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2/2页)

忙活了好几天,每天都是直到深夜才能休息。岑旷拖着疲倦的双腿回到她那间简陋的小屋,头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但第四天,也就是十月九日的早晨,她醒来后回到衙门,正看见叶空山在和黄炯激烈地争吵。

“这个狗屁抢劫案,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去查,何必多我一个!”叶空山嗓门很大,“倒是这个新案子好玩儿得很,我老人家不出马,就凭你手下那群废物,只怕谁也查不出来!”

黄炯手下的废物们一个个从他们身边走过,投射出愤怒的目光,但叶空山视若无睹。黄炯静静地等待着叶空山嚷嚷完,皮笑肉不笑地说:“真的这么想查这个案子?可以,把你的腰牌交出来,从今天起,解除编制。然后,你就可以自带干粮去查个够。我手下的阿猫阿狗多得要命,不缺你这一只。”

叶空山一下子软了下来:“算了,我还是继续服从您英明的领导吧……岑旷,过来!”

岑旷一头雾水地走过去,叶空山指着她对黄炯说:“既然现在抽调不出人手,就让她去试试看吧,总比完全没人查要好吧?”

黄炯想了想,点点头:“说得也是,反正她不在编制内,可以让她试一试。不过,你确定她的经验够了?”

“她的背后有我这个名师指点呢。”叶空山拍拍胸脯,“再说了,这不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吗?如果不派她去,根本也派不出其他人手嘛。”

“那就让她去历练历练吧。不过,你小子别借指导她的名义耍滑头偷懒,我会监督你的进度的。”黄炯做恫吓状,然后慈爱地拍拍岑旷的肩膀,转身走开。

“又有什么新案子了?”岑旷问。她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已经听明白了大致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说废话,直接问主题。

“一桩手段很残忍的谋杀案,”叶空山说,“燕归楼的红牌名妓花如烟被杀了,死状无比凄惨。”

“怎么死的?”

“她的脸皮被人剥下来了,完完整整地剥下来了,而那张失踪的脸皮至今还没有找到。”

“这个案子……是留给我的?”岑旷打了个寒战。

“舍你其谁。”叶空山坏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