当年法官驱使了一大批万兽入侵,审判骑士和一些精锐生物兽群,尽管数百年前人类科技还算发达,但要抵御这些人型兵器和矿区野兽,尤其是在人口密度极高的城市里,就显得十分困难。”

玄鸟对于人类历史的确不怎么了解。

飞行寻觅的途中,出于解闷,它倒也有兴趣了解下。

唐闲大概也是一个目的,便继续讲道:

“在我们之下的城市里,其实都是累累白骨,玄鸟,我们并不是敌人,银河前辈死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他渴求的,是一个两个世界和平共处的局面,人类为万兽界提供知识,万兽则保护人类。”

“早些年代,伊甸族虽然也利用古人去制造神话生物,但从伊甸族将大多数生物的共用形态变为人类就能看出,即便强如伊甸族,也很羡慕人类的创造能力。”

“诸神黄昏之后,一切都变了,法官出于某些原因,憎恶人类,带着审判骑士和兽群,摧枯拉朽的毁灭着人类居住的城市,文明被毁灭殆尽,人类不得不住进金字塔。目前来看,完整的历史线便是如此,但个中还有一些小细节我没有找到。”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你,难道不是该专注于寻找几位兽神大人的传承?获得强大的力量来守卫这个世界?】

“话是如此,但永远不要在心里觉得十拿十稳之前,就放弃寻找细节,因为细微的细节,可能将整个真相颠覆。”

玄鸟记下了这句话,虽然无法理解,却也觉得有道理。

唐闲和玄鸟接下来的日子便是不断地寻觅神座堡垒,以及聊些有的没的。

要让玄鸟真正归心,不能纯粹的靠对法官的仇恨。

他要一点一点的消融玄鸟对这个世界的误会。

比如人类是食物链的底层这件事。

银河临死前的一番话,让玄鸟已经有所改观,它没有想到一位伟大的兽神,会如此的看重人类。

唐闲也就趁热打铁,让玄鸟明白人类和几位兽神其实是一个阵营的,都是法官和秩序者势力的受害者。

寻觅一共用了七日。

第七日的时候,唐闲和玄鸟终于在穿过一片云海之后,于云端之上,见到了巨大的神座堡垒。

漂浮在空中的堡垒甚为壮观,但更为壮观的,是这片云海。

神座堡垒就像是一条从云海里翻腾而起最终定格在空中的飞鱼。

又像是一只巨大的深渊之眼,在默默的凝视着这个地方。

在唐闲发现神座堡垒的时候。

堡垒内部的主人,也发现了唐闲。

她的眼神平静,早就想到了唐闲会到来。

巨大的玄鸟相比于神座堡垒,就如同圣山上的一只古猿。

玄鸟有些纳闷,该如何寻找入口。但就在这么想的时候,神座堡垒的一道门便打开了。

那是道门掩藏于堡垒外层的防御壁上,直到开启的时候,才显露出青铜的色泽,看起来就像是寻常金字塔里步入更高层级后会见到的大门。

只是比之更为巨大。巨大到连玄鸟也都可以一并同行。

【进去?】

“当然。”

【可得想好,说不定你这一进去,就是有去无回。】

“你以后得多跟在我身边学习学习,就会明白人类和人类之间,哪怕身负血海深仇,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喝茶。”

【里头的怪物可不是人类。】

“她的确不是,但却有了人类的灵魂。”

玄鸟听不懂,最终还是带着唐闲步入了神座堡垒。

再进入堡垒之后,那道青铜巨门便很快的关上,那一刻玄鸟有一种仿佛无法离开这里的感觉。

反倒是唐闲很镇定。

神座堡垒的内部很大,玄鸟飞行于其中,本也不知道该如何行进。唐闲虽然小时候待过,可对底层环境也一样很陌生。

但这个问题也没有困扰这一人一凰多久,在穿过了飞行轨道后进入了巨大的载具停放坪后,屏幕上便会有蓝色的箭头开始标注方向。

唐闲没有犹豫,任由自己跟着箭头行走。

玄鸟也紧紧的跟着唐闲,遇到危险后,方便第一时间拯救唐闲。

而这一路行来,遇到许多类似青铜门一样的建筑,也都无一例外的为唐闲放行。

这一幕和唐景第一次发现底层的时候一样,只是那个时候唐景带着赴死的觉悟,察觉到时间不多,一路上显得很急。

唐闲不一样,他走的很慢,有时候还会停下脚步驻足,观察周遭的环境。

他看起来更像是来谈判的,而且手里握着的牌还不小。

在走了约莫近一小时后,唐闲兜兜转转,才终于来到了唐景与神对话的那间屋子。

大门开启的瞬间,唐闲见到了那个女人的脸。

对于生母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淡,但唐闲还是第一眼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这种熟悉让他的从容淡定被瞬间打破,只是很短的时间里,唐闲又调整好了心态。

他早就想过,这位神可能是以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形态出现的。

如今看来,不是唐闲对唐闲就已经该庆幸了。表象是迷惑不了唐闲的。

唐闲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停住不前。

神也很略微诧异,唐闲居然如此快的就习惯了自己的样子。

“不进来么?”

“要不咱们就隔着们聊?”

唐闲不想一只脚跨入那间屋子,因为眼前这个人太危险了。他也不敢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