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梵一秘匙 第二章 好的开始

耀阳凝神静听来人的脚步缓急,讶然道:“这人好像是秦天明,他怎么这个时候又回过头来了?”

倚弦道:“难道他折回来是想确定一下‘梵一秘匙’的安全?”

“很有可能,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做法。哈哈,我们躲在一旁,看看他所知的‘梵一秘匙’秘匙究竟是什么东西?”耀阳显得大为兴奋。

倚弦眼疾手快,当即施法将兄弟俩翻动过的痕迹恢复正常。

此时,外面已经开了机关,两人再次隐遁藏于密室角落中。

秦天明再次从镜中行将出来,只看他环顾了一眼密室,似乎并无其他开启机关的举动,而是打开其中一口箱子,从中拿出一套黑色衣物。

两兄弟不由纳闷地互看一眼,难道这‘梵一秘匙’的秘密就在这很普通的衣服中不成?很快,见到秦天明换了一身衣服后,两兄弟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换上一身夜行衣想要外出。

但是这个时候,他鬼鬼祟祟的又能去哪里呢?

两人更是惊讶与好奇,当即跟着秦天明出了密室。

秦天明出了书房后,便祭起风遁迅速离开牧场,耀阳和倚弦对视一眼正要跟上去。倚弦却突然灵觉一动,叫道:“啊呀,糟糕……”

耀阳急问:“什么事?”

倚弦沉声道:“有人触动我在马圈竹棚外布下的结界,看来是有人正向我们睡觉的竹棚而去。难道是秦骊如查棚去了?”

“真是糟透了,我们施的那个幻术只能骗骗外行人,只要法道修为稍有基础的人都能看破!唉,咱们还是回去吧。”耀阳无奈地看了看秦天明离去的方向。

“那还磨蹭什么。”倚弦忙拉着耀阳急速风遁而回。

兄弟俩全力风遁,身如电闪,匆忙从另一侧赶回马圈。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竹棚,两人隐身借一阵风偷偷进入竹棚,丝毫没引起来人的注意。两人迅速卧下,抽了元能化掉假身,然后佯装假睡,耀阳甚至还煞有其事的发出鼾声。

来人却在竹棚外停下来,没有继续前进。

耀阳假装翻了个身子,双眼微睁,透过竹棚的缝隙看去,看清来人果然是秦骊如。看来她果然是不放心两兄弟,所以才会深夜来探。

再怎么说秦骊如也是九天玄女之徒,耀阳和倚弦不敢大意,收敛全身元能佯装已经睡熟。

秦骊如双眼厉芒如星辰般闪过,盯着棚内两人半晌,神色变幻莫测,突然纤纤玉指一弹,一道若有若无的玄能疾速扑向耀阳。

耀阳知道这一道玄能袭击没什么威力,却是能探测出来他是否有法道修为。当然对于这个耀阳丝毫不担心,身子微有丝毫变动,“牵机引玄法诀”已经迎上那道玄能,仗着归元异能的殊异,不但瞒过那道玄能的探视,更顺势将其导了一圈,看似将耀阳全身都检查过了,其实只是围着早已收敛玄能的耀阳身外周围转一圈而已,当然不可能感觉到有什么元能法力。

秦骊如以玄能感应,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不由微有讶色,以她心中的想法,自是怀疑耀阳两人是修行之人,但现在却没感觉到任何元能法力。她盯着耀阳沉思片刻,转身飘然离去。

等秦骊如走远了,耀阳才吁了一口气,道:“这小妮子的心眼真不少,这个时候还来查探一番,幸好我还有些手段,否则恐怕要穿绑了。”

“算你厉害,行了吧!快点睡啦。”倚弦语罢安然入眠。

耀阳道:“很久没睡这样的地方了,说句实话还真是挺怀念的……”说完也就这样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两兄弟在寅时就被叫醒了。

当然又被安排繁重琐碎的洗刷事务,他们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耀阳边洗刷边道:“小倚,秦骊如既然已经去查了,恐怕我的身份也差不多已经泄漏,看来不能久留了。”

倚弦点头道:“这话不错,时间不容拖延,虽然秦家奈何不了我们,但真的不得不面对秦家的兵马,那就难堪了。不如就今晚吧,如果关于秘匙的事情再没有进展,我们便马上离去,免得在这里还要担心身份被揭穿。”

耀阳自是同意。

一个早上都是不停地洗⒙砥サ龋挥幸坏阈⒌氖奔洹2还怨绶购螅叫值苣训玫谋辉市硇菹⒁幌拢饺艘性诼砣ε缘睦刚ど希嬉饬淖拧?

正聊着,耀阳眼尖,轻撞了一下倚弦道:“嘿,那个小妞来了。”

倚弦感应敏锐,顺着耀阳所说看去,远处一苗条翩影策马而至,来的人正是秦家大小姐秦骊如。

秦骊如来到马圈后,跳下马来将马匹交给守卫,到了两人面前。耀阳和倚弦自然恭敬地道:“见过大小姐!”

秦骊如点了点头,俏目扫视两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看着她似乎不善的眼色,耀阳怀疑身份已经被揭穿,眼神瞥向倚弦,用眼光询问该怎么办。倚弦神色变化不大,不过耀阳还是知道他说的是静观其变。

耀阳收回目光,看向秦骊如,心中暗想被秦骊如戳穿谎言后,他该怎么应付?

哪知秦骊如并没斥责两人,却是沉吟一会,问道:“你们为何当日只是送人来牧场,后来又同意应征入牧场呢?”

兄弟俩大感奇怪,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为何秦骊如没直接揭穿他们,这时耀阳也只能死撑下去,随口胡掐道:“其实我两兄弟本无心做个兵丁,但牧场维护我们村镇安定,赋税收得也极为低廉,各家生活安康。我们镇里的父老乡亲无不感激牧场,故而此次受了邻里伯婶所托,送他们的儿孙来应征,谁知他们的体格不合格,不能为牧场献力。我两兄弟为表我村对牧场的感激,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否则平日受牧场之恩,关键时候却帮不上忙,我等岂能安心。”

秦骊如微微点头,神色释然,又道:“原来如此,难怪当时你们有些不大情愿,最后却还是同意应征了。不过,昨日听你们论起我‘洪泽城’的防备,讲得头头是道,一语道出要点,看不出两位还深谱兵道常识。却不知为何要屈居于村乡之镇,以两位之才理应能大展鸿图,创下一番功业才对啊?”

胡诌方面耀阳最是拿手,这时露出惊喜的样子,道:“是吗?我们真的这么厉害?我当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秦骊如点头道:“能一眼看穿我‘洪泽城’的防备之人,才能如何会差?难道两位自己都没有信心么?”

耀阳故作惊讶道:“我们所知的一点兵道是学自一名异人,当年流浪他乡的时候,这名异人将兵法教给我们,并且对我们说,如果我们稍能了解应用,便足以一生衣食无忧。我们那时还不肯相信哩!”

倚弦听耀阳瞎掰,心中好笑,但表面上还是一副肃然点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