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3/3页)

说着谢安澜扬了扬眸,“所以我跟你签订那个皮子契约的时候,你跟我要火药的购买权,就是为了防着今天?”

被谢安澜点破,陆乘舲直接点了点头,“有火药的话,我手下的人如果与草原上的人发生摩擦,也能减少些伤亡,这些年与草原打交道,死了不少人了,我不想再看到伤亡了。”

“可这样一来你们就彻底没办法在草原上立足了,火药的事,不是小事情,一旦你们用了,必定会惹来草原大汗的目光,到时候你们更加寸步难行。”谢安澜目光一错,不认同陆乘舲的这个作法。

陆乘舲抬了抬下巴,“所以只能选择收手了。”

“不用。”谢安澜忙拉住他,弯了弯唇,“让那路氏游牧一族东山再起,并且我还要让他们的规模做到比之前还要大上几倍,最后能够通商整个草原。”

“通商整个草原?”

陆乘舲被谢安澜的大气魄给吓到了,要知道草原可是极其辽阔的,他们的疆土比邕朝的疆土大得多了,因此草原上也分布着各个部落。

草原部只不过是目前草原上稍大一点的部落罢了。

要通商整个草原谈何容易。

“不着急,可以先指定个五年十年计划,就像你上次让路氏游牧一族收购皮子,坑了草原部一把一样,这些商人平日里或许没什么作用,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能排上点作用的。”

听谢安澜这么一安排,陆乘舲明白了,点头同意了。

他今夜累了一番又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心中的心结打开了,心情一放松,靠着谢安澜的肩头有些疲惫地打起哈欠来。

“睡吧。”

谢安澜睨了眼逐渐明亮起来的窗外,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几声下人早起打扫的声音,扶着陆乘舲的后背倒下,顺势放下挂在床上的大红床幔,遮住了外面那丝丝亮光。

“嗯。”陆乘舲在谢安澜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自己舒服得姿势,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进入了睡眠。

谢安澜一直抱着他,替他理了理那凌乱的发丝,避免他睡觉的时候自己压到自己,等他睡熟后,轻轻把人放在枕头上。

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吩咐了几个下人今天不要打扰他,就自己去了书房。

等陆乘舲醒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沐浴更衣一番后,心情大好的走出了房门。

“少爷,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去找御医了。”

陆初一见到陆乘舲,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这些日子以来,陆乘舲日渐消瘦,东西也吃不进,加上他平日里又不偷懒晚起,这睡到午时还未起的日子,陆初一跟了他十多年,屈指可数。

这一担心就不免想得有些多。

陆乘舲想到昨晚的事,抿了抿唇角,耳尖微红,慢吞吞地解释了一句,“昨晚跟殿下谈了一笔大生意,聊得有些晚,所以才起晚了,以后不会了。”

“大生意?”陆初一狐疑了一句,“什么大生意?”

陆乘舲耳根子红了红,只好拿昨夜谢安澜说过的话来搪塞,“就殿下打算支持路氏游牧一族东山再起的事啊。”

陆初一皱了皱眉,“这算什么大生意?”

跟着谢安澜时间久了,陆初一的眼界也逐渐放开了,低于五十万两以下的生意都有些看不太上。

而那路氏一族与少爷来回互商十年之久,也不过才帮少爷挣了个二三十万两。

就算再怎么东山再起也就这样了,三两句话的事,也不至于聊到天亮吧。

陆乘舲伸手放在唇边,掩饰地咳嗽一声,“初一,王爷做事自有他自己的一番目的,你看王爷他何时亏本过,你只管相信王爷就是。”

陆乘舲说话的时候嗓音还有些暗哑,陆初一起初也没在意,以为是少爷睡得晚所导致的。

结果陆乘舲这掩饰性地一咳嗽,嘴唇上那被咬破了一块皮的地方,就彻底暴露在了陆初一眼前。

陆初一眨了眨眼睛,早上在书房里与王爷报备的时候,貌似王爷的嘴唇上也有一处破皮的地方。

所以,陆初一笑了笑,圆圆地脸上扬起一个亲和的笑容,清了清嗓子,大胆向自己少爷问道,“究竟是什么生意,能把两个人的嘴皮子都说破,少爷不防也给初一讲讲,回头初一也好帮着少爷做事啊。”

陆乘舲,“……”

“讨打是不是!”陆乘舲扬了扬手,却没有要打下的趋势。

只他一动,落在肩上遮住颈脖的发丝也跟着一动,暴露出那侧颈上几个轻轻浅浅的吻痕和牙印。

陆初一撇了一眼,就恍然大悟了,嘴角笑笑,“原来少爷说得大生意是这个大生意。”

末了又意味深长道了一句,“这生意确实大,够少爷和王爷谈一个晚上的了。”

陆乘舲赏给了陆初一一个爆栗,不再搭理他,长腿一迈,正打算去正厅。

后面的陆初一见自己少爷走路跟没事人似的,皱了皱眉,逾越地问了一句,“少爷,难道你们昨晚又没圆房?”

陆乘舲面色一红,否定地摇了摇头。

“那少爷是用了我给你的香膏了?”陆初一眉心再次一皱。

陆乘舲再次摇了摇头,昨夜那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把那香膏的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起来。

“身体就一点都没有不适?”

陆初一上下打量着陆乘舲,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难不成是他们家少爷成婚没有走正常的婚序,不懂圆房的事,被王爷给忽悠了?

那有男子承欢后,第二日还如一个正常人的模样走出来。

而且还是在没有用香膏的情况下。

“没有。”

陆乘舲被陆初一一提心,想起来了,那些陆初一曾经给他科普过的事,一点都没有发生。

他非但没有觉得不适,反而那觉得有些愉悦,起初是谢安澜引导着他,可到了后来完全完全就是他缠着谢安澜。

而且醒来后,身体也一如往常,并没有酸涩疼痛难忍等等。

“可能我天赋异禀?”

陆乘舲想不明白,索性就归根到了自己身体原因上。

陆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