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痴情皇帝负心妃(七十五)

她歇够了就爬起来去找出去的路, 看到一个门就走过去, 刚走两步,顿觉脚下一空。

又来?

这一回,她双脚撑着壁沿爬上来没有人朝她发暗器。

她爬了出来,再见甬道两旁还有一颗夜明珠, 但见地上铺的石板路有点蹊跷。

原来是将《易经》六十四卦混乱直铺, 她熟读《易经》,心中更有那凌波微步的步法,只不过不会内力,也不能飞沿走壁,速度也不快。但是这样的机关给她, 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若是不按生路走, 这第一步还只是掉下去,其它的, 只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老鱼拧了宁衣服上未干的水, 深吸一口气站定, 她看出青石板上的六十四卦象, 现在踩着一个生门, 然后看看前后, 用力往前跃了两格,后退一格,再跃一格, 再往前一跳, 平走三步, 然后又要纵跃。

终于走过了这条长长的走道,花弄影摸了摸鼻子,喘着气暗恨:没有武功,要啥江湖呀,这设计者要是将两个安全点设在相隔七八步远,她怎么跳过去呀?这时来了只一个房间,她借着夜明珠的光,见有几个架子,上面放着一些书。

她原以为是武功秘笈,上前一看,却是很多门阀世家、江湖秘辛的记载。这些百年传承的家族很注重各家关系往来。

她也没有多花时间,又寻着另一道门出去,这一回没有麻烦了,她到了一间卧室之中,像是常有人住的样子,桌子、床榻上不见灰尘。

忽听到卧室外有声响,花弄影凛住了呼吸,出了卧室,这里不但有夜明珠,还点着火把。

但见若大的地下空间中有十几个身材高大的铜人像,还有一个人正在这些铜人之间纵跃练功。拳脚刚猛之极,击打得铜人嗡嗡作响。

花弄影只觉牙疼,但是她眼睛先疼了起来,因为那显然是一个未着寸缕的男人。

大变态!脱光衣服练功!

按说应该非礼忽视,但是花弄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功,又不禁好奇。这时再细看那些铜人身上有很多掌印、拳印,妈的,这是要上天呀!这样的拳掌打在人身上,只怕是要震得筋骨尽碎了。

但朝那人模样看去,却只是二十岁上下的少年,模样极是俊美。

这样混搭不好吧,这样的少年不是应该走轻灵路线的吗?

花弄影是行家,知道对方正在行功,只不过他是内外功一起炼的,此时不能打扰,于是想悄悄摸到对面的另一道出口去。

她悄悄沿壁摸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那人显然是被打扰到了。

他一个纵跃朝她扑来,花弄影看到他的拳掌,想也不想叫道:“司马容,救我!”叫着抱头一滚。现在当然是叫司马容,这人定是司马家的男人,她这样叫是让他知道她是友非敌。

对方一拳打空,却没有再马上下狠手,听得一阵披衣声音,再眼前一暗,一双脚落在了她面前。

“是你?”

“不是我!”听声音正是当时害她落陷阱的人。

那人冷笑:“有些本事。”

“我没本事,我不会武功。”

那人道:“不会武功还能到这里来?”

花弄影站了起来,说:“大哥,自己人呀!司马容是我朋友,喝高了才走错地方。我看到有两个贼说要偷司马家的宝贝,一路跟踪跟丢了,才摸到你的院子,看你炉里的药要过火了,我叫人没人应,我就帮忙起个炉而已。”

那人却道:“那贼子就是你!”

“不是我!我不但是司马容的朋友,徐白大侠、肃毅侯、武英侯我也是相识的。”老鱼居然有一天要借别人的光保命。

“我不管那些人,你既然到了这里,那就陪我练功吧。”

说着,拎起了她的后领,将她提到铜人阵中,花弄影叫着:“我不是铜人呀!”

“他”体重甚轻倒让他有些意外,就算“他”矮,这也太轻了些吧。

不用一掌,她大约会散架。错了,是一定散架。

她到了铜人阵中,但见他脱下衣服,露出精瘦的身材,还有不可描述物,大约他这门功夫就是要脱光衣服练的。

花弄影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个男人,没有害羞捂眼状,她说:“大哥神功无敌,不过,能否穿上衣服?”

那人冷笑,说:“死人是记不住什么的。”

花弄影忙朝外跑,他一个扑抓飞来,花弄影忙躲入一个铜人后,他一掌打在铜人上,近处的花弄影胸口被被震得撕裂剧痛,头脑嗡嗡作响。

眼见他又打开,她只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另了个铜人后。他又一掌拍在了她挨着的铜人身上,她再次被震倒。

再爬起来时,不禁气血翻涌,她本就经过那些劫难极是虚脱,这时被他的掌击在铜人身上刚劲所震,震出内伤来。

眼见他又一掌往她打来,她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她一口鲜血喷出,正喷到他脸上,他微微一滞,这个机会下,她艰难躲过他的掌力。

他再一掌打在铜人上,却听他哎哟一声惨叫,一声脆响,他的手腕骨被自己的劲震断了。

花弄影也虚弱地倒地,倚在一个铜人身上,而那人捧着自己的断手,转过头来,恨恨地盯着她。

“你是女人!”他朝前迈来。

花弄影往后缩去,脑子一动,说:“大哥,咱们不要互相伤害了,没仇没怨的,是吧?”

“你是女人?!!”

“哈?那个……大哥何出此言?”

那人恨恨道:“你害我的‘金刚神功’第七重功亏一篑,你怎么可能是男人?”

金刚?搞什么呀?

那人冷声道:“原本我还能饶你一命,但你是女人就该死!”

花弄影知道自己内伤不轻,就算他一只手断了,她也不是对手,暗道倒霉。

今天她就把自己作死在这里了。

于是,她不装男人声音了。

“他妈的,女人怎么了?你妈不是女人呀?我是你姑奶奶,当然是女人了。”

这是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与刚才的男人声音几无相同,那人不禁一怔:“口技?”

呃,换个词可以不?

那人道:“说,假扮男人来刺探我司马家,有何阴谋?”

花弄影暗想:拖得他一分是一分,还有机会。

“我当然是奉了别人的命令前来的,所谋当然大了,不能告诉你。”

那人左手掐住花弄影的脖子,充满着杀气。

“谁命令你来的?你想要干什么?”

花弄影挤出一句话:“你掐着我,我……怎么说?”

那人放开了她,说:“你若不说,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花弄影说:“不忙扒我衣服,还是……你先穿上衣服吧。”三角区都不遮,辣眼睛。

那人凶神恶煞,这时才有一分难以掩饰的尴尬。他常年在地下室练功都是不穿衣服的,也是习惯了。他忙去将衣袍披上,但是断手一抬就痛得他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