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页)

祁衡远顿了顿,强词夺理,“现在的演员能跟过去的比?你看刚刚那个丫头,我头都差点被她拍扁了!艺术修养在哪里?”

祁叙嗤道:“难不成见到贼还要先优雅地问一句你在这干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祁衡远:“反正不会拿衣架拍人!”

知道和祁衡远这样拉扯下去没个完,祁叙懒懒打断道:“行了,所以你们就因为这件事吵架?”

郑容也是女人,见老公对亡妻这么上心,还要不惜一切代价请女明星回来,难免心里各种吃味。

祁衡远摆摆手说:“别管她,这件事我必须要做,我已经叫人去联系那位明星了。”

祁叙无所谓地点点头,“随便。”

这种对自己母亲好的事儿,他是绝对支持的。

“唉,头被刚才那个丫头敲得疼。”祁衡远累了,边说边起身朝楼上走。

祁叙愣了下,“您干什么。”

“睡觉啊。”

“睡我这?”

“你阿姨把我赶出来了,在你妈忌日之前我暂时不想回去,不睡你这我睡哪?”

“……”

祁叙眼睁睁地看着祁衡远缓缓上了二楼,轻车熟路地进了一间客房。

这都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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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明媱先个祁叙发了短信报平安,然后给江敏月回去电话。

今天是她的生日,自然也是母亲的受难日。

母女俩说了会体贴话,快挂断前江敏月告诉明媱,自己近期可能会来一趟京市,田安妮已经帮她接到了工作。

原本江敏月宣布复出明媱还担心息影太久的母亲会不会已经被市场淘汰,没想到结果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田安妮说,来找江敏月拍戏的邀约是自己的N倍。

这也验证了江敏月当初对刚入行的明媱说的一句话——一切都得用实力说话。

扎实的演技和口碑是一个演员最长的生命力。

妈妈要来京市了,和祁叙的关系也明朗了,好消息连连,明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幸福包围着,这种心情澎湃在胸口,实在难以平静。

想了想,她跑到楼下便利店,又买了一本日记本。

这次用什么名字好呢。

甜蜜记事?

太土了。

恋爱日记?

好像又太普通了。

想了很久,明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然后大笔一挥,认真地在扉页上写下一行字。

【祁太太观察日记】

林芸芸的世界已经过去了。

明媱想要展望的,是未来和祁叙在一起的每一天。

是渴望,某天是否能披上婚纱,和他走上红地毯,成为他的祁太太。

写完,明媱忍不住拍了拍自己。

一个小人的声音在骂自己——你好不要脸哦明媱,才刚刚开始恋爱而已,就开始梦想做人家老婆了。

另一个小人又在说——怎么啦,自己写自己娱乐还不行了?又不是真的要他娶自己!

两方打架,不言而喻是后者赢了。

写写而已嘛,反正这次会绝对吸取上次的教训,打死都不给祁叙看到。

明媱认真写下第一天的观察记录。

【十月二十六号,天气晴

和“顾远”认识快半年后,在我二十一岁生日这天,我们终于牵手成功辣。

不过他不是林芸芸的顾远,是我的祁狗狗,嘿嘿。

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就是两年前我摘掉眼镜的那个男人,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他一直在找我,我也一直在想他,可谁都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遇,老天真是个小调皮鬼。

晚上他带我去我们初遇那次的餐厅吃饭了,气氛很好,一切都很好,回家的时候我们差一点点就……啊,该死,不知道他爸怎么会躲在厕所里,我还把他拍晕了TAT】

写到这,原本还美滋滋心情的明媱放下笔,有一丝头疼。

是啊,怎么办,这说不好就是未来公公,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打了,人家能喜欢自己才怪。

想了很久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明媱只好在网上搜——【不小心打了未来公公怎么办。】

然而泱泱网络,竟然搜不到一个同款。

也就是说,全世界干了这种荒唐事的只有明媱一个人。

她揉了揉头,在闺蜜群里求助。简宁和管星迪的回复是这样的——

简宁:【?????????这题我不会,管姐来!】

管星迪:【对不起,你管姐都干不出这么彪悍的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明媱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遇到了史上最难的危机了,这时又想起了祁叙的公关手段。

先道歉,再针对性地给他想要的好处。

可明媱犯了难,道歉倒是没问题,可是祁衡远这么一个身家百亿什么都不缺的中老年人,自己能给他什么好处?

蓦地,明媱想起了一件事。

这个老头,好像喜欢吃蛋糕……?

隔天。

因为之前的那一场风波,现在初月特别规矩,每天拍完就进她的房车,不再闹情绪也不再背ABC的台词,因此大大提高了拍摄进度。

剧组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早前官微放了一些片花和花絮在微博上,网友的反馈和期待度都很高。初月和明媱的撕逼更是给剧集带来了无数流量和关注。

傍晚下了戏,明媱就急匆匆地回酒店借了烤箱,做了一打香喷喷的新鲜小蛋糕,然后去了祁叙家。

阿姨给她开门说:“小姐请进。”

祁叙事先并不知道她来,看到她后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明媱看到两父子坐在客厅,祁衡远正在接电话,心顿时有点虚。

可蛋糕已经提在了手里,来都来了。

明媱咬了咬牙,迈步进了客厅,在祁叙旁边坐下小声说,“来给你爸道歉啊。”

祁叙:“……”

祁衡远不知道和谁通话,语气冲冲的,“行啊,你去,你要真能把这事做成了我就听你的!”

然后啪一声挂了电话——“一个比一个不听话!”

声音之重,吓了明媱一跳。

祁叙皱眉,“又怎么了。”

“你弟弟长本事了,知道跟我谈判了,叫我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保证说服山腰那个小客栈签拆迁协议,如果成功了就让我同意他不跟今家联姻。”

祁叙闻言一顿,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轻笑。

前段时间最头疼的就是那家小客栈,号称百年传承,小老板娘年纪不大,做起事来倒是颇凶悍,死都不肯签拆迁不说,还号召了附近十多家山民一起拒签。

看来祁宴这次是有备而去了。

也是这时候,祁衡远发现了坐在祁叙旁边的明媱。

他面容一敛,拿起茶杯喝茶:“你来做什么。”

明媱定了定,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啊叔叔,昨天我……”

算了算了,那些尴尬就不要再重复了,人家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