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4/9页)

何言荆语气真挚地询问:“你在编故事?”

邱瑶瑶忍笑,眼神真诚,“这都是真的。”

“真的?”

“真的。”

何言荆认真:“有些人压力大了或者有某些痛苦经历,可能产生某些幻觉,沉浸在幻觉中,有时会无意识地伤害到自己和旁人。我把我的心理医生电话给你,你找他聊聊?你不要讳疾忌医,人身体受冷热刺激了会生病,大脑受刺激了也会生病,生病了就看病吃药,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邱瑶瑶眨眨眼,不好意思再继续逗这么认真严肃的财神爷,坦白,“我编的。”

何言荆松一口气,脑子没病就好,自我挽尊,“挺浪漫有趣的。”

邱瑶瑶弯腰,埋头闷笑。

守在书房两个小时、又被老板放了鸽子的吴明面无表情地走到果园,看着老男人懒懒散散的样子,怒上心头,一脚踢向果树。

果树剧烈摇晃,上半身靠在果树上的何言荆一个踉跄,歪向地面。

邱瑶瑶来不及起身,只来的及伸出一只腿,避免了何言荆脸着地,心想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的磕坏了怪可惜的。

何言荆的扑在邱瑶瑶的腿上,嘴唇贴着她的小腿肚,脸比邱瑶瑶手里的苹果还红。

邱瑶瑶啃一口苹果,笑眯眯地看着还扑在她腿上被点了穴似的财神爷。

吴明佯咳一声,心里为自己刚才的勇气疯狂鼓掌。

面对言而无信的老男人,就应该这样刚!

何言荆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把手上的土和草屑拍掉,眼神闪烁,低头舔舔嘴唇,不敢看邱瑶瑶,一声不吭地闷头向前走。

邱瑶瑶收回腿,悠哉哉地吃着苹果,目送财神爷飘走。

吴明:“哥刚才是不是特威风?”

邱瑶瑶笑嘻嘻地吃一口苹果,“你要破财了。”

吴明身上的气势矮了半截,“不会吧,我只是小小地踢了一下树,他也只是小小地摔了一下。”

邱瑶瑶支着下巴,用吴明的原话:“他比较任性。”

吴明眼里的神采被这一句话灭的干干净净,狠狠地拍大腿,“这条腿怎么就这么贱。”

邱瑶瑶笑眯眯:“你不去哄他吗?”

吴明:“没用,这人恼羞成怒后,怎么哄都没用。”

邱瑶瑶:“你去试试,我觉的他没有很生气,你多哄哄,说不定能挽回一点。”

吴明从手包里掏出一把金元宝巧克力送给小店长,急火火地追向老板。

邱瑶瑶靠在果树上,看着书等国王回来。

一如往日,野猫们先回来,围着小乞丐嬉闹。

大胖跳到小乞丐肩膀上,掀开帽子看看小乞丐的头,绷带没有掉,放心地跳下来。

它刚出去的时候,钻墙缝时挂掉了它脖子上的绷带,疼的它差点哭出来,首领带着它去宠物医院重新包扎了才不疼了。

国王带着六只黑猫如鬼影般悄无声息地绕着它们负责的美食街和两家工厂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静静地离开。

邱瑶瑶看完了二姐让她认真研读的专业书,从背包里拿出大姐出国前布置给她的作业,先从手机上下载大姐罗列的书目,再仔细看作业内容,第一个作业是调色和绘画,她还没买画笔和颜料,暂时放到一边。打开手机邮箱看三姐需要她完成的功课,呼——好多——

邱瑶瑶给三姐打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助理接听。

助理语气亲昵:“瑶瑶,你姐姐正拍戏。”

邱瑶瑶:“那我晚上再给姐姐打电话。”

助理:“你姐姐还有五分钟就拍完了,你要是不着急,等等你姐姐。你姐姐早上还念叨你没心没肺,这么长时间都不跟她打电话。”

邱瑶瑶:“二姐说三姐正在事业上升期,忙的都没时间睡觉,不让我打扰三姐。”

助理:“夏姐确实忙,别人打电话,她嫌烦,你打电话,她高兴。你以后多给她打电话,她心里惦记你,天天念叨,我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邱瑶瑶眉开眼笑,“好~”

邱冷夏不用旁人搬梯子,直接从卡车车顶跳下来,跳下来的瞬间在沙子堆里翻个跟头缓冲,稳稳地站起来,脱掉身上的黑色披风,甩一甩,大跨步向前走。

过来查看拍摄进度的制片人看的眼睛发直,问副导演:“你从哪里挖的宝?”

副导演:“你们公司安排过来的花瓶配角,编导和导演喜欢,给加了几个镜头。”

制片人看资料:“竟然走了眼。”

导演走过来:“不是你们走了眼,是这姑娘内秀,不爱叽叽喳喳,你们看不见。”

制片人满脑子的生意经,“这姑娘怎么样?能走到哪里?”

导演:“她让我想起了韩影帝。”

制片人扭头看邱冷夏,一开始欣赏美人的眼神变成了看摇钱树的兴奋。

导演:“别起坏心眼,这姑娘厉害的狠,一脚下去,你半条命就没了。”

制片人:“看你说的,我是这种人吗。她有才有颜,我们公司有钱有路子,完全可以共赢共创辉煌。”

邱冷夏跟小妹讲她现在的公司,“几个有点小钱有点小背景的纨绔开了这个公司,人傻钱多,用钱换资源,撒钱开路,砸钱捧人。”

邱瑶瑶:“没听说过这个公司,网上也查不到。”

邱冷夏:“四个月前刚注册的,什么都是新的,我带着小橙过来,凭着长相签了最高待遇的合同。”

邱瑶瑶:“姐姐还没找到合适的经纪人吗?”

邱冷夏:“没,挑了一圈,不是控制狂就是鼠目寸光的蠢货,没一个正常人,让这些人做我经纪人还不如我自己多辛苦一点。”

制品人猥琐地跟在后面,听见了她说他纨绔,也听见了她说他人傻钱多,等她挂了电话,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老大爷气派地走到她面前,堵住路。

邱冷夏满眼笑意地看向制品人,他不认识她,她认识他,这一头粉色的头发,她想忘记也难。

邱冷夏低头看一眼他的腰,语气淡淡,“刀伤好了?”

制品人瞳孔崩散,捂腰后退,“谁告诉你的?你咋知道的?不许往外说。”

他现在不敢走夜路,就是因为他腰上的巴掌长的巨丑伤疤是走夜路时被人砍得。

这个事儿说来话长,几个月前,也就是刚过完年的第五天,他发小神经兮兮地开了个酒吧,就在正月初五这一天开张。

他们所有的朋友都被关在家里,面对长辈攒了一年的话,没空给他发小暖场。只有他老爸老妈开明,只逮了他哥唠叨,把他放了。

他发小眼刁,不够格的、眼里全是企图的人,他发小看不上,不邀请。他看的上的,要不已经去公司累死累活,要不被家里长辈进行年后□□,整个酒吧只来了他和发小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