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3/3页)

既然排除此选项,那另一个选项便是正确答案。

这些云边当然都能想到,她的理解能力完全达标。

但寒假以来,她依然反复猜忌。

边赢不答反问,把烫手山芋抛给她:“你希望我是哪种?”

云边不满:“我先问你的。”

边赢毫不留情地奚落她:“我想确认再回答,省得有些人一会又生气、开哭。”

彼此的答案都已经不言而喻,但是没有谁肯先认输。

犟到后来,云边有些生气,当然她不会明明白白生气,是女孩子典型的【我没生气但实际上就是生气了】的生气,不主动理他,他跟她说话她可以搭理,但阴阳怪气、爱理不理。

这是女孩子生来的天赋,全世界统一标配。

边赢长途飞行后很疲倦,两人洗漱过后,便早早熄了灯。

人是累的,但脑子却是清醒的。

有些事不可以模棱两可,不可以语焉不详,一定要有个明明白白的说法。

在有个明明白白的说法之前,一律算作悬案处置。

他没法带着悬案入睡。

他叫边赢,但有些时候,他不一定要赢。

“云边。”他轻声叫道。

云边没有回音,黑暗中,她裹着被子,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赌气不想理人。

沙发旁边有一盏长款立式台灯,边赢随手点亮,幽暗的昏黄光芒照亮房间。

她面朝他的方向侧卧着,其中一只手垫在脸下,睡颜安静。

边赢再叫她一声:“云边。”

云边依然没有反应。

边赢缓缓走过去,来到她床边,身影遮住大半背后而来的台灯光亮。

她的脸陷在微弱的柔光里,像朵任君采撷的脆弱睡莲。

边赢俯下身,带着点试探的意味,凑近她的脸。

呼吸纠缠的距离,她还是毫无反应,呼吸均匀绵长。

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他却已经找不到回头路。

在这个虚岁19岁的农历新年夜,在陌生的城市,面对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姑娘,他本来只想轻轻吻下她的脸颊。

但人类的本质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