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7年6月11日(第2/2页)

他正欲张嘴呼救,金币已落进围巾,我手腕一抖,围巾拧成一根绞绳,同时双臂交叉、身体一跃上前,猛地将它套过他的脑袋,勒上了他的脖颈。

他持刀的手反刺,但动作太迟缓,加上在没有提防的情况下被逮个正着,胡乱挥动的刀只是捅在我们头顶垂下的绸幔上,而我牢牢抓着手中的方巾,让硬币紧压他的喉管,彻底噎住了他发声。

我单手捏住绞索,腾出一只手缴了他的刀,向一个靠垫掷去,然后两手继续用力,收紧方巾。

“我的名字是海瑟姆·肯威,”我凑近,望着他凸出的双眼,平心静气道,“你背叛了圣殿骑士团,为此你被处以极刑。”

他抬起胳膊,徒劳地试图挠我的眼睛,但我偏开脑袋,注视生命渐渐离他而去,绸幔兀自轻柔地翕动。

一切结束后,我把他的尸体扛到床上,按先前的任务指示,去他桌前取走日记。本子摊开着,我的视线落在一句话上:Para ver de manera diferente, primero debemos pensar diferente.

我又读了一遍,细细翻译过来,仿佛在学习一门新的语言:“意欲眼界不同,思想必先不同。”

我盯着句子看了一会儿,陷入沉思,最后合上本子,塞进随身的包内,思绪回到手头的任务上。直到上午才会有人发现维多米尔已死,那时我早就全身而退,在前往布拉格的路上了。现在,我有话要问雷金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