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翻车 “说吧,我听你狡辩。”(第2/3页)

楚迟砚怕他动胎气,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好好好,我求之不得。”

陪着他看,真的就是陪看。

楚迟砚每翻开一个折子,几下就看完了,而沈眠却还在认那字是什么。

不过他也就是做个摆设,只要楚迟砚看了就是了。

突然,楚迟砚在他头顶说到:“以前你是不是也喜欢陪我这样看来着,皇后真是太贤惠了。”

沈眠:“想得美,以前我根本不想来,你就知道逼我,还威胁要杀我。”

“我肯定不会杀你,”楚迟砚道:“说不定真的只是想吓吓你,毕竟我以前脾气不好,皇后是不是做了让我生气的事情?”

“你生气的事情多了去了,”沈眠控诉他:“吓吓就可以吗?我要不是胆子大,早就被你吓死了,你也做了很多让我生气的事啊,我怎么就没说要杀你呢,说白了你就是狗!”

他越说越生气,楚迟砚及时悬崖勒马:“别哭别哭。”

他连忙凑上去亲了亲:“我狗,我最狗,你不是老骂我狗比?”

沈眠红着眼睛:“当然了,你就是一个狗比。”

楚迟砚现在对狗比这个称呼已经习惯了,他扣着沈眠的后脑勺亲吻:“那我喜欢亲你肯定不是假的。”

沈眠不想理他:“你别亲我!”

楚迟砚:“我都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就想亲亲你找找感觉,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沈眠身上都没什么力气,这话听起来就像耍赖,不过他被楚迟砚亲软了身子,慢慢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亲着亲着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他忍不住想:这狗比的吻技是越来越好了。

洗过澡,沈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

晚饭吃多了有些撑,就想出去消消食。

围了一件披风,不是很冷。

没走多久他又有点累了,正想往回走,就看到楚迟砚朝他走来。

脸色还不太好。

他先走过来捏了捏沈眠的指尖,不出意外一片冰凉:“怎么出来了?磕着碰着这群狗奴才可负不起责任。”

沈眠觉得这样太不尊重人了,虽然楚迟砚是上位者,但他听起来还是不舒服。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我想出来走走关他们什么事?”

楚迟砚好像也不高兴,不知道中什么邪了:“你就为了几个奴才跟我吵?我还没有他们重要?”

沈眠不懂他什么意思,他这也叫吵,在这儿吃什么飞醋呢。

还失忆呢,这脾气倒是没变。

“不想跟你说了,”沈眠有点冷了,绕开狗比:“我走。”

楚迟砚又把他拉回来,小心的给他扶着肚子:“别生气,我不说了。”

沈眠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楚迟砚抱着他:“我失忆了,脑子有时不清醒,有很严重的后遗症,你原谅我。”

沈眠觉得这有些撒娇的意味,不过最近楚迟砚用失忆做理由的次数太多,他又有点起疑了。

一直等楚迟砚将他抱回寝宫,他才知道今晚这狗比发神经的缘由。

他看到了陆准给自己写的信。

陆准的信里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提醒他注意身体,多的是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爱护,也不知道被楚迟砚脑补出了个什么样的奸情。

“我看着这封信,我就觉得不简单,虽然没有署名,但这人用词暧昧,语言露骨,赤,果果的勾引,可是你竟然看了,看了就看了还瞒着我,皇后果然是不喜欢我的吗?”

楚迟砚好像很受伤,沈眠真是快受不了了,就像在看一个智障似的,他刚想说什么,突然就转了一个话头,道:“你错了。”

“什么?”

沈眠:“我是喜欢他,你是知道的,你不喜欢我,还特别支持我跟他在一起,不过他现在要去打仗,我没办法,只能在宫里等他回来。”

楚迟砚越听脸色越黑,小皇帝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不可能,”他说:“皇后怎么可能喜欢他。”

“怎么不可能?”沈眠:“他又高又帅又温柔,还是我的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我最喜欢他了。”

楚迟砚心在滴血。

本来他小皇帝和陆准的事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小皇帝前十八年的时间他没法儿参与,是一辈子的遗憾。

如今听到小皇帝这样说,更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不准喜欢他。”楚迟砚有些生硬,滔天的醋意简直要让他失去理智,他捧着沈眠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他都有老九了,还嫌不够?”

沈眠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啊,你知道他是谁?不是没有署名吗?”

楚迟砚:“……”

沈眠问他:“你怎么知道昭昭喜欢他的?你不是忘记了所有人?”

楚迟砚:“……”

沈眠:“说吧。”

那一刻,楚迟砚竟然渗出了一些汗水:“我听谢思年说的,他说当初这信是他带给你的,顺便给我讲了一下九弟的事。”

沈眠明显不信。

楚迟砚说谎已经在他心里实锤了。

楚迟砚:“不信你去问他。”

沈眠当然不可能问。

他现在也不相信谢思年。

巧就巧在,信的事,除了谢思年,还真没别的人知道。

楚迟砚怕不行,搬出杀手锏:“我失忆了,你也知道周围的这一切对我来说很陌生,除了皇后,我可就没别的了,有时候难免疑神疑鬼,皇后千万不要怪我。”

事实证明楚迟砚不适合装傻,这下露出马脚,沈眠偏就不急了:“哦,好吧。”

就这么算了?

楚迟砚有点不信。

但他想着小皇帝天真,应该没什么不对。

因为那次差点被发现,所以楚迟砚夹起尾巴做了几天人。

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纰漏。

不能草率了。

沈眠也不急,他想了很多法子,狗比心思太沉了,必须要到那种能让他丧失理智和思考能力的时候,才能再一次露出马脚来。

他想了很久。

准备再让楚迟砚给他夹一次核桃。

吃完午膳,他没去睡觉,只跟楚迟砚说他想吃零嘴了。

宫女拿来一篮子核桃,楚迟砚道:“想吃这个?”

沈眠:“嗯嗯。”

篮子里还是没有夹核桃的夹子,楚迟砚不知道小皇帝什么意思,是真的想吃,还是又是试探?

他不动声色,拿出一个捏碎,挑拣好了喂到沈眠嘴里。

沈眠吃着吃着,突然道:“你知道吗?你以前对我不好的时候,也是让我用手给你开核桃,然后我掰不开,把指甲都掰流血了你都不让我停下来。”

楚迟砚手一抖:“……真的?”

“嗯嗯!”沈眠靠近他:“可疼可疼的啊,就流血,指甲都裂了,你也知道你多禽兽了吧,我好可怜。”

但楚迟砚眼里明晃晃的就是不信,甚至连迟疑都没有,他笑道:“嗯,皇后说的对,我真是禽兽,让你都裂了,肯定是太用力了,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