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if首领宰(第2/3页)

在他身边跪倒着留着半长发的英国少年,因为晕车而止不住的干呕。

太惨了,这个御主,简直比他这个被追逐的敌人还要状态糟糕。

荒木凉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谁曾经还不是英灵了,光是一个魔力不足的魔术投影的话,荒木凉介也不会感到特别惧怕,更别提他已经溜了对方快一整圈了,征服王简直比他想的还要有耐心,换做其他任何学生在这里,早就被解决出局了。

他的话音刚落,征服王就架着马车朝他冲了过来,荒木凉介也朝着他的方向奔了过去,就在两人即将相撞的瞬间,他立刻从马车的间隙间错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张开手掌,一股风凝聚的兵刃出现在他的手中,被他握住。

荒木凉介回过头,将手中的风刃丢了过去,卡在了车轱辘的缝隙中,同时接着这股力道反推身体,轻盈翻身落在了一棵树伸出的枝干上,站了起来,俯视征服王和韦伯。

征服王的马匹们发出几声嘶鸣,踏着步子堪堪稳住,韦伯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因为征服王架着的马车位置向前倾倒,在泥土上划出了深深的沟壑,发出神王降临般电闪雷鸣的巨大嘶吼声,让整片大地因此而颤抖。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猛地一拽缰绳,御驾的马车绕过了一个巨大的圈,再次毫不留情地撞倒了成片的树木,同时他拽住了韦伯的后衣领,将他一把提起来,在半空飞起又迅速落地,导致马车再次稳住,换了一个方向。

荒木凉介扶着树干道:“你倒是很照顾自己的御主。”

伊斯坎达尔爽朗地笑了几声,看向韦伯:“这个人类小孩毕竟是我的御主啊,再来!我的实力可远不止如此哦?”

他宽大的手掌再次拽住了缰绳,看向荒木凉介,突然皱了皱眉。

在场外的观众都忍不住屏住呼吸注视着两人的对视,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两位拥有张力的对局。

“没有人类魔术师能够暂时破坏布西发拉斯的马车,”征服王的嘴唇动了动,他原本以为荒木凉介只是做出了阻碍,没想到车轮却被划破了,“你是……或者说……你曾经是……?”

荒木凉介朝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头顶。

征服王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上去,天空中充斥着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直播的微小电流音,这是一个被人类监视一举一动的战场,并不是一个适合谈心的地方。

“哈哈哈哈,既然这样的话,余大概懂你的意思了。”征服王笑道,“和余的愿望一样呢,余也想有一天作为这样的存在,重新征服获得过去的疆土!”

荒木凉介:“你说的太多了。”

而且他的愿望相当渺小,和伊斯坎达尔想要重新成为人类的起点都完全不一样。

他的御主韦伯从马车爬了起来,狼狈道:“征服王,你的马车,我已经用魔力修复好了。”

……就是魔力消耗的更加大了。

韦伯眯起眼睛看向荒木凉介的方向,不知道这个对手一开始是否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可恶,都怪他没有足够的魔力支撑,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开宝具,甚至不能让他发挥足够的实力。

“要来了哟——”征服王叹息着说道,他的声音顺着众多“这次,和余倾力一战吧!”

荒木凉介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可惜,我有同伴的,轰焦冻!”

他只是确认了一点,征服王的魔力供应并不足以让他发挥身为英灵的十分之一,而现在他又给时钟塔的对手增添了一个修复的麻烦,相信其他人这个时候应该能够拖一会了吧?

反正比赛规定了不可以死人……也不会出生命危险的。

一个身着战斗服的身影从倒塌的树林后走了出来,正是在这里等待多时的轰焦冻,而他身边跟着一个黑着脸的金发少年——正是爆豪胜己,他不情不愿地看了荒木凉介一眼。

“交给你们了。”

轰焦冻点了点头,荒木凉介感受到了爆豪胜己灼热的目光,但是依旧没有理睬,而是趁机在树林间跳跃而走,他需要赶到绫辻行人和乱步他们身边去,只有条野采菊保护着两位侦探,他实在不算放心。

毕竟天人五衰……虽然他们答应了联合,但这联盟在时钟塔被击败之后,就会消失,他们重新变回了敌人关系。

美国的高校一样。

到时候,如果他们要对他的队友动手,荒木凉介毫不意外。

……

“喂,中也。”太宰治依旧双眼凝视着屏幕,“我为什么会给他取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呢?”

他为什么要给一个没有感情,只知道听从命令的Berserker取名字?太宰治和他有这么亲密么?Berserker不是总对他冷着脸,仿佛人偶一般呆站在他身后么?他有什么义务给一个死去几百年的人取名字?

正在紧张注视着屏幕的中原中也:“……”

“问我我怎么知道。”他无语,挥开苍蝇般仓促道,“你是找不到人聊天了吗,一直问我。”

奇怪奇怪,太宰治想,这个世界的自己有那么无聊吗?

他居然会给一个没有感情的Berserker取名字?难怪现在的首领还是森先生呢。

嗯嗯,说到底,Berserker脸上会有如今这么生动的表情,还真是令他大吃一惊呢,要知道在太宰治的记忆里,他们的相识,就是从他某次自杀未遂后莫名其妙得到了一个令咒开始的。

当然,也不算特别的莫名其妙,太宰治只是看破了一个愚蠢的中年男人想要谋杀他的想法,却没有反抗罢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实在是太想去死了,所以这一点小问题就暂时忽略吧,因此他只是懒洋洋地顺从了。

那个家伙把他和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孩子们绑在一面冰冷的石柱上,然后挨个割开了手腕放血,太宰治在一片绝望的低泣声中好奇地注视着自己的猩红色血液滑进了石板的纹路里,却在骤然亮起的荧光中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原本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个邪教什么的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尽管太宰治尚且年幼,但他已经见识了千奇百怪的异能力,而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不可思议的超自然现象,这不由引起了他的兴趣,太宰治突然不想死了,一股念头冒了出来:他的血被用在了仪式,那么召唤出来的东西就会是他的。

是他的。

他凝视着亮起来的白光想。

在失血过多而逐渐变得模糊的视线中,太宰治望见了一个身着轻薄护甲却被黑雾环绕的身影凭空出现了。

“哈、哈哈哈,是……是西泽,那位灭鬼之刃的怨恨的王,我做到了,圣杯战争,我赢定了——”

但男人得意的笑容还未完全展露,他突然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他感应不到那股线,他……因此而毛骨悚然。终于,耗尽心思举行这场仪式的男人绝望的尖叫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根本没有身为御主的令咒,这简直让他感到发狂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