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袭(第4/8页)

阿鲁沙说,“如果簇朗尼人来了,你会怎么做?”

塔查阿卡查考拉指了指他的同伴。“这些人奴隶。簇朗尼人来,他们什么也不做。等。走,和……”

他和塔里简单地交撩此一下然后塔里提供了一些他希望的词语。“……胜利者。他们会和胜利者走。”

他看着阿鲁沙,他的眼中充满生气。“你让塔查阿卡查考拉自由,塔查阿卡查考拉是你的人,王。你的荣誉是塔查阿卡查考拉的荣誉。献出生命如果你要。和簇朗尼人战斗如果你要。”

凡诺恩说道。“就像童话故事一样。他八成是个间谍。”

簇朗尼人死盯着凡诺恩,然后突然向剑术长迈出一步,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从他的皮带中抽出凡诺恩的刀子。

长弓瞬间也抽出他自己的刀子,同样阿鲁沙的长剑也已出鞘。若兰德和其他士兵也紧随其后。簇朗尼人没有做出任何威胁姿态,只是简单地翻转刀子,将刀尖对准自己刀把递给凡诺恩。“主人认为塔查阿卡查考拉是敌人?主人杀。给战士的死。回归荣誉。”

阿鲁沙将他的剑收回鞘中然后从塔查阿卡查考拉手中接过刀子。将刀子还给甘诺恩,他说道,“不,我们不会杀你。”

他对塔里说,“我想这个人很有用,目前为止,我相信他。”

凡诺恩的脸色十分不爽。“你可能是个非常聪明的间谍,但是你是对的。只要看紧你就不会有什么伤害。塔里神父,你为什么不带这些人去士兵下院并看看你能从他们那里学到什么。我会很快过去。”

塔里对三个奴隶说话并示意他们跟上。两个胆怯的奴隶立刻跟了上来,但是塔查阿卡查考拉在阿鲁沙面前屈膝跪倒。他迅速地用簇朗尼语说了些什么;塔里翻译道。“他刚刚要求你要么杀了他要么让他成为你的人。他说一个回复自由的男人怎能没有家族,姓氏或荣誉,在他的世界那样的人被称作灰战士,是没有荣誉的。”

阿鲁沙说道,“我们的方式与你们不同。这里的人不属于任何家族或姓氏但是依然拥有荣誉。”

塔查阿卡查考拉俯首倾听,然后点点头。他抬头说道,“塔查阿卡查考拉明白。”

然后他笑着补充道,“很快,我是你的人。好王需要好战士。塔查阿卡查考拉好战士。”

“塔里,带他们走吧,然后看看塔查阿卡……塔查阿卡考……”

阿鲁沙大笑。“我没法一口气发出这个音。”

他对那奴隶说道,“如果你要在这里做事,你需要一个王国式的名字。”

那奴隶想了一下然后简短地点了点头。

长弓说,“叫他查尔斯。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接近的名字。”

现在开始,你将被称作查尔斯。”

有了新名字的奴隶说,“塔澈斯?”

他耸耸肩然后点点头。没再说一个字他站到塔里神父旁,后者带着奴隶们朝士兵下院走去。

“你对此怎么看?”

看着三个奴隶消失在拐角若兰德道。

凡诺恩说,“时间会告诉我们是否被愚弄了。”

长弓笑了。“我会注意查尔斯的,剑术长。他是个不错的家伙。我们带他们来的时候他一直很友好。或许我会把他训练成追踪者。”

阿鲁沙打断他。“这要等我确定可以将他放到城墙外面之后再说。”

凡诺恩改变了话题,对长弓道,“你在那里找到的他们?”

“在北边,沿着河流的清泉支流。我们发现大批部队正朝海岸去了。”

凡诺恩停顿了一下。“伽旦带领着另一支巡逻队在那附近。或许他们会看到他们并让我们找出他们要搞什么鬼。”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朝城堡走去。

马丁大笑;阿鲁沙惊奇地看着他。“有什么好笑,猎手长?”

马丁摇了摇他的头。“一点小事情,殿下。是剑术长自己。他不会对任何人说,但是我敢说他愿意付出一切只要你父亲回来指挥。他是个好战士,但是他不喜欢职责。”

阿鲁沙关切地注视着剑术长离去的背影,然后说,“我想你是对的,马丁。”

他的沉吟道。“我居然现在才发现凡诺恩最近的古怪,我忘记了一些事实,他从未要求过这个委任。”

压低了声音,马丁说道,“我有个建议,阿鲁沙。”

阿鲁沙点点头,马丁指了指凡诺恩。“要是凡诺恩出什么事,立刻再任命一个剑术长;不要等你父亲的赞同。如果你等下去,奥根可能就会获取指挥权,可他是个笨蛋。”

阿鲁沙对猎手长的假设板起面孔,而若兰德一直以警告的眼神试图让马丁闭嘴。阿鲁沙冷言道,“我还以为你是马术长的朋友。”

马丁微微一笑,眼中流露着古怪的幽默。“啊是呀,我是,就像城堡中的所有人一样。但是就像你问所有人都会得到同样的答复:带走他的马,奥根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思考者。”

为马丁的态度而感到恼怒,阿鲁沙道,“那谁来代替他的位置?猎手长嘛?”

马丁大笑,声音开朗,很明显只是消遣而已,阿鲁沙发现自己对他的建议已经不那么生气了。

“我?”

猎手长说。“殿下,我只是个普通的猎人,仅此而已。不,如果有必要,任命伽旦。他大概是卡瑞德最合适的士兵了。”

阿鲁沙明白马丁是对的,但是仍然急躁地说。“够了。凡诺恩很好,而我也相信会一直很好。”

马丁点点头。“愿神保佑他……还有我们大家。请原谅我,只是有点担忧罢了。现在,请殿下允许我退下,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吃顿热饭了。”

阿鲁沙示意他可以走了,马丁立刻转身朝厨房走去。若兰德说,“有一点他错了,阿鲁沙。”

阿鲁沙双臂交叉胸前,注视着长弓消失在拐角。“什么意思,若兰德?”

“那个男人不仅是个他所假装的简单猎人。”

阿鲁沙沉默了一会。“他当然不是。有时候长弓马丁让我心神不安,尽管我挑不出他的毛病。”

若兰德笑了,阿鲁沙道,“现在又是什么让你觉得好笑,若兰德?”

若兰德耸耸肩。“只是很多人觉得你和他很像呢。”

阿鲁沙阴着脸瞪了若兰德一眼,后者摇头道,“常言说我们自己看到的自己和他人眼中的自己总是天壤之别。那是真的,阿鲁沙。你们的幽默中都同样尖锐,好像嘲弄,而且你们都不能容忍被愚弄。”

若兰德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并不新鲜,我想,你非常像你的父亲,而马丁没有家人,因此他也效仿公爵为榜样。”

阿鲁沙突然沉思起来。“或许你是对的,但是还有什么事情让我对这个男人感到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