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页)

武要离后退两步,喃喃自语:“朝天大道都在走,做人做事别太狗。”他摆手表示不用掺和,保持镇定。

这厢,几个主事接连质问苗从殊:“与你双修之人是谁?”、“必是昆仑宫掌有一定权利之人!”、“必定是他的道侣。修为进阶那么快,肯定是他的道侣盗取昆仑宫的资源。”

……

“以权谋私,应该照规矩处理!”、“营私舞弊,盗用昆仑宫天材地宝,胆大妄为,必须卸其职权、严惩不贷!!”

他们七嘴八舌就给越青光、苗从殊和他背后身为‘主事’的道侣等人定下罪名,道越青光破坏昆仑宫规矩,说苗从殊和他道侣假公济私,擅自挪用昆仑宫资源等等。

反正不管真相如何,抓住把柄赶紧弄死他们就对了。

一个大能主事下令:“抓住他们,揪出此人道侣的身份,召集人修宗门!他们必须为此事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语毕,便有人领命来抓捕苗从殊和越青光。玉棠红则带人有意无意的锁住去路,免得他们逮着机会逃跑。

苗从殊沉思少顷,举手询问:“问个问题,你们是因越青光、我和我道侣破坏昆仑宫规矩而论罪?”

大能主事之一:“还有你道侣窃取昆仑奇珍异宝。这是重罪!”

闻言,苗从殊挠了挠下巴:“那就没事了。”

越青光:“?”

苗从殊大手一挥:“都是我道侣的,用用怎么了?”

昆仑宫众人:“……”好不要脸。

玉棠红等人:没救了。死透了。

越青光倒吸口凉气:苗崽,装逼适可而止!

万法道门和太玄宗道门众弟子:完了。

武要离:留影石安排上。

“放肆!!”

“安敢大放厥词!!”

几个大能主事惊骇怒喝,忍无可忍,直接出手,决定将他就地正法。玉棠红等人面露兴奋之色,越静池的心稍稍吊高,他不知为何觉得苗从殊很危险,最好是赶紧处理干净。

与此同时,受到传讯符的太玄宗宗主领着人匆匆赶来,奔跑在最前头的人正是昔日的太玄宗宗主,而他身旁的人却是自己的亲儿徐负雪。

太玄宗宗主匆忙赶到,正好听到苗从殊那句‘都是我道侣的,用用怎么了’的话,心口咯噔一下,眼皮狂跳。

他矍铄的目光扫视过去,先见到越静池的‘假脸’,直觉不太对。

视线一转,看见苗从殊,两只眼皮齐齐疯狂跳动。

数道能摧毁神魂和识海的力量朝苗从殊面门咆哮而来,苗从殊若无其事的回头:“老郁,他们说你营私舞弊、盗窃昆仑无数巨宝,你出来解释。”

他眨了下眼睛,屋里没动静。

下一刻,所有攻击挟裹而来的恐怖力量在距离苗从殊半尺内,尽数消失,化为一阵轻风,只吹起了苗从殊的长发。

场面静止,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男人,他就站在苗从殊的身后,广袖长袍,神色淡淡,没有任何的存在感。但无人敢忽视他,因为他的出现,轻松解决几个大乘期修士的攻击。

他抬起眼皮,浅色如琉璃的眼眸定在虚空。

——!

陡然之间,看不见摸不着的威压仿佛‘砰’地一声爆炸,四周围被波及,空间承受着极为恐怖的重压,所有修士不自觉弯腰弓背,面露冷汗,却无人能反抗。

苗从殊拍了拍郁浮黎的胳膊:“和气生财。”

郁浮黎垂眸瞟他一眼,收起威压。

苗从殊清晰的听到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呼气的声音,大概是刚才都死劲儿憋气,这会终于能呼吸了。

玉棠红等修为低的,直接趴地上冷汗涔涔、面脸泪水,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不约而同思索郁浮黎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可怕?

越静池也趴在地上,心中恐慌,有个猜想呼之欲出,但他现在完全不敢动。

大概是因为靠近苗从殊的缘故,越青光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仍可正常发言:“怎么回事?”

不认识郁浮黎的人面面相觑,认出郁浮黎的人如昆仑宫几大主事以及太玄宗宗主、徐负雪等人,齐齐行礼拜喊:“见过神主。”

苗从殊:“补充一句,我的道侣。”

“!!!”

震撼不足以形容在场众人此刻的心情,尤以玉棠红等人最为绝望。

尤其是早已认定越静池为神主失踪多年的道侣的主事们,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面色灰败。

他们愤怒的瞪视越静池,怎么是个冒牌货?!他不是长着十年前那名青衣散修的脸吗?当年太玄宗盛筵发生的一幕可都记在留影石里,他们人手一份就等着抢功劳!!

结果现在什么意思?怎么说?为什么神主的道侣和十年前那名青衣散修的脸不同?难道已经转世投胎?

短短几息之间,主事们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稍稍定下来,只要把错全都推给越静池就行。

而越静池此刻的心情比他们更乱,他自诩不会出错。记忆、面孔、言行举止……他连识海和神魂都经过秘法伪造过,筹谋多年,绝对没问题。

他是假的没错,但能以假乱真,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越静池努力稳住心境,抬头冷眼看向苗从殊:“神主,他是假的。您可以看我的识海和神魂。我虽无过往记忆,但对昆仑经常产生熟悉感,偶尔也能回想起曾经一些记忆。我确信,我才是您的道侣——”

“要不要老脸?”武要离先跳脚:“你现在这张脸都是假的!!”

越静池冷笑:“留影石里早已录下十年前太玄宗盛宴全过程,你们大可看仔细些。”

闻言,熟知内情的武要离、徐负雪以及太玄宗宗主表情极为复杂,他们回头看苗从殊。

苗从殊无辜地说:“我失忆了。”

失忆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武要离:“难道留影石没录下苗道友戴了易容-面具的过程吗?”

越静池一愣:“什么?”

武要离善意提醒:“你现在这张脸是苗道友易容后的假脸。”

越静池表情裂开:“不……”

乃刹帮忙补刀:“其实当年参加过太玄宗盛宴的人都知道,但凡你谨慎一点,不至于此。”

没去过太玄宗盛宴的越静池以及几大主事:心态崩了。

他们洋洋得意之时,这群人修应该是看傻逼的心情看他们吧。

越静池仍不相信,他翻找出留影石,当着众人的面播放十年前发生在太玄宗盛宴的一幕。他低哑着声,不甘地笑说:“单凭你们几句话我就会相信?你们可以自己来看。”

然后他们看过去,曾亲身经历过的人不忍卒睹,未曾参与过那场盛宴的人纷纷好奇的翘首观望。

没有记忆的苗从殊踮起脚尖也想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解原委的武要离想提醒,但郁浮黎摸着苗从殊的脖子轻声细语的问:“苗苗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