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次合作
“哦，楚，你怎么了？”
杰森走了过来，一眼便瞧见了楚宥红红的耳垂，还关怀备至地伸手摸了摸，“哦，小可怜，你是太热了吗？”
“喂，你干嘛呢。”姜肆立马就不爽了，长腿一伸拦在两人之间，“快把表给他，别耽误时间。”
杰森也不是第一次和姜肆合作，对他的臭脾气早有了解，此时无奈地耸了耸肩，把手表交给楚宥后又关心交代了几句，才跑回了摄像机面前。
楚宥低下头戴手表，面容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然而他耳朵上的红色尚未退却，垂下头露出一小截优美的颈项，在柔顺的发尾衬托下更显得莹润白皙。
姜肆看着他，心底又开始发痒了。
结果这时候他对上了楚宥的目光。
不可否认这人刚刚是被自己逗毛了，但是他冷静的速度也非常快，此刻看着自己，眸中波澜不惊，隐隐还让姜肆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一丝带着挑战意味的气息。
灯光灭，打光起。
姜肆翘着腿坐在宽大华贵的单人沙发里，领口松散，微微露出锁骨。
打光之下的区域，沙发、手表、男人的衬衫皆是深色，让狭小的空间变得有些逼仄，偏入镜的那一只手莹白修长，精美得恍如艺术品。
它顺着男人面颊缓缓而下，轻柔地像一片羽毛拂过，酥麻微痒，然后划向了男人凸起的喉结。
姜肆眼睛微眯，下意识要抬手握住对方的手，却不想楚宥在一秒忽然变得强势霸道，用力捉住了他的领子狠狠一拉，逼迫着他仰头。那双手的手指骨节凸起，经络浮现，瞬间充满了让人脸红心跳的荷尔蒙。
“Oh，Yes！”杰森大呼满意，镜头咔擦咔擦地不断闪动。
姜肆此时看着楚宥在镜头外的脸，清冷淡漠依旧，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垂着眼帘毫不闪躲地与他对视，然后……楚宥勾了勾嘴角。
几乎是“轰”的一声，姜肆心里有东西爆裂开了，滚烫的、炙热的，岩浆一样把血液都能点燃，从心口一路沸腾到嗓子眼。
杰森喊了换动作，楚宥松开他的领子把褶皱抚平，他换了一个地方，带着腕表的手直接从男人的锁骨开始，五指缓缓移动到下巴，轻轻一勾，然后贴上了男人的面庞。
对方终于有了动作，自己的手被恰到好处地捉住了，随即轻如鸿毛的吻落在了指尖，一寸一寸沿着手指向上亲吻，直到表盘下凸起的腕骨，他用犬齿咬了咬那块骨头。
姜肆抬眸看他，眼神被镜头完美捕捉。
慵懒而深情，锋利而温柔。
……
“OK！OK！”杰森大喊，“太棒了太棒了！哦天呐，你们可真是般配！楚，太感谢你了！这真是完美的作品！”
等到杰森终于满意，楚宥的手已经被姜肆亲过，舔过，咬过，与他十指相扣过，在他脖子上脸上锁骨上每一寸肌肤抚摸过，他甚至还侧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环着姜肆的脖子一只手挑他的下巴，如果不是他坚决拒绝，杰森差点要他坐在姜肆的腿上。
楚宥虽然入镜的只是一双手，但是他真的累得不轻。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这就拍完了？！”
楚宥和姜肆二人同时发话。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楚宥面无表情，姜肆笑容玩味。
“噢……没事了，楚，但我想我应该好好感谢你，或许你等会儿有空，我们可以共进晚餐……”
“Sorry，我的经纪人应该快到了，下次吧。”楚宥对杰森抱歉地笑了笑，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摄影棚。
……
“小婉，拿一张湿巾给我。”在车库等郑旭的时候，楚宥看了眼手掌外侧蹭到的一点粉底，对慕婉说。
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始料未及，但要说有多反感倒也不至于，举手之劳而已，只不过合作对象自己不怎么喜欢。
楚宥上辈子和姜肆演过不少对手戏，对他的性格有一定了解。在他眼里这货素来没个正行，很喜欢调戏女明星，女人缘也的确好到让人艳羡的地步。但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对男人还有兴趣？
不过要真追究起来，有关姜肆的说法和上辈子不一样的就多了，之前可没有什么脾气暴躁，不好惹之类的传闻，而今天接触之后，他给自己的感觉也和记忆里截然不同，虽然依旧很讨厌，但是没有上辈子那么……吊丝了？咳。
不对，他妄图对自己耍流氓来着，秉性还是没变。
发呆间，电梯里又出来一个人，听到那骤然放慢的脚步，楚宥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抬眸看过去，果不其然见姜肆抄着口袋，迈着长腿，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过来。
楚宥只看了一眼便没有理会，果断低头继续把手擦干净，然后让慕婉去把湿巾丢进垃圾箱。
姜肆：……
他身上是有什么病毒吗？
忍了又忍，姜肆这次实在忍不住了，三步并做两步跨到了楚宥面前，控制着语气，他表情严肃，声音低沉，“你好像很讨厌我？”
楚宥抬眸看向他，两人的目光触碰在一起，交缠，试探，然后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清淡，“姜老师想多了，身为后辈我很尊敬你，我们今天的合作不是很顺利么？”
姜肆没说话，一双眼紧紧攫住面前的青年，他的眼型原本长得就攻击性十足，气场更是慑人，微微眯起时轻易便会让人感到害怕，但是楚宥却不动如山，眉梢眼角波澜不惊。
“我倒是比较好奇，为何姜老师会在意这个问题？”楚宥甚至主动开了口。
目光在青年清冷矜贵的面容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姜肆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头就像有只小猫爪子不停地在挠。他忽然笑了，磁性的声音听来十分酥麻，“因为……”伸手拨弄了一下眼前人的耳垂，姜肆轻声道，“你怪可爱的。”
眉头下意识皱起，楚宥随即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两人的目光再次交缠，楚宥这次明明白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盎然兴味。
不对啊……姜肆……
楚宥真实疑惑了，按照上辈子对方身边女人环绕来看，姜肆是直男无疑。虽然到现在没有听说过他的绯闻，但也不至于连性向都变了？
“如果你不是讨厌我，刚才为什么要擦手？”姜肆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接着问，“怕有病毒？哥相当洁身自好……”
“不。”楚宥冷静回答，“只是沾到了粉底。”
“是么？”姜肆轻笑一声，抬脚再次逼近楚宥。
昏暗的车库里，一人进，一人退，很快就到了墙边。
姜肆长腿一迈，直接把人局限在了身体和墙壁狭小的缝隙内，他拉起楚宥的手举到唇边，再次亲吻在了他弯曲的指关节上。
眼帘掀起，神色更是暧昧至极，“那么这次……还擦吗？”姜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