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幕后(第2/2页)

于是三拨人对于今天的事情得到了一个不同的答案。

便衣警察在宾客眼里也背上搞定这次事件最大功臣的帽子,他们朝唐家的保镖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认为自己一方抢了功劳,默默处理后续的事情。

“那个肖特这次投的毒居然真的不致命,真是奇怪,上次押送的那波刑警却被用了毒全部毒死了。”便衣们有些想不通,还有些感慨。

“管那么多干嘛,说不定上次那种无声无息的毒比较难得,他已经用完了。”张灼夜说完深藏功与名,吸溜了一口仙人掌特效饮料压惊,喜滋滋想着和唐纵邀功该要些什么。

张灼夜现在已经卸妆,恢复了本来面貌,他摸了摸耳后重新长出的银色毫毛,满是庆幸,天都要收肖特,肖特那天开车想撞他们时,被他种下了一根银色毫毛,当时没有用上,却在今天用上了。

这也是他敢代替唐纵来做诱饵的底气。

从肖特攻击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失败的悲剧,可惜开始肖特没注意,仍然继续攻击他,导致原本攻击他的那些伤害,都成倍的反噬给肖特自身。

张灼夜相信唐纵能处理好当前的情形,只是唐纵再厉害,被攻击后也不可能有他反应快。

幸好今天不是唐纵在这里。

大厅中目前只剩下唐家的一干人和一帮便衣警察们。

“..快...解毒剂————”肖特身体抽搐着,在地板上开始呕血,“我会死...我不想死...”

张灼夜目光一冷,又狠狠踹了肖特一脚,“你不想死,别人就想死了?那些被你打了禁药自杀的,没一个真正想死的,包括唐纵,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望活着!”

肖特身体剧烈抖动起来,眼神光也开始涣散,血一口一口吐个不停,“...快...”

“他好像真的要死了,毒别人把自己毒死也真是...”便衣警察担心的拿出从肖特身上搜出来的各种针剂,“是哪一种?”

肖特涣散的目光稍微聚了聚,“蓝..蓝色那管...”

警察拿了解毒剂,给肖特打药,拿走剩下的解毒剂离开,还有一部分被水枪喷中的宾客需要解毒剂。

张灼夜冷冷看着便衣给肖特打解毒剂,没有说话,他知道就算打了也是徒劳,肖特之前已经给自己打过了,没有作用,现在的肖特不过垂死挣扎而已。

伤害并不来自毒素本身,解毒剂怎么会起作用呢?

打了针剂后,肖特依然大口大口的吐血,没用丝毫减缓。

仿佛知道自己要死了,肖特森然盯住张灼夜,忽然笑了起来,“你以为...只有我?我能...躲藏到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我和人交..交易了代价的..有人更希望唐死,不久之后,唐就来陪我了,说不定,唐现在已经死了呢...”

张灼夜心里咯噔一声,“你什么意思?他怎么了?你和谁交易的?”

“不让..我好过...他...也休想.....”肖特又吐出一口血,突然不再抖了,瞳孔扩散,死死盯住张灼夜不再动。

张灼夜当场拨出唐纵的电话,却只听到一片盲音,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他揪住肖特拼命摇晃,“你特么起来!说清楚,你们做了什么————”

肖特脸上残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身体随着张灼夜的摇晃而摆动,就是再也不动。

“张先生,你冷静点,他已经死了!”便衣警察分开死死抓住肖特的张灼夜,不停的劝说。

张灼夜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虐待尸体,龙晶手串现在还没有示警,唐纵现在是无碍的,再不济,他还有一次传送的机会来阻止唐纵。

......

时间回到宴会开始前。

唐纵制造出了一起张灼夜的意外,等在暗处目送一个不成人形的物体被抬进救护车后,才从衣服中掏出了一只色泽金黄的小鸭子。

他唇畔露出一点笑意,想起张灼夜掏出这只小鸭子时郑重的模样。

“这可是我追踪幕后黑手的秘密武器,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待它,就像对我一样。”

唐纵捏起小鸭子,在鸭子嘴上亲了一口,笑意一点一点扩散,不过鸭子和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张灼夜没有任何人和物能代替。

小鸭子被放在地上后,像活过来了一样,摇头晃脑的,拍着短翅膀摇摆着朝一个方向走去。

唐纵毫不犹豫的跟上。

...

魏宏萧没有去赴宴,按说唐纵的生日,每年他都会准时去,还会给唐纵送上一份讨欢心的礼物,但他今天却没去。

今天的生日宴会,绝对会发生意外。

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无心做事,手机铃声打破安静,一看号码,魏宏萧精神一振,接了起来,“什么?任务完成了,张灼夜死了?这么快?”

魏宏萧前几天刚完成一桩交易,算着时间,他拿出最后一笔钱,再次发布了紧急任务,务必让张灼夜在今天死去,最好死在唐纵的生日宴开始之前。

张灼夜一直都比较难搞,魏宏萧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的得到好消息。

他对着手机大笑,因为快要破产而憔悴沧桑的模样,终于有了几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好好好,死的好!”

门却砰的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带着寒霜的人,熟悉的声音在录音笔中回荡,正是魏宏萧刚刚说过的话。

【什么?任务完成了,张灼夜死了?这么快?】

【好好好,死的好!】

唐纵面如寒霜,目光落在魏宏萧脸上,扯了扯唇角,“您对您儿子的伴侣可真好。”

“纵儿,你不在生日宴,怎么跑到这里了?”魏宏萧突然在不可能的时间里,看到唐纵,手掌微微一抖,马上稳定下来。

“我不来,怎么知道有人买凶杀我的伴侣?是不是?我的..父——亲?”唐纵拉长了父亲两个字,在嘴边反复咀嚼的这两个字,怎么听都有一种讥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