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验身

接吻是一件很能煽动情绪的事,而情绪的高涨通常伴随着体温的升高,所以即便是在下着大雪的冬天,严明律的右手伸进林茶衣物里时却是温热的。

宽厚的手掌从细瘦的腰线一路攀升上去,覆上林茶的胸口,很快与他躯干的温度融合。

林茶虚推了严明律一把,小声请求:“你别这样……”

严明律没有应声,从动作里无视了林茶的抗议。他左手还停留在林茶的腰间,右手掌窝已用了几分力,压住了林茶微微鼓胀的胸口。

林茶什么人事都没经历过,叫他以为自己的身体是具愚钝的身体。洗浴时他也搓过那里,并没有任何感觉,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弄自己是不会有感觉的,他要等着他的Alpha来开发他。

林茶在严明律手下有了异样,或许是黑暗令人的感官更加敏锐,总之他胸口贴着严明律手心的地方一潮叠一潮的都是酥麻。

“严明律……”林茶低喘着,实则不知自己叫他是要做什么,这名字一张口就顺流而出了。

严明律应答着在,一边托着林茶的臀部将他抱起,摸着黑放上了课桌。林茶才意识到自己想要严明律做什么。站着累。

他在严明律面前怎么就这么娇气了。

林茶抵着严明律的胸膛,听的是自己的心跳,又快又急。他对这些事其实是大方的,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只是换成这样的环境,又这样猝不及防,难免畏手畏脚,连搂着严明律都不太敢了。

而一边畏惧,一边心里又很有些隐秘的期待,和严明律在一起已经充满禁忌感,再与他在教室做这种事,岂止是一场刺激冒险。他的肾上腺素飞升起来。

严明律左手贴着林茶的腰脊,将他往自己身上拢紧了。林茶分着腿,私密处一下撞上严明律胯间。他一声惊呼压在喉咙眼,变了调,情色意味的短音调。

“不可以……”外边随时会有人走动,林茶只能轻声细语地发作,“你个禽兽,不可以在这里弄我……”

“不弄你,”严明律低笑着,“就贴着。”

贴得严丝合缝,林茶都能感知到那里的形状,他扭着腰想躲,立刻就听严明律嘶了一声:“这样我可就没法不弄你了。”

“你做什么啊到底?”

“验身。”

“……啊?”

“看看你到底是不是Omega。”

林茶愣了一会,才将严明律的话与他们初识那雨夜联系在一起。隔一段恋情隔一个世纪,那雨夜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也不过半年。

“老色狼记性倒挺好,”林茶一下乐了,“我说那时候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呢,原来还真是想摸我。”

严明律径自将那时没做完的事结账,布着薄茧的食指在林茶乳晕处打转,一圈圈地越收越窄。

“什么颜色?”他的语气竟然还是稳的,真像在做性别检查一样。林茶突然很想拉开窗帘,看看这人在做这些下流事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什么什么颜色?”

严明律蓦地捏住了他的乳头,电流倏地窜开在胸臆里迷乱游走,林茶当即打了个颤。严明律暧昧的气息扑在他耳边:“这么敏感?”

林茶不答话。严明律用指甲刮他,刮出几声难耐的呜咽:“别用指甲……”

这还只是乳头,要真弄起下面来不知会怎样快乐。但严明律是个有耐心的人,晓得好东西要慢慢享用的道理,再是绮思连篇,也不会就这样急匆匆地进去林茶里面。

即便在感觉到那粒小东西的形状时,他也没急着埋头品尝,还是不紧不慢地问林茶颜色。林茶双手向后撑着课桌挺着胸,姿态是很主动,但就是不肯回答,被问得恼了腿根还用力夹了一下严明律的腰腹:“我怎么知道什么颜色?我又不是你,喜欢盯着那里看。”

末了再补充一句:“那晚你还西装革履的,全是假正经,原来喜欢在教室玩学生。”

严明律差点给他撩拨出反应来。世上就是有人能让拥有足够阅历、而且一向冷静自持的严明律也变成老色狼,林茶就是那个人。

严明律不再追问,他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品尝这杯茶,用眼,用手,用胯下二两肉。

林茶处子之身,第一次神志清醒地接受严明律冒犯,轻易就满足,给弄出了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当严明律俯下身衔住了他的乳珠吮吸,叼进舌尖挤弄揉压,快感迅速就从那一点窜进四肢百骸,林茶几乎是放任自己沉沦了,虽然还是压着声音,但吟叫已经足够娇淫:“严明律……”

还未进入备孕期的奶头被啜得狠了,甚至也能飘漾出一丝丝奶香,严明律舔了一口,才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了?”

“另一边……”林茶话里有着笑意,“也要。”

林茶听见严明律呼吸稍窒的声音,而后是皮鞋走过瓷砖地。

接着他眼前一晃明亮白光,严明律开了他头顶的灯。

严明律对美学是有自己见解的,像林茶这样的漂亮小美人,贵在天然,干干净净就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个人,半分矫饰都不能有。

严明律本来的确是想一步一步,慢慢为林茶着上情欲的颜色。所以他选择了这间教室,监控坏了两个月,窗帘拢得密实,昏天黑地里他本来只想与他接吻,以弥补年轻时的遗憾。但他的自控力在林茶面前真的为零。

他本来没打算开灯,去看林茶这副模样。

这副模样。坐在课桌上,身后还立着一块移动式白板,上头残留着分子式。但他一只手撩着毛衣露出两团白嫩的胸脯,一边乳头红肿泛着晶晶水光。

他望向严明律的双眼里水汽氤氲,眼角眉梢都是对爱欲的渴求:“你过来……”

他将毛衣又往上拉了一截,覆住半张脸,低了长长的睫毛,遮掩眼里的羞赧:“我还想要……”

严明律崇尚了三十年的象征着理性的科学全都淡入虚化的背景,只有林茶清晰地印在他心尖,带着浑身饱满到乍泄的欲望,在一盏平平无奇的白炽光下,加冕成为他的新信仰。

他一次次地从林茶身上认清自己,作为一个Alpha男性本质里毁灭纯洁的恶念。

一只天使掉进了情欲凡间,从此他要上千万重锁将他禁锢在身边,让他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

话剧的公演定在十二月初的一间东区剧院。严明律是在与林茶冷战期间买的戏票,他那时候想的是看林茶一眼,话剧一结束就走。现在他想的是话剧一结束,立刻就要把林茶带回家,不能放他去和朋友们通宵庆功。

因为公演结束第二天林茶就要南飞去交换,三个半星期,简直要了严明律的命。

事情一件接一件流水一样来,林茶只能暂时搁置与严明律的金钱纠葛。当下是公演最重要,他的打算是什么问题都顺延到公演之后再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