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狩猎(第2/5页)

艾兰德的吸引已经奏效。迪盖疾跑向他长矛,准备好再次进攻。当艾兰德转回向他的同伴时,年轻的凯许贵族吼出他的战呼,狮子转回头。因伤痛和全方位遭袭而变得疯狂困惑的狮子冲向迪盖。这次长矛准确的刺入了狮子的胸膛,他随后施加的力道将矛尖刺穿了狮子的心脏。

战车手们为站在狮子身上的猎手呐喊。艾兰德调整跨下因嗅到血腥味而变得畏缩的坐骑。没有马蹬的情况下这要花些时间,但作为一名出色的骑师,王子很快驾持着他的马小步跑离那些叫喊着的真血。一辆战车跑过王子的身旁,艾兰德发现车中的是贾卡大人。突然间,艾兰德领悟到自己一时冲动造成的恶果。他转移狮子的注意是否违犯了典礼的一些基本法则?当战车经过时,艾兰德与贾卡二目对视。艾兰德想从老人的眼中看出些信息,赞成还是嫌恶,但他没有给王子留下任何的迹象和姿态。詹姆斯骑到艾兰德身旁,重新装好艾兰德的马蹬,“你疯了。怎么干下如此蠢事?”

艾兰德说,“他几乎丧命。然后其他人也会杀掉狮子。现在只有狮子死了。这合乎我的道理。”

“但如果你的马早一步受惊,你就是狮子爪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詹姆斯抓住艾兰德的外套把他拉向自己,几乎让王子掉下马来,“你不是一个无名贵族的傻儿子。你也不是一个有钱佣兵的白痴后代。出于运气的缘故,你是艾而的下一位国王。如果你再干出那样的蠢事,我会时刻站在你身旁鞭策你的行为。”

艾兰德推开詹姆斯的手。“我没有忘记这个。”

他的坐骑打着圈,王子怒荣满面的说,“我没有一刻忘记这些,我的伯爵大人。自从我哥哥死后我就一直没有忘记过!”

他猛的磕动他的坐骑,向着城市的方向飞驰。詹姆斯给王国的荣誉卫兵们一个信号,让他们去追赶王子。他们不会去阻拦他的飞驰,但也不会让他毫无护卫。

洛克莱尔来到詹姆斯的身边,“这个孩子没有放松过,是吗?”

詹姆斯摇着头说,“这类事你我你年轻时都经历过。”

洛克莱尔说,“我们那时也这么傻吗?”

“我想是的。洛基。”

詹姆斯四处看看。“他们割下了狮头。我想我们要回宫殿了。然后他们会邀请我们参加另一番庆祝。”

洛克莱尔一脸苦相,“没有人曾经告诉过这些人少于50人一起吃饭也是可以接受的吗?”

“显然没有过。”

詹姆斯回答,然后磕动他的马蹬。

“让我们来抚慰我们王子受伤的自尊心吧。”

洛克莱尔说道。

詹姆斯遥望艾兰德的身影,他的卫兵紧随其后,“他不是自尊心受伤了,洛基。”

看了一眼被肢解的狮子,他说,“迪盖和艾兰德同龄……还有博瑞克也是。艾兰德失去了他的哥哥。”

詹姆斯像叹气似的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们所能做的全部,来吧,我们仍然需要和他谈谈。”

两位顾问一起走向正在一旁等待他俩的凯非 阿布哈瑞兹,然后沙漠人调转马头和他们一起骑向城市。当他们远离欢庆中的凯许人,洛克莱尔问道,“凯非,艾兰德的插手会怎样?”

凯非说,“我不知道,大人。如果你们年轻的王子杀死了狮子,那么他不但向世人羞辱了迪盖不会打猎,也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贾卡大人。但实际上,他只是吸引了狮子的注意,让男孩取回武器杀了那只大猫。”

凯非微笑着耸了下肩,让他的马开始慢跑,跟住詹姆斯和洛克莱尔。“也许这件事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真血的处事方式,谁说得清呢?”

詹姆斯说,“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得到结论的。”

他们无言的骑向城市。

浴池中,米雅坐在艾兰德的身后,为他揉捏从颈部到肩膀僵硬的部位。艾兰德遣散其他人后,屋中只剩下他俩。他发现当他按意愿选择提供服务的凯许女仆时,他越来越喜爱接受米雅一队的服侍。在这位凯许的侍女身上他没有谈及爱情,但每当他俩在一起时,他感到安心放松、可以和她讲述自己不舒心的事情。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保持沉默什么时候来研究问题清除他的困惑。并且他们的做爱由最初的新奇感和欲望上的碰撞升华为了心心相映的两人间心灵上的一种镇静。

一名侍女走进浴室,问道,“殿下,詹姆斯大人请求您的允许进入。”

艾兰德感到有些不情愿,但清楚自己今天必须和詹姆斯找个时间谈谈,于是他点头同意。很快,詹姆斯走入浴室。

詹姆斯低头看着赤裸的两人,吃惊的发现艾兰德的身后还藏着一位姑娘。他对这位留下的侍女没有开口问任何问题,只是解下他的披风递给她。然后他走到浴室的另一侧,拿起一把小椅子放在池边。

坐下后,詹姆斯说,“那么,现在好多了吗?”

艾兰德说,“不,我仍然很生气。”

“谁让你如此激动,艾兰德?”

一时无言,一副挫败的表情浮现在年轻人的脸上。接着米雅的按摩似乎抹去这些不快。

“万物,命运和机缘之神,你,我父亲,每一个人。”

接着他低调的说,“更多的,我为博瑞克的死而大发雷霆。”

詹姆斯点头,“我知道。我能感觉到。”

放松肌肉的艾兰德长叹口气,“我猜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那样做的原因吧。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个人被狮子杀死。也许那个人有个弟弟——”

话未讲完,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一下子,艾兰德坐回温暖的池水中,在那次袭击过后他第一次表现出他的悲痛。詹姆斯等待着痛哭中的王子,没有表露出不安。一个星期前他曾痛哭过,就在妻子的臂弯里。

过了一阵,艾兰德用红肿的双眼看着他的老师问道,“为什么会这样?真该死。”

詹姆斯只有摇头以对,“为什么?只有神才知道,但他们从未说过。至少没对我讲。”

他俯下身,把手伸进池水中。之后他用手擦了擦他的面颊。“有些事合乎逻辑,其它的则没有道理。我不知道为什么。”

詹姆斯沉思了一下,说,“注意,我从未和你讲过这些。你的父亲救过我的命。许多次。现在我不是一个解释为什么一位艾而王子要救一个盗贼男孩的生命而为什么另一位艾而的王子要在参加庆典的路途上死亡的专家。我要告诉你没有人曾经和我讲过,曾经和我讲过,生命是有意义的。仅是如此。”

艾兰德向后躺倒在米雅柔软的身体上,让温暖的池水浸泡自己。他长出口气,感到身体里的什么随着那口长叹而出,一种自从那次埋伏后就有的痛楚。“这太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