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每个人都有后悔的事(第2/3页)



  叶幕更是无视了他的存在。在看着舒米特离开之后,他不急不慢地关上了门,这才冲着弗朗西斯说道,“好了,弗朗西斯,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被骗来的吧。”

  “其实也不算是骗……”弗朗西斯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我们一到了慕尼黑,就遇到了那个叫舒米特的家伙。他说你们会在这里和我们碰面,我想既然之后要问凯里斯特拿信物,那索性就跟他来这里了。”

  “还真拿你们两个家伙没办法,下次别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了。”叶幕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墨镜,还顺手揉了揉鼻子。“不过,这次我们恐怕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了。”

  “凯里斯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将信物借给我们,或许你应该动用你师父的后悔药,说不定会有用。我就不信他从没做过不后悔的事。”弗朗西斯提议道。

  “我会找机会的。”叶幕沉默了几秒,又开了口,“对了,我今天在酒吧好像看到了——阿黛拉。”

  “什么?你是说tzimisce族亲王阿黛拉?她怎么会出现这里?”弗朗西斯大吃一惊。

  “你别忘了,魔党的秘密基地应该就在附近,她来这里觅食也不奇怪。不过……”叶幕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有再说下去。

  听着他们的交谈,杨瑞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刚才在酒吧里出现的那位惊为天人的绿眼睛女人,不由心里一惊,难道那个女人就是魔党的人?而且——还是个亲王级别的大boss!

  这么说来,那个男人不就成了她今晚的……

  “别担心了,小幕。我们总会想到办法拿到信物的。”处于间歇失忆中的维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记忆。

  叶幕和弗朗西斯差不多是同时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齐刷刷地转过了头去,再次把他无视掉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无论现在和他说什么,没过多久他又给忘记了。

  “我饿了,你们想吃点东西吗?”维的建议再次被轻声相谈中的两人忽略了。

  一听到这个饿字,杨瑞立即不露痕迹地退后了几步,令自己暂时处于一个安全范围中。

  “不管怎么样,还是吃点东西吧。想不到这个地方配套设施还挺不错……”维见那两人并没有搭理他,就从角落里的冰箱中拿出了两样东西,端到了叶幕和弗朗西斯面前。

  弗朗西斯一看脸色就变了。

  再一看对面的叶幕,已经咣当一声栽倒在地。

  维端着两杯鲜红的血浆呆立一旁,好半天才结结巴巴说了一句:“我……我忘了小幕有晕血症……”

  与此同时,位于阿尔卑斯山麓以北的魔党秘密城堡。

  月色似流水一般无言地地漫过城堡内沉重的石栏杆,风化的石门,爬满青苔的石雕,石喷水池中雕饰着石花,蔓藤缠绕的石柱,最后落在了花园里的白色百合上。碎绿藤蔓缠绕着攀上青石,两种色调和谐地咬合在一起。

  魔党的首领伊瑟此刻在自己的房里打开了一瓶红酒。红酒已倒入水晶的酒器中,空气中充满着红酒独特的苦涩的清香。虽然身为吸血鬼的他们并没有味觉,但偶尔,他们也会补充一下其它的食物。通常,他们会选择和鲜血颜色接近的食物,比如红酒,草莓。但他们从来不吃经过烹饪的血,因为那是死血。

  在他的面前,一个丰腴妖娆的金发美女正贴着他的身体,献媚的笑着,极尽妍态。他心里觉得有些厌烦而头痛,口中却发出笑声,随意地拿起身边的酒杯,将半杯红酒从头到脚淋在这个侧卧身边的美人身上。

  女人仍然笑着,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冰冷的面具,抬起湿淋淋的手臂,从檀口中伸出珊瑚一样红艳的舌头慢慢的舔舐留下的酒汁。

  有意思——他带着一个恶意的笑容拿起一整瓶波尔多红酒,慢慢地,从那女人的金发上缓缓倾泻,看她能忍耐多久。

  红酒顺着女人的发际,脸颊,脖子,丰胸蜿蜒曲折的流下,染红了女人雪白的长裙,红酒流到地上,聚成一摊,又汇成一线,弯弯的往低处流,让他想起另一种更深的红色。

  突然他觉得兴奋莫名.一把抓过了那个女人将她压倒在了自己身下。

  “别心急嘛……”女人故作挣扎,“难道你不把那个可怕的面具先拿下来吗?”

  “要我拿下来也可以,你必须蒙住你的眼睛。因为,凡是见过我真面目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以至于那个女人完全把他的警告当成了一个笑话。

  她格格一笑,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特别情趣,不过不要紧,我喜欢。”说着,她接过了伊瑟递给她的黑色绸子,手脚麻利地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伊瑟见她准备完毕,这才缓缓取下了自己的面具。就在他拿下面具的一瞬间,女人忽然调皮地扯下了蒙着眼睛的黑绸——

  “啊—”她震惊地张开了嘴,却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在看到他面容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四肢根本无法动弹。

  “不听话的女人,就要接受惩罚。”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略带嘲弄地凝视着她的脸,昏黄的灯光切割着细碎的光晕将他近乎透明的冷蓝色眼瞳映成浅淡的青色。

  女人的脑中一片空白,视线里只有对方那双逼近自己的冷蓝色眼睛,残忍微笑时露出长长的牙齿,象狼一样冷酷无情的美丽……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可是下一秒,他的蓝发落在了眼前,什么也无法看清……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剧痛……然后……她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

  扔开了女人还没有冷却的尸体,他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殷红的血,还在不断地从她脖子上的洞眼里涌出来,很快就染红了铺在地上雪白的羊毛地毯。女人的眼睛还瞪得大大的,脸上还保持着当时扭曲的恐怖表情,在灯光的照射下倒显得有几分诡异。

  “早说了用杯子是多此一举了吧,这么喝起来味道不是更好?”阿黛拉清脆有如水晶杯相碰击的声音忽然在门边响起。

  伊瑟回过头去,只见美人正笑嘻嘻地站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粉红色的真丝衬衣,看上去异常轻柔娇嫩.不管什么颜色,穿在他身上总是非常和谐美丽。线条精致的锁骨,在衣领间若隐若现的向下延伸,透露着绝佳风情的暇思与诱惑。薄薄的柔嫩肌肤,会让哪怕最轻柔的吻都在其上晕开胭脂的娇媚,却让人更想将自己的独有印记烙刻在上,成为永不褪色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