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只把我当成兄长(第2/4页)

“不管戚少爷怎么样,越少爷一定是宁折不弯的……”

姜翎惊奇,珍珠真是一个小天才,这个成语,用得太灵性了。

白天睡得太久,现在毫无困意,姜翎开始写《玫瑰园》后面的剧情。今年闰了一个月,公历已到十月,距离十一月还有二十天,五万字,好像也不是很多。为什么《玲.珑》不是按一行一行算银元呢?

“才下过雨不久,玻璃窗内有层水汽,对方的面目模糊不清,等她伸手,想擦清楚一些,那人已经消失了。”

“只隐约看出是个年轻男子,肤色苍白,眼神十分锐利。”

悬念当然不能一次性揭开,要恰到好处的引出后续情节。林四小姐打算去询问父亲,那个人他是否认识,没想到却听到父亲在向别人借钱,家中生意出了问题,眼看就要破产了。

对方原本打算拒绝林父,最后却峰回路转。原来他有个未婚的儿子,如果和林家联姻,借给林父的钱可以一笔勾销,还另有彩礼。

林父答应了对方的要求,最后说,也要他的女儿同意才好。

林四小姐向父亲提起陌生人,他觉得是林四看错了,没有精力管这些,只让她们平时把门关好,小心一点。

这时,林二小姐和她未婚夫快撕破脸了。林父却说,只要嫁过去成了正房太太,生个儿子,姨太太永远都越不过她去。

林二小姐想退婚,林父不同意,也不理解她的想法。刚搬进玫瑰园时,她满怀希冀,以为未来会越来越好,住在漂亮的玫瑰园里,嫁给喜欢的人。现在那层美好的幻想落地,砸得粉碎,残渣像碎玻璃一样扎在心里。

“二姐姐,不如我们把他打一顿怎么样?让他主动退婚。”林四小姐很同情姐姐的遭遇,想了个主意。

“对我们家的名声不好,以后你二姐姐可能嫁不出去了。”林大小姐很怜惜二妹妹,也在为此事烦恼。

“男人有什么好,不嫁就不嫁!”二小姐已经对妹妹的办法动心了,但语气有些底气不足。她现在年纪也大了,万一找不到合适的下家怎么办?

“我觉得最近沈泽文有些奇怪,他是不是也养了舞女?”林三小姐忧心忡忡。

林大小姐忽然有些心虚。最近林三的军官男友沈泽文正在狂热地追求她,而她为了查清楚丈夫的死因,对沈泽文态度暧.昧。

姜翎写到这里,已经有一万字,剩下的情节也想好了。

林家四姐妹,想办法让林二退婚。同时,林父答应的联姻对象,正打算从林家四姐妹中选一个。

除此之外,她就林家众人对婚姻的不同看法,写了一篇文章。

《怎样正确看待婚姻》

林父觉得家世相当,年龄合适,对方没有大问题,就可以把女儿嫁过去。包养舞女这种男人都会犯的错,甚至算不上什么错,不影响女儿的婚嫁。只要有了儿子,男人就会收心了。

林大小姐与丈夫琴瑟和鸣,对方却英年早逝。两家原本是邻居,虽然夫家后来败落,林父也没有反悔,将女儿嫁了过去。她最开始顺从父命,和丈夫并不熟悉,后来经营出成功的婚姻,感情深厚,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会很幸福。

林二相较于林大小姐,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脾气暴躁,想反抗,不敢下定决心,担心以后自己找不到条件更好的人。她徘徊在结婚与退婚之间。

林三自由恋爱,认为爱情神圣不可侵犯,觉得二姐姐太可怜了,应该坚决退婚,也认为父亲是个老顽固,不可理喻,有种不通世事的少女的天真。

林四虽然年纪最小,却比三姐姐理智、成熟一些。她才十四岁,尚且不急着结婚,目前看来,对婚姻一知半解,有些抗拒,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林家五口人,每个人对婚姻的态度、想法都不同,也能涵盖这个时期大部分人的婚姻观。

理想的婚姻是什么样的?

二者相爱,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包容。不追求绝对平等与自由,但灵魂上是平等的,而且要对另一方忠诚。

就如一句五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真正的爱情无法达到理想的程度,要如何维持,如何经营?

文章有些长,但指出了一个鲜明的问题。

女性在婚姻中处于弱势、奉献地位。主要受外部条件影响,同时内心也十分迷茫。从古至今,一直如此,即使最近时代变了,又能怎样?

时代变了,婚姻关系也在与时俱进,更重要的是改变自己,从而改变周围的环境。并非歇斯底里,而是润物细无声,一点一滴,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从而获得更多选择、更多生存空间。

姜翎希望这篇文章可以跟随《玫瑰园》的第三期一起发出去,也希望能使一些对婚姻产生迷茫的年轻男女,对婚姻具有更清晰的认知。

仅仅只是谈论婚姻关系,并不会触动一些人敏感的神经,最多会有一群人,大骂西洋糟粕罢了。这仅仅是前站,是她以笔挑动风云的第一声号角。

———

“云舟,喝不喝酒?弄到的法国葡萄酒,一直舍不得开。”

“不知道妹妹喝不喝,你要是舍不得开,我就讨走,送给妹妹了。”

“行吧,你走的时候带两瓶。”

戚无恙最后倒了点白开水,和越云舟对饮。

“你在国外,消息比我灵通,如今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德国纳粹当政,实验室内提出核反应堆理论。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事,倒是国内,我不太了解,与我说说?”

“国内可以达到研究条件吗?我怎么感觉你连一支研究队伍都凑不出来。”

“总能达到的,慢慢来,我先教一批学生出来。”

“国内还不是那样,消极对外,积极对内,又有什么可说的?”戚无恙笑笑,眼中血色渐浓,低声道:

“工人运动代表被杀,目前还在打内战,千疮百孔,无可救药。”

两人都沉默了。

“不提那些,咱们终究活着,还是要过日子,只能想想办法,支援一二。”戚无恙叹了一声。

他与父母的意见相左,平时根本不会表露心中真实想法,只有在越云舟这个挚友面前,才能提一提。理想终年不见天日,唯有夜里,才能放放风。

“是。”

“绝不只有你我这样想,这一切终将会过去。”越云舟对未来始终是持积极态度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政事,最后越云舟才问道:

“妹妹与季淮生关系如何?”

“尚可,季淮生上次维护过姜小姐,他应该很欣赏姜小姐,中秋宴会似乎还邀请姜小姐跳舞。”

“仅仅是欣赏妹妹的文才,还是与他逝世的未婚妻有关?”越云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