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似乎是因为来到了乔斯达家族们熟知的历史当中的缘故,迦勒底的JOJO们都异常兴奋地跑到了中央管制室,一个个都拿着小板凳在迦勒底亚斯和直播屏前坐好,乔瑟夫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从卫宫那里框来了点小零食。

我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从手环里持续不断地发出JOJO和他们愉快的伙伴们的窃窃私语。

“买定离手,承太郎到底要花几天能追到立香。”

“一周。”

“我觉得需要一个月。”

“太长了吧,我觉得三天就行!”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笨蛋JOJO你把小蛋糕的渣都吃到我身上了!!!”

我疲惫地拖着身子去刷牙:“你们这么早就起来看直播啊?”

“早上好,立香。”乔纳森温和地向我打招呼,“迦勒底和特异点有时差,现在我们这里是在下午。”

“唔,好吧。”我顶着一头的乱毛挤牙膏,“话说,你们有人听说过‘神圣遗体’吗?”

“……啊,我知道。”

我差点把漱口水咽下去,而迦勒底那边也传来了鸡飞狗跳的声音:“迪亚哥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啊啊啊啊快来抓恐龙啊!”

迪亚哥气冲冲地喊:“吵死了你们这帮人!我是来提供情报的!”

我咳嗽着把漱口水和泡沫吐出来,连忙问:“神圣遗体到底是什么?”

“神圣遗体就是古代圣人的遗体,拥有各种神奇的功效。国家将其供奉起来,那它就能保佑这个国家长久的安定繁荣;个人使用它则可以觉醒替身、吸收他人的替身、治疗疾病,还能转移伤害……”迪亚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啊,总之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神奇的东西。”

我拧开水龙头,吐槽道:“但看起来它就是一块发光的花卷。而且我绝对、绝对不会去碰死人木乃伊的。”

“要是真的遇到了重伤的情况,现实容不得你选择。”迪亚哥说,“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我以自己的尾巴担保,神圣遗体一共有十块。”

——十块?

但是昨天史彼得瓦根说只有九块神圣遗体。那剩下的一块去哪里了?

“史彼得瓦根是一个诚实、真挚的朋友。”乔纳森沉声说,“他绝不会骗人。”

“那只能说明还有一块遗体下落不明。”我用毛巾擦脸,然后开始梳头,“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死者复生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也是神圣遗体的能力?”

“这不是神圣遗体的能力。”迪亚哥否认,“神圣遗体的使用在冥冥中也是存在某种规律和命运的,死亡是归属于神的,神圣遗体再怎么说也还是人间的范围。”

西撒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说:“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竟然还有点神学造诣。”

“瞎掰的。”迪亚哥说,“对了,你叫齐贝林?你认识一个叫杰洛的吗?”

西撒:啊?

我把头发扎好,拍拍脸,叹着气走出房间,到楼下去吃酒店准备的自助早餐。

我起的不算太早,也不算晚。至少当我来到餐厅的时候,乔瑟夫和史彼得瓦根已经坐下在吃小圆面包了,我向他们招招手,拿了盘子去挑吃的。

其实我没有什么胃口,但是现在我可是在特异点,战斗随时可能发生,我必须要保证自己体力充足。于是我拿了和平时一样多的面包,很谨慎地没有碰一看就是开罗特色的那些食物,又灌了一玻璃杯的牛奶就去找座位了。

我在靠窗的空桌前坐下,挖了点草莓酱开始往面包上抹,手环里面依旧传出来乔瑟夫“吧唧吧唧吧唧”啃不知名食物的声音,西撒很嫌弃地似乎还在扯他的脸,乔纳森小声地叫他的孙子吃相像个绅士。

“你小时候吃相就这样!”迪奥无情地嘲笑他。

小迪奥立刻被乔纳森用爱的大拳拳磨太阳穴教做人了。

“你不要学你爸!”西撒很认真地对仗助这样说。

仗助有点心虚地说:“我妈说我小时候吃相也不好……”

小迪奥坚强地继续嘲笑:“乔家的劣等基因是会遗传的!”

乔鲁诺不知道该不该回忆自己小时候的吃相,最终他决定不说话,毕竟他身上的血统到底要归属于迪奥家还是乔家至今是一笔烂账。

我一边啃面包一边听迦勒底那头大家吵吵嚷嚷,不自觉地微笑起来,但就在这时,我旁边的椅子发出了“吱呀”的响亮拖动声。

我立刻抬头,嘴里的面包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像个受惊的仓鼠一样瞪向来人:“——干什么?”

承太郎端着他的餐盘,理所应当地坐下:“吃早饭。”

“有那么多空桌呢,你随便找一个不行吗?”我实在是不想和这个承太郎单独相处,“那边花京院就是一个人在——”

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之后,花京院飞一样地跑了,还没完了拉上刚刚走进餐厅的波鲁那雷夫。

“他们不愿意跟我一起。”承太郎睁眼开始说瞎话,“你昨晚睡得好吗?”

我立刻回答:“不好,我是个伤心欲绝夜夜以泪洗面的小寡妇,正所谓‘还是原来那个我,只是因为流掉几公升泪所以变瘦’,所以让我寂寞寂寞就好!”

显然承太郎没听懂我这化用了歌词的精彩应对,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调料罐给他的煎蛋撒胡椒粉:“是吗?看来你确实很喜欢那个前男友呢。”

我总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哪哪都不对劲:“是啊,很喜欢很喜欢,最喜欢了!不过和你也没有关系吧?”

承太郎把帽檐向一旁转了转,让正对着我的那一边侧脸露出来:“没有关系吗?唔,昨天阿布德尔做了一个占卜,算出你前男友的替身所对应的塔罗牌是什么了。”

我陡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你们一天天就搞这种封建迷信吗?这种东西不可信的!那什么,你慢慢吃,我先回房间——”

“让他说!让他说!”手环里发出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声音,还有花京院的劝说声:“立香会害羞的,你们别这样。”

我心烦意乱,站起身就想走,但是承太郎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无论是哪个我,不也还是我么?”他问,“为什么你面对我的时候这样抗拒?”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为我盛满世间所有温柔与星辰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因为你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你不知道面对雷夫的时候我是怎么虚张声势的,不知道在花街的梦里我曾经弹奏过什么样的歌,不知道我曾经掉进过食骨之井有过怎样的奇遇,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的时候心跳有多快,不知道我降落伞坏掉的时候有多希望你能来救我,不知道带着花京院去找29岁的你那天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不知道我有多希望栽进时空转换器时身边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