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4/6页)

司马瑜道:“可是那里有受传染的危险,你们似乎……”

冷如冰将脸一沉道:“你司马大侠能舍生取义,怎么把我们看成了贪生怕死之辈了!”

司马瑜默然无语,冷如冰又道:“先前我是因为不明事情真相,不愿意无端惹事生非,既然现在眼见不平,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不仅是我,其他三位姐妹想必也是一样心思!”

马惠芷点头道:“冷姐姐说得不错,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要特别小心一点,小妹略知医理,因此自告奋勇以为前引,到时希望大家能接受我的意见……”

司马瑜忙道:“惠姑!我们一定听你的话,事不宜迟,快走吧!

五个人展开身法,急速前行,直到暮色深垂,新月斜挂长空,疏星满天之际,远远已可见到一幢大厦,灯光闪烁!

他们站住脚步,正待商量一下行止时,忽然路旁飓飓作响,涌出无数白衣蒙面的人影,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司马瑜打量一下这些白衣人,为数竟十五六人之,多打扮装束与途中所见一般无二,除了两双闪亮的眼睛外,完全看不到一点面目肌肤。

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兵器,形状也很奇怪,论宽窄像剑,可只有一面开锋,那应该说是刀可是刀背不会这么厚,刀叶也不该这么窄,何况头上还弯成钩状!

这些人虎视眈眈地围着他们,可就是不作声。

司马瑜忍不住了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白衣人仍是一言不发,司马瑜不禁有些生气,怒声叫道:“你们是聋子还是哑叭!”

那些人依然不答,靳春红笑了一下道:“司马兄不必问他们多费后舌了,他们不会回答你的!”

司马瑜这才想起靳春红已经说过这些人可能是高丽人,仍微讪地道:“我忘了他们听不懂汉语!”

靳春红摇摇头道:“他们既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叭,能否听懂这语我倒不敢断定,不过就是听懂了,他们也无法回你的话!”

司马瑜忙问道:“为什么?”

靳春红一笑道:。因为他们都没有舌头!”

司马瑜微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靳春红用手一指道:“我是从他们的兵器上认出来的,他们都是高丽阳春教的教徒!”

这又是一个新名称,司马瑜连忙问道:“什么叫阳春教?”

靳春红道:“这我倒说不清楚,阳春教是高丽的一个武术派别,但也是一种宗教组织,教徒全是一些狂热的拜特者,他们最崇拜的尊神是雪山大神,所以取名阳春,暗寓“阳春白雪”之意,身穿白衣也是这个意思,人教的规矩甚严,所以并不太普通,他们所用的武器叫做钩剑,招式十分怪异……”

司马瑜迫不及待地道:“靳姑娘,他们怎么会没有舌头呢?”

靳春红一笑道:“凡是阳春教的教徒,都要把舌头割下来奉献给雪山大神!”

司马瑜叹了一声道:“这简直是疯狂!”

靳春红笑道:“在宗教狂热的驱使下,杀身舍命犹在所不惜,那里还在乎一根舌头呢,而且他们教规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沉默,割舌绝言,岂不是最澈底的方法!”

马惠芷听得入神,不禁钦佩地道:“靳姐姐!你懂得真多!”

靳春红讪然一笑道:“这也是我在当女强盗时,刚好接待过几个高丽的水寇,问起他们国中的武流派别,才听说有这么一会子事,其实阳春教十分神秘,个中内情知者无多,小妹所知道的也仅此一点皮毛……”

司马瑜疑惑地道:“阳春教徒既然都没有舌头,他们是如何宣扬教义,吸收新的教徒呢?”

靳春红道:“不然!割舌仅限于教众,教主与巫师都是会说话的!”

冷如冰思索片刻才发问道:“他们是怎样互相沟通意见呢?”

靳春红道:“阳春白雪,主尚纯洁朴实,他们的思想语言都很简单,平常只须几个手势就足以表达意见了,复杂一点的则假助于文字!”

司马瑜朝四周看了一下道:“我们现在怎么对付呢?”

靳春红笑笑道:“由我来吧!”

说着比了一个手势,白衣人中闪出一名身躯较高的人,好似领队一般,也用手势比了几下,靳春红则摇摇头,那人犹豫片刻,才回头向巨厦行去,其余的人仍然将他们紧紧地包围住!

司马瑜又问道:“靳姑娘,那人说些什么?”

靳春红摇摇头道:“不知道,他们的手势我完全不懂!”

司马瑜奇道:“你不是也向他打了一个手语吗?”

靳春红点头道:“不错!我就会那一句,那意思是表示我们的朋友,替通在高丽只要会那一句手语,就可以避免与阳春教人发生冲突,因为他们都很难惹,不过规律极严,只要知道人家没有敌意,也不会无故生事……”

司马瑜朝四周一看道:“他们似乎还没有放松戒备!”

靳春红道:“此地的情形比较特殊,恐怕不是一句话能交待过去的,因此那人一定是去请示了,或者我一个会讲话的人来问问清楚……”

司马瑜却傲然地道:。不管怎么样,我可不喜欢老是被人用武器比着……”

‘冷如冰连忙道:“瑜弟!不可造次,人家并没有侵犯我们,足见他们的确是很守本份!”

司马瑜冷笑道:“守本份还会用武器威胁着我们?冷如冰微嗔道:“是我们闯到人家的地盘中来了,他们当然要戒备的!”

司马瑜不服气地道:“他们是高丽人,此地却是大汉河山,怎么说我们闯进他们的地盘呢!何况他们刚才还掳劫了我们五个同胞,不行,我非去看看明白!”

说着启身欲往巨厦走去,一个白衣人立刻横刀拦住他,靳春红也在后面叫道:“司马兄!阳春教人武功另成一家,每个教徒都是其中高手,在情况未明之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引起误会!”

司马瑜那管这一套,依然大步向前朝那白衣人喝道:“走开!

别挡着路!”

‘那白衣人将钩剑一举,反逼上来,同时另一手比了个姿势,这姿势倒是不难懂,意在叫司马瑜退后!

司马瑜心中本就有气,那里还受他这种指使,冷笑一声道:你在找死!”

单掌一挥,就朝那人的握剑之手扣去,那人的反应十分灵敏,钧剑一沉,反削司马瑜的手指,变招异常迅速!

司马瑜并不闪躲,反而想伸手去抓他的钩剑,靳春红又叫过:“使不得!谨防剑上有毒!”

司马瑜并不怕毒,可是他的手指将近剑刃之际,骤觉利芒迫肌,心知那钧剑一定异常锋利,而且那使剑人的功力也十分深厚,倒是不敢冒险,紧急中脚下轻错,不但抽回手指,身子也倒退二步,那人的顺势钩削。靳春红这才放了心,连忙道:“司马兄,这些人技艺非凡,千万不可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