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4/8页)

金蒲孤连忙问道:“你说的是谁?”

那人一哼道:“这个你不必问,现在你把看到的字迹告诉我!那上面是怎么说的?”

金蒲孤心中动了一动,笑笑道:“那一共是十个字,好像是两句五言诗!”

那人连忙道:“胡说!怎么会是两句诗呢?”

金蒲孤道:“我看见的确是两句短诗!”

那人沉思片刻才道:

“也许她是把地点化作字谜,藏在诗句之中,你把那两句诗念出来!”

金蒲孤道:“这倒是有点像,不过那诗句说得很含糊,恐怕不易解出是什么地点?”

那人有点焦燥地道:“这个与你没关系,你只要把诗句念出来就行了!”

金蒲孤点点头道:“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那人双眉一耸,目中杀气正盛,可是他终于忍了下去,冷冷地道:“什么条件?”

金蒲孤微笑道:“你得告诉我这是怎么会事?”

那人犹豫片刻才道:“你不知道吗?”

金蒲孤笑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人眼光一寒道:“那你到此地来干吗?”

金蒲孤微笑道:“我是到此地来寻人的……”

那人立即问道:“寻人?是有人约你到此地来?”

金蒲孤摇头道:

“不!我跟要找的人失去连络很久了,为了一件重要的事想找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去,病急乱投医,乃找了一个算命先生卜了一卦,根据卦象说应该在这儿可以找到他,所以我就来了!”

那人目光又是一动道:“你要找的是谁?”

金而孤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人道:“这座山中我很熟,也许可以告诉你……”

金蒲孤道:“我要找一个男人,名叫孟石生!”

那人似乎一怔道:“你找他干吗?”

金蒲孤表示不悦道:

“这就奇怪了,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也认识这个人吗?”

那人顿了一顿才过:“不认识!”

金蒲孤冷笑道:

“我听你说话的口气,似乎不太象吧!假如你不认识他,怎么会问我找他干吗呢?”

那人又顿了一顿了道:“好吧,就算我认识他,不过我知道他目前并不在此地!”

金蒲孤摇头道:

“不!我相信他一定在此地,那个算命先生的卦象很准,他给了我四句诗,说是‘雁从天外落,花向白头生。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那人立刻道:“这就证明他在此地吗?”

全蒲孤道:

“原来我也没有把握,只是根据诗句,到此地来试试看这里有雁有一湖芦花,似乎应了诗的前两句,现在我更有把握了!”

那人冷冷地道:“何以见得?”

金蒲孤笑道:“因为刚才那头大雁吐出的蜡丸中的字条,末两句诗竟是一样的……”

那人一震道:“什么?你说字条上也是……”

金蒲孤飞快地接口道:“不错,字条上写的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那人恨恨地道:“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金蒲孤连忙道:“你说什么可恶?”

那人怒声道:“不用你管!”

金蒲孤道:

“不管就不管,我已经把字条上的诗句告诉你了,至少你该告诉我这是怎么会事了吧!”

那人顿了一顿才道:“我告诉你孟石生的下落吧!”

金庸孤想想道:“也好!他在哪里?”

那人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金蒲孤故作一怔道:“什么,你……”

那人把面上的黑布向下一扯,露出本相,赫然正是孟石生冷酷的形貌,沉着喉咙道:

“你那位算命先生的卦卜得真灵,你找我有什么事?”

金蒲孤顿了一顿道:

“没有别的,我只想劝你不要跟刘素客合作,你武功虽高,迟早都会吃他亏的!”

孟石生傲然道:“那么就是我被征服了?”

金蒲孤点点头道:

“我没有这样说,不过你若是与刘素客相处下去,最后被征服的一定是你!”

孟石生脸色一沉道:

“刘素客心计虽工,跟你斗到现在一直都落在下风,这么说来我是不如你了!”

金蒲孤点点头道:“可以这样说!”

孟石生脸色一变,金蒲孤不等地开口发作就抢着道:

“武功心智也许你都比我高明,可是有一点地方你不如我,要想跟刘素客一较短长你必须跟他站在敌对的地位,使他时时刻刻提防你……”

孟石生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他就不提防我了吗?”

金蒲孤道:

“刘素客只怕一件事,就是别人利用武功去杀死他,假如你没有这个存心,他就不必提防你,而他对你所用的种种手段,却使人防不胜防!”

孟石生脸上温然之色已经消除了,沉思片刻才道:

“你的话也许有点道理,今后我对刘素客可能会略变方针,不过我们目前合作之局却不容推翻,所以我先警告你一句,不许你伤害他!”

金蒲孤道:“是他千方百计地想伤害我!”

孟石生微笑道:

“我也会阻止他的,你知道我在徽州城为什么放过你吗?为什么不毁了你的宝弓吗?”

金蒲孤也笑着道:

“自然知道,刘素客最怕的就是我,其次就是我的射技,我活着一天,他就必须倚仗你!”

孟石生哈哈大笑道:

“高明!高明!不怪刘素客对你畏之若虎,你的心智确有过人之处,你的射技对我不起作用,对刘素客却是心腹大患,留着你来牵制他,则他始终为我所用,这就是我敢放心跟他合作的原因……”

金蒲孤默然片刻才道::“你的决心是无法改变了?”

孟石生道;

“不错!该说的话都说过了,你可以走了,见到陈金城他们,请你转告一声,赛珍大会是他们提出来的,叫他们少玩花样,乖乖地把宝衣献出来……”

金蒲孤笑笑道:“假如他们的藏珍比你丰富时,你是否肯遵约将宝衣给他们呢?”

孟石生神色微动道:“他们能胜过我吗?”

金蒲孤道:“胜负未定之前,谁都无法预料!”

孟石生一笑道:

“这个问题我不作答复,留给你自己去想吧,不过我相信他们的机会很少!”

金蒲孤思索片刻又遭: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你肯说最好,不肯说也就算了,刚才那雁群争战是怎么回事?”

孟石生一哼道:“你为什么要问?”

金蒲孤微笑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那一场战斗是旷古罕闻,雁群居然懂得列阵为战……”

孟石生冷冷地道:

“你就把它当作一件奇闻好了,假如以后还有机会见面,或许我会告诉你,今天我有要事在身,没有功夫跟你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