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第2/5页)

温衡笑道:“不着急,反正我们都到上界了。术法千变万化推陈出新,活到老学到老,慢慢研究又何妨。我等身体好些就要向上面走,要是到时候看到有术法阵法造诣高深的人,就给你发符篆。”

狗子一路修行到现在,靠的是自学成才和偷师。有时候自己偷不着,还要让温衡帮着他。温衡这个做师尊的非但没有半点的耻辱感,还非常支持弟子。他的办法简单粗暴,狗子想要的阵法,能买的就买,买不到的他就带着留影石闯进去。反正他皮糙肉厚,一般的阵法伤不了他。

这对毫无廉耻心的师徒互相吹了一会儿彩虹屁之后,执界仙尊离陌进来了。离陌进门之后神色复杂:“离陌见过太子殿下。”

温衡连忙摆手:“仙尊叫我温衡就行。要不然,温道友、千机散人,随便你喊,总之不要叫我太子。”离陌开门见山:“散人,前几日四界异动,上界派来使者问我是什么情况 ,我该怎么说?”

温衡沉吟了片刻:“上界有没有派执道仙君下来?”四象阵毁坏,只有掌控阵法的执道仙君能看出问题,表面上是看不出异样的。

离陌说道:“这个不太清楚,那两个使者都是新面孔,没见过。”温衡想了想:“这样吧,你想办法将两个使者约到我们飞仙楼来,放松放松,喝喝酒,聊聊天。”

狗子在旁边笑道:“是啊,我们飞仙楼的酒菜一绝,而且还有美人作陪。保证使者满意而归!”飞仙楼能在下界开那么大,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吃得开。除了专业找茬的,不然进来的人出去的时候都赞不绝口。

论套话,谭天笑他们是专业的!狗子已经在心里给即将被坑的两个使者安排上了。希望这两个使者能扛得住他们一顿忽悠。

离陌对温衡有畏惧之心,温衡觉得应该是他见到离陌的时候直接用道木树根卷住了他,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不过这样也好,离陌和莫三不同,离陌若是不能震慑他,他就会叛变。

离陌得到温衡的指示之后忙不迭的就滚掉了,温衡看了看他的背影:“我有这么吓人吗?”狗子安慰他:“也不是啦,四界归于新天道之后,四界中出了不少不平事。宁莫愁他们都赶回去了,说是等局势稳定些再回来看您。”

也难怪,在旧木的压制下,有些事情就被掩盖了。现在新木笼罩了四界,那些得不到公平被压抑的人自然就爆发了,接下来四界中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些流血情况,度过了这段时间一切就会好起来。

温衡期待的是自己兵不血刃的接管上界,至于上界人之间的爱恨纠葛,让他们自行解决便是。他笑了笑:“看来最近宁莫愁他们都不会来找我们了,狗子,把师尊的摇摇椅拿出来,师尊躺一躺。”

狗子欢快的应下了:“好嘞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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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陌仙尊果然带来了上界的使者,谭天笑接待了他们。这两个使者品尝了飞仙楼的美食,看到了狐狸们的舞蹈,听着谭天笑和其他仙君们的彩虹屁,早就醉的找不到方向了。

温衡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大棉被。这几天他总觉得有点失落,却不知道哪里失落,明明徒弟们也在身边,朋友们也捎来了问候。他想,一定是因为无殇不在吧?

温衡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爬起来,他要给无殇写信!

谭天笑进门的时候,温衡正在挥毫泼墨,那一手狗爬,天笑都看不下去了。天笑对温衡说道:“师尊,问出来了,来的两个使者只是例行公事过来查探,我们已经把他们忽悠走了。”

温衡其实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若是上界派来的是执道仙君还有可能发现这里的异样。温衡吹吹宣纸上的磨痕:“天笑啊,师尊问你一个事。”谭天笑笑吟吟的:“师尊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

温衡问道:“你不想小葛吗?”谭天笑一愣,然后面上飞起了两团红晕:“师尊怎突然问这个。”

温衡叹了一声:“我想你师母了。为什么你能这么淡定,你知道小葛现在在哪里吗?你不担心他吗?”谭天笑的另一半名为葛怀瑾,是个难得的炼器炼丹天才。

谭天笑笑的温柔:“自然是担心的,只是怀瑾做事谨慎细致,又有高超的炼丹炼器技术,在哪里都能过得好。我要尽快的将飞仙楼和千机阁开起来,这样才能早点得知他的下落。”

温衡给谭天笑竖起大拇指:“佩服,和你相比,我觉得我定力不足。我现在就想飞到你师母身边,守着他。也不知道他渡劫渡得怎么样了,也没个消息传来。”说到底温衡心里还是紧张莲无殇,看不到莲无殇,他整个人都是焦躁的。

谭天笑安慰温衡:“师尊不要这么紧张,莲先生比怀瑾更加优秀,等他渡劫完成,自然早早的回到您的身边。在他回来之前,您不觉得,您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身体吗?要是让莲先生看到现在的你……”谭天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看到过莲无殇担心温衡而动手的场面,师尊这辈子被莲先生制得死死的,看来无法翻身了。

温衡缩了一下脖子,他幽怨的瞄了一眼谭天笑,然后小心的将他写好的信折叠起来放好。在谭天笑的注视下,他老实的爬上了躺椅,多休息,只有多休息才能让自己恢复。要不然无殇回来看到蹒跚的他,一定会生气的。

温衡又躺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松快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从到上界之后,两次脱力,他恢复的时间都比下界来的短,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力量在变大呢?

温衡嘚瑟的转了几个圈圈,这时候门被敲响了,温衡头也不抬:“请进。”

卿如许和卿如念两兄弟灰头土脸的进来了,温衡一看到他们就乐了:“怎么了乖孙,怎么成这样了?”卿如许笑了:“抱歉啊舅公,前几日我们不告而别,这几天又没能来见你。”卿如念郁闷的说道:“一回卿家,我和大哥就被罚跪祠堂了,祖母说我们放浪形骸失了体统,跪到今天才被放出来。”

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这两个孩子默契的闭嘴了,对祖母说他们兄弟相见太开心了,就在飞仙楼喝醉了,结果就是被罚跪了。可这两人宁可罚跪也没说出花夫人和于晏之间的事情,不知道该说两人是太守信了,还是太迂腐了。

难怪这几天见不到这两个孩子的影子,温衡还以为他们两在忙着老太君的生辰宴席出不来了呢。原来是罚跪去了,大家弟子果然难当。

卿如许从袖中抽出了一份烫金的请柬:“舅公,这是我祖母生辰宴的请帖,我们想邀请您参加。”这对兄弟期盼的看着温衡,虽然温衡认下了他们,可不见得想要和卿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