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一章 求生的欲望(第4/4页)

“天魔已死,降者不杀!天魔已死,降者不杀……”一阵巨吼再次自鬼方营地的后方响起,一队百人左右的骑兵再冲过来,为首之人竟高举着一根大竹竿,竹竿上再横绑一个竹杈。

鬼方战士不看则已,一看全都魂飞魄散,只见竹竿之上所挑的不是天魔罗修绝的袍甲又是什么?包括天魔那顶形似麟角的头盔,这怎不叫鬼方战士魂飞魄散?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被他们敬为神明的天魔竟然也死了,若不是死了的话,怎么会被别人取去盔甲?

再次杀来的人正是少典神农,他们所乘的坐骑全都是缴自风魔骑的战牛,只看这声势、这架式,纯粹便是欲惑乱鬼方的军心。

“天魔已死……天魔已死……天魔已死……”

呼喊之人不再只是少典神农那一百骑,叶皇诸人立刻明白少典神农这一手的用意,也不由得跟着高呼起来,一边高喝一边冲杀。

“天魔已死,降者不杀……”这声音便如空气一般,在战场上空弥漫开来。

有熊战士无不精神大振,斗志狂升,人人喊着相同的口号,一路狂杀过来。相反,再看鬼方战士,所有人的斗志几乎已经消减了大半,连天魔都被人给杀了,他们哪还有心思再战!有些人立刻不战而逃!而且,有熊的兵力比他们强大,人数比他们多,他们哪还有心恋战!

那几路鬼方的统帅也一个个心凉了半截,这次他们之所以来此埋伏,便是等候天魔调遣的,可是此刻对手连天魔也杀了,那他们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当然,他们知道如果这样败下去,只怕很难逃过被追杀的命运,于是他们大呼让属下镇定,稳住阵脚,但此刻队形已被叶皇所领的劲骑冲得七零八落,哪里还能够再稳住阵脚!这些鬼方战士自顾着逃命去了,甚至有些鬼方战士也惊慌地呼叫:“天魔死了,天魔死了……”仿佛天魔死了便是世界的末日一般。

兵败如山倒,哪里还能够挽回?这些鬼方统帅也只好暗叹一口气,领着自己部落的人逃命为上了。也有些人便索性弃械投降,反正天魔一死,鬼方已算是完了一半,何必再苦守那苦寒的塞北呢?

伯夷父领着人马一路追杀二十里,鬼方战士不死即降,那些步卒根本就难以逃逸,自然大多数降服,只有少数脱离了大部分散而逃。

而鬼方那些鹿骑战士因速度快,他们逃在最前面,后面又有步卒断后,因此一口气跑了四十余里,奔到了公羊沟。正当他们刚要松一口气时,突然自沟中杀出一队人马,一阵乱箭之后竟不战而退。

鬼方的鹿营战士大惊,已成惊弓之鸟的他们,哪还敢自公羊沟逃走!而三沟连环峡似仍有狼烟,他们更没有胆量自那里逃,于是只好带着两百余残兵向熊岭方向奔逃,而此刻鬼方也只有这条路可逃了,他们别无选择。

但是,这些人刚到熊岭脚下,自侧旁又窜出百余轻骑,狂杀而至,只杀得他们又是措手不及。虽然对方只有一百余轻骑,但是人人气势如虹,横冲无忌的战马,正是虎叶和火烈的一百战士。

鬼方鹿骑不仅是疲兵,更是斗志全消,哪敢交战?双方一触之下,便立刻败走,此刻他们只想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赶回荤育部。

但火烈和虎叶又怎会放过这些人呢?尾随急追,一路杀到熊岭,这群鹿骑只余一百五六十人。而正在此时,又是一阵高呼,在熊岭前往荤育的必经之路口横立十余骑,而在路两侧的山坡之上有近两百余骑人人手持大弓瞄准了正狼狈逃来的一百余名鬼方鹿骑。

道路之上,一老一少正是剑奴和陶莹,二人立马横枪,神态大有不可一世之状。在他们身边各立了五名手持大弓的龙族战士,人人箭已上弦,不仅如此,人人皆作好了连珠出箭的架式,每个人的手上至少夹住了三支利箭。

一时之间,熊岭上杀气冲天。

“踏踏……”那些仓皇逃命的鬼方鹿营战士皆带住缰绳,事态发展到这份上了,他们哪里还会不明白已到了绝境?对方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呢,也早就算好了他们会自此经过。

“来者下鹿,降者不杀,反抗者格杀勿论!”

“希聿聿……”一阵马嘶自鬼方鹿骑后面响起,正是虎叶的那些追兵。

鬼方战士不由得放眼四望,根本就不可能再有退路了,已被有熊战士四面包围,而且自剑奴和陶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也可以知道这些人全都是高手,如果不降的话,这一阵乱箭将会让他们变成刺猬,不由皆相视苦笑。

“我降!”不知是谁最先跃下鹿背高呼道。

“降者扔下兵刃走到一边去!”剑奴轻喝,声若洪钟。

“哗,叮,当……”立刻有数十人响应,皆弃兵刃,下得鹿背投降。

“谁降,我杀了谁!”其中一人怒吼一声,挥刀便将身边那降卒斩死。

“嗖嗖……”“呀……”那人正欲再斩第二人,便已如同刺猬一般被射落鹿背。而这些人箭一出,第二支箭又上弦,上弦的速度之快,确实是惊人之极。

鬼方战士更是骇然,哪里还敢再反抗,便尽皆下鹿背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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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夷父与蛟梦合兵一处,完全把欲逃返荤育的鬼方步卒给包围了,蛟梦所领的人正是三沟连环峡中伏击天魔的步兵,这些人虽然伤亡极大,但仍有三百余可战之人,而且这些人全都是严格训练的精锐战士,对包围这些鬼方残兵败将还是绰绰有余的。何况,鬼方战士到了这份上哪里还有多少人?哪里还有多少战斗力?在性命受到威胁之时,他们只好乖乖地投降了。而后陶莹等人与蛟梦会合,方知轩辕受伤不轻,根本就不能亲自来参战,而是被人抬着发号施令督战。

陶莹又是心痛又是怜惜,差点没急哭起来,直到歧富说没事,她才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