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包拯+名分(第2/3页)

阎君们看着柳宗元等人少量但精品的成果,纷纷感慨:“和我们想的差不多,但是更清楚。”

“难怪突然有那么多名流日子都没到,就来当判官。”大部分人都是先玩几十年,等到劳役或该去投胎时才临时抱佛脚来入仕,少部分人直接去投胎。

“我想赏赐他们。”

“唔。他们这是出于探究精神,而非邀功请赏。不如刻印成册,正式收入藏书楼?”

“我觉得可以。以后每一个新的朝代,他们都能这样深入研究讨论,倒是省事。”

赵普和寇准对此非常不满:“他们没有在宋朝生活过,也不知道五代十国之后,百废待兴。”

“没错,时代不同,境遇不同,焉能一概而论。”

二人写文章反驳,就打算贴在太学的墙壁上,又怕不显眼。

刘秀正飘在半空中,试图用云戳出一个太极图,陈传老祖所创太极图,周敦颐的《太极图说》配合着看,对修行大有裨益。

“哦,你们二位竟然联袂前来,必是要反驳柳宗元的见解。”刘秀飘然落地,一指前方:“那片墙是专为柳宗元所设。”他的支持者,反对者,都在那个区域贴文章,想加入的人若果找不到人引荐,也可以来这里贴自己的著作。

找太学好找,柳宗元的家也不难找,可他时常不回家呀。

刘秀专门为柳宗元设了一面墙,他自己看着省事,消息可以汇总。柳宗元的墙旁边就是程颢的议论墙,他开创了新儒学,众人自然是议论纷纷。

二人过去贴了各自的意见,又驻足许久,看了许多锦绣文章,也有被蠢到咳嗽。

柳宗元就回了一句:“今人批驳古人,是人间。关羽能与秦琼一战,是阴间。”

秦琼听说这事之后,特意去看看关羽:“我和古代名将一一试过,后世的名将也切磋过,为何你我格外相提并论呢?”

关羽同样为此迷惑:“不知道,或许因为三国之中我虚名最盛?”

“关公太过谦虚,忠义名垂千古,叔宝比起尉迟敬德略逊一筹。”

尉迟恭:“你俩押韵啊。”

皇帝们也被引发了又一轮探讨。

赵匡胤:“唐朝的地方军事实力确实强于宋朝。”未尽之意是,你们唐朝每个藩镇都有实力谋反,真的很棒棒呢,而我们宋朝,军事实力最强的是禁军,由皇帝亲自率领。

李治慢悠悠的问:“是嘛?”就现在宋朝的局势和大臣,让我来,我能治理的相当好。就现在党争的两派,完全是因为皇帝不能定调。

赵光义:“惜呼唐高宗未曾亲征。”

李旦慢慢吞吞的说:“啊,我娘说得对。”

赵光义不解:“她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当年劝我阿耶别去。”

刘欣嗤的一笑:“都只有开国时兵力最强。”

唐武宗李炎正在惦着飞镖,随手丢了他一下。

刘欣异常敏锐的闪避,飞镖差点打到后面的李豫,全靠李适一把将父亲推倒才躲开,打到了李漼的茶碗。

李豫大怒,站起来:“李炎!休走!”

李炎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停下来回去道歉:“代宗,饶恕我吧,一时不慎。”

李豫抖着衣服上的土:“以后瞄准再出手。”

狄青也已加入了名将阵营,时常和庞籍对坐饮酒,偶尔暗恨自己生不逢时,未能扫平乾坤。偶尔和高长恭聊聊人间好色的妇女,还有阴间好色的女鬼们。

狄青长得非常俊,时常为此感到困扰。生前重文轻武,武将长得俊也只是看看而已,现在则不然,示好的美人太多,令人眼花缭乱。

包拯看完阴律之后,就觉得很熟悉,觉得这好像是我写的。

特意去三生石前头照了照,依然没想起什么。

他对阴间的一切都觉得很熟悉,又想继续为宋朝做些什么。

人间传说包拯是阎罗王转世,公正无私,阎君们也探讨这事,特意请来见面:“觉得我们熟悉吗?”

“照了三生石吗?”

“照了。”包拯黑着脸眉头紧皱:“虽然觉得熟悉,却……”

朱砂痣阎君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我来之前,不是有几位阎君为民请命,暗中宽纵百姓,颠覆了自己写的阴律,最后认了错去投胎吗?我觉得他就是其中之一。很有可能是朴实无华的阎君,包拯的文笔实不怎么样。”

阎君们:“……”

“……”

“虽然不无道理,但你要是能把嘴闭上,别跟他说这事,就更好了。”

朱砂痣阎君:“我的意思是让他来接替我的位置,让我回家……”

包拯一摆手:“前世之事已成尘埃,是阎君还是冤魂都不重要。究竟是什么事,令阎君退位?”

“鬼魂能否头七回魂的事。”

……

赵曙继位只有四年,一继位就生病,到三年多又开始重病。依然是请太后代理朝政。

大臣们感觉他要死,强行把皇帝从床上揪起来,强迫他写传位究竟给谁的遗诏。

不是大臣们想要以下犯上,实在从一开始,再三的、反复的要求仁宗立太子,仁宗拒绝。等仁宗驾崩,他们在一团凌乱中抓住了皇子,强行脱去他的皇子衣服,加以黄袍,还是心累。

然后调节曹太后和他之间的矛盾,两边说好话劝慰,这边劝太后您贤名远扬一国之母,哪边劝皇帝说舜王最大的名声不是贤德而是孝顺,您想想舜的爹妈,您再想想太后。费劲千辛万苦,把太后和皇帝劝的和睦了。

就和皇帝争论了十八个月‘名义上的父亲——先皇仁宗’和‘生父’之间追尊的问题,大臣们无不心累,皇帝死了到好,死了省心,新君。

赵曙难过的哭了,他病了几个月,好像只有皇后希望他活着,大臣们都急于确定太子是谁。

灵魂脱离肉体还不彻底,太医确认了死讯,大臣急招太子赵顼入宫继位。

气的他格外激动,尚链接灵魂的手指动了一下。

守护尸体的曾公亮:“啊啊啊啊!”跑去找韩琦,婉转的说皇帝诈尸了。

韩琦淡定得很:“先帝复生,乃太上皇。”

对不起,来不及了。

赵曙气到穿墙而过,被几名黑衣阴差拉住,送回尸体旁边。

没过几天,见到了名义上的父亲,顿觉尴尬万分。

宋仁宗虽然小心眼,好色,爱嘀咕,但有一个最大的特点,脾气好,脾气真的很好。虽然这四年来认真耕作,时常练武,但只会揍揍稻草人,对赵曙依然下不去手。盯着他看了一会,难过的掩面:“你怎么能追封皇考,辜负朕呢。”在宫中以皇子的待遇对他,让皇后照顾他,不就是有了亲儿子就叫他出宫么。

赵曙叹了口气,也就破罐子破摔,实话实说:“初时对太后与陛下感激不尽,怎奈反复无常。”是我,不是我,是我,又不是我,又是我,还不是我。让我何以自处。要么干脆就是,我拿你当父亲看待,要么干脆就不是我,我回去当闲散宗室。这么折腾着,从小到大,全无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