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第2/3页)

“睡前记得吃止痛药。”

“……”

就、这?

郑书意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到卧室,躺上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一晚,和昨天一样。

时宴洗完澡,睡上来,关心了几句她的伤势。

――然后就睡觉了。

这就导致,郑书意本来觉得那个B选项只是一句玩笑,现在却开始当真。

——

第二天,气温又上升了。

正好郑书意要去换药,离开医院后,她让司机先送她回自己家一趟。

收拾了一些单薄的衣服后,郑书意看向衣柜里的真丝睡裙。

两件套。

外面是正常的睡袍,里面是一件同色系的吊带睡裙。

她思忖片刻,抓起来塞进包里。

大概是因为有阴谋,而且这个阴谋有些难以启齿,所以郑书意今天特别安分。

时宴回来后,她规规矩矩地吃了晚饭,然后两人各做各的事。

因为心怀鬼胎,她甚至都没去书房骚扰过时宴。

一到点就去洗了澡,然后穿上她那件性感吊带睡裙。

到底是挺暴露的衣服,郑书意没好意思真的大摇大摆地穿到时宴面前去晃悠,于是从浴室一出来就钻进了被窝。

安静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时宴终于准备睡觉了。

郑书意感觉到他躺下来时,默默攥紧了床单。

属于他的气息缓缓袭来,萦绕在郑书意周身。

他今天似乎很累,像往常一样伸手揽着她,便闭上了眼。

郑书意慢吞吞地转身,往他怀里凑。

他没什么动静,只是手臂收紧了些。

郑书意看着他的下颌,呼吸轻轻地拂过他的喉结。

她抬头,轻吻他的下巴。

有些痒,有些温柔。

时宴依然闭着眼,唇角却徐徐勾了起来。

两人的体温在相拥的姿势里渐渐交融。

这么侧躺着,郑书意手不方便,却缓缓伸脚,趾尖划过他的小腿。

冥冥灯光中,时宴只是皱了皱眉。

手臂轻抚郑书意的背。

“别动,睡觉,乖。”

“……?”

平静的夜里,郑书意深吸了一口气。

被窝里的拳头却硬了。

想她郑书意貌美如花人见人夸。

竟然沦落到主动靠色相勾引男朋友。

而且还勾引失败。

时某人不能人事石锤了。

安分了几分钟后,郑书意突然气呼呼地推开时宴,转身背对他。

时宴在黑暗中问。

“怎么了?”

“没事,我热,离我远点。”

——

真空穿吊带睡衣去勾引时宴,已经是郑书意能做出的最大胆的事情了。

这样都失败,大概这个男人在那方面真的很冷淡,无欲无求,可能一天天看着他账户里的钱就能高潮。

郑书意已经不对他抱有任何想法,甚至做好了拥抱柏拉图的准备。

有了这样的心理建设,郑书意慢慢变得无所谓起来。

想怎么穿怎么穿,想怎么躺怎么躺,反正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两人便奇奇怪怪都进入老夫老妻的模式。

通常时宴准备睡觉时,郑书意早已洗完澡穿着睡衣安安静静地躺着看手机,身旁有没有多一个人好像都一样。

五六天过去,郑书意的手指已经好了许多。

去医院拆了纱布,医生只给涂了一层薄薄的药水。

甲床的淤血由红变紫,看起来还有点莫名的性感。

而郑书意现在只要不挤压到手指,平时拿点不重的东西已经不成问题,打字或者使用鼠标更是不在话下。

恰好这天晚上时宴有个应酬,郑书意便跟秦时月一起去外面吃的饭。

回到家里已经接近九点。

她洗了澡,感觉有点冷,于是在吊带裙外套了一层浴袍,坐到书房查收邮件。

明天要上班了,她堆积的工作也要开始着手整理了。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窗外下起了小雨。

郑书意揉了揉脖子,屏幕下方的微信小图标闪了起来。

毕若珊:绝了,我今天听说个事儿。

郑书意:怎么了?

大晚上的,毕若珊自然是来讲八卦的,郑书意和她聊着聊着便忘了正事。

直到书房被时宴打开。

郑书意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后,回头道:“你回来啦?”

时宴沉沉地看着她,“嗯”了一声。

郑书意打了个哈切,站起来朝外走。

“那我去睡觉了。”

经过他身边时,郑书意闻到一股隐隐的酒气。

她突然停下。

“你喝酒了?”

时宴:“一点。”

“哦。”

郑书意继续往外走,“那你早点睡觉。”

——

回到房间,她径直躺上去,换手机给毕若珊发消息。

郑书意: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毕若珊:这么早?

郑书意:早吗?快十一点了。

毕若珊:你前几天都是凌晨之后才睡的。

毕若珊:哦,难道你今天……有性生活了?

——

书房里,郑书意的电脑没关。

时宴脱了外套坐下来,正准备帮她合上电脑时,突然看见屏幕上的微信对话框,跳出一行字。

――“没有。”

紧接着,对话还在继续。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一张床睡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有性生活?”

――“无语,我穿睡衣勾引都没有用。”

――“哈哈哈哈姐妹你也太失败了吧。”

――“关我什么事?是他不行。”

——

和毕若珊吐槽完,郑书意并没有立刻放下手机睡觉,而是切到微博随意地刷了起来。

时宴进来时,她连个眼神都没给。

但余光却看见时宴站在床前解领结。

他平日里总穿衬衫西裤,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身材线条,看着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

但每次他解领带的时候,郑书意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手指一紧,手臂一扯,像撕开了伪装的斯文面具,男人的侵略本性也在那一举一动中尽数流露。

然而当他扯下领带扔到床上时,郑书意别开了眼,问道:“你要去洗澡了?”

时宴:“先不洗。”

“哦。”

郑书意并不在意,拂了拂头发,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了手机上。

突然,时宴坐到她身边,摘了眼镜,然后夺走她的手机,一起放到床头柜上。

郑书意:?

然后,小腹前的腰带被解开,睡袍被他剥落。

郑书意:??

还没反应过来,时宴已经欺身压了过来。

郑书意:???

灼热的气息夹着酒气铺天盖地而来,郑书意瞬间便被掠夺了呼吸。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扶着她的头,吻得热烈,甚至还有一点粗暴。

一切来得太突然,郑书意什么准备都没有,下意识将双手抵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