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雪山之神(第3/7页)

王月英笑道:“那位姑娘很不错,一片天真,人又长得那么美,别说男人贝了动心,我是个女人,见了她也打心里喜欢她。”

“我不是说她不美,只是你想,把她带回中原,别人会怎么样看她。”

王月华淡然道:“当然大家会很奇怪,但也不过多瞧两眼而已。杜爷是个特出的男人,他身边的人,一定也是很特出的,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菊芳哼了.一声道:“他特出个儿,他.不过……。”

说到这儿,她住了口,因为地想到了即便把杜英豪的底子揭开了,也是没用的。

说杜英豪不学无术,从小在南京的码头边摆渡,混小流氓出身,没学过一天武功,只有一点歪聪明。这话别说无人相信,连晏菊芳自己也难以相信,因为一个人的运气好,也不可能好到如此的;然而,要她对杜英豪的成功找出个原因来,她也实在没法子,所以,她只有不说话了。

这次有胡若花带路,他们可以抄捷径。那当然并不太好走,有时马匹不容易上得去,可是有胡若花这位女大力士在,都不成问题。她在后面,双手抓住马腿一举一抵,笔直的岩壁也能把马匹抵了上去;但就这么两丈高的距离,马匹往往要绕过一大片山头才能到达呢二所以他们只花了一个多时辰,轨已来到了山上的猎村。

那只是一片山谷,四壁绝装;谷中是一片湖,山壁挡住了强风,所以谷中较为温暖,那些猎户就散居在湖边用木头架的屋子。屋子里到处都是兽皮,而那些人的穿着,也都以兽皮为主。

谷中有十来户人家,不分男女个个都长得孔武有力,而且差不多全是漠人与罗刹混合血统的二转子,而且全是说汉语的。

李诺尔在这里的人稼极佳,一到村中,每个人都笑嘻嘻地出来跟他打招呼。

李诺尔把他带来的礼物送给他们,无非是食盐、粗布以及少量的脂粉。那都是不太值钱的,可是那些人琅都视同珍宝。他们也拿出了自己的礼物,送给李诺尔,那多半是些珍贵的毛皮。

有的是一张黑色的貂皮,有的是一张火狐皮。尤其是那张火狐皮,色泛淡彩如玫瑰,摸上去叉柔又软。李诺尔一面解释着这些皮毛的名贵处,一面向人介绍杜英豪;而胡若花在一边紧倚着杜英豪,唯恐别人把他抢走似的。

这十几户山民,约莫有二十四、五个人,其中只有四、五个中年人,也只有四、五个青年男子,十四、五个都是少年女郎,年硝从十七、八到二十三、四不等,个个都是健壮蚵娜,美丽多姿。

杜英衷开始明白为什么胡若花急着想嫁入了,因为此地的男人实在缺。

他也问过季诺尔,为什灰这儿没有老年人?

-李诺尔的回答很沉重,山居的生活很苦,也很危险,人很少能活到年老而死,只要体力稍减,就会因为各种的原因而死去,等不到年老。

“那为什么不运出去呢?别住在这儿。”

“迁出去?不行,外面没有他们生存的圈子。女的还好一点,男的更苦,到那儿都受到排挤、歧视,有人试过,结果还是同来了,只有我比较幸运,找到一份通译的工作,那是因为我认得字,能涌两国的文字,别人都没有如此幸运。”

杜英豪听了也只有摇头轻叹,不过他的脑筋动得快,想了一下就道:“他们还是可以不必生活在山里的,外面求生的方法很多。”

“没有用的,他们只会狩猎,离了这片地,他们别无求生的本事。”

“就是打猎也够了,这儿的皮货跟兽类都很珍奇,也很名贵,一次所获,足够几年生活所需,他们可以在这儿打半年的猎,然后自己运到内地去卖。”

李诺尔道:“兄弟也计划过,但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兄弟这次跟大哥到内地去,也是想看看情形,为他们打开一条出路。”

杜英豪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一回到南京,轨帮他们把皮货庄开起来,自己销售了,不让人打中间过手,这样他们的生活就好得多。”

赵之方笑道:“同样一件皮货,到了内地,价格可以高出几十倍;只是此间阻砖重重,杜英雄能够出面,当然就有问题了。”

李诺尔也道:“大哥肯帮他们这个忙,他们会终身感浏的。

他把杜英豪的话对大家说了,果然引起了那些山民莫大的感浏,连日称谢。

当然,大家都拿出了最好的东西来季敬,只不过全是各种肉脯而已。

杜英豪答应帮他们解决生活问题,只早一个构想,细节问题琅全交给了赖正荣办理。

赖皮狗可乐了,这一夜,他至少有四、四个大姑娘向他示好,要求嫁给他,因为有他一个人是光棍末娶,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二天,照原定的计划出去猎熊。朔风初冻,熊刚开始冬眠,在这些有经验的猎人搜寻之下,熊迹很容易就找到了。

山上多且木,有些粗可逾丈。这些树的中间多是空的,找到了树腹只有个巨穴,而穴口为一些干草所塞满的,几乎肯定是熊穴。

猎熊.的目的在取熊掌,而取熊掌的方法尤绝。先找到熊穴,把穴口堵住,然后在树上另外锁个洞,洞有饭盔大小,受惊扰的熊把前脚伸出来,轨被外面的人用绳索活扣捆住,缩不回去。

如是再三而回,等把熊的四脚都扣住了,再拿利刀把熊掌砍落下来。

胡若花转仕英豪表示了对猎熊掌的意见后,兴奋地拍手道:“对“对“杜爷,这句话最称我的心了,我也认为猎死物最没意思,尤其是这样子猎黑瞎子,既可怜,又没抵抗力,最无聊了,你要有兴趣,我们上对面的山岑去斗那个红魔王去。”

杜英豪对这些妙语听了只有翻眼,忙问道:“什么是黑瞎子?那个又是红魔王?”

这时有李诺尔的末婚妻马小琳跟他们在一起,笑笑道:“东北人管熊叫黑瞎子,也就是指它冬眠时的可怜相,轨跟个瞎子一样。您没听东北人有句俏皮话||黑瞎子拉磨破子||出了力还落了个熊。至于红魔王,嘿……。”

它的脸上略现惧色,畏怯地看看搁若花。她琅一挺胸膛道:“小琳,你别怕,它再凶也不过是头熊罢了,以前,我跟它遭遇三次,都能斗个平手,这囤多了个杜爷,一定可以把它放平下来了。”

杜英豪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头熊,为什么又要叫它红魔王呢?我还以为是个野贷人的巫师。”

胡若花笑道:“在窝巢里面是有鱼皮链子,不过咱们这边可没有,大概也给红魔王给赶走了。这头熊又大又粗,全身的手是金红色的,李诺尔说那叫熊,也叫赤熊,在日本北海道那边生长的,不知道怎么的飘洋过海,跑到这儿来,占山称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