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 七 章 天地双妖(第2/3页)

“上马!”君情一声低喝,手中的缰绳立刻交给龙佩;龙佩也配合得很好,缰绳一抖,刚好落于娄钟与方仪的身边。

娄钟与方仪都是高手,对机会的把握那肯定不会要人教,两人同时一声呼喝,腾射而起,并抓住那一截缰绳,两人腾身起步的速度很快,但马儿的速度也不慢,就在两人身形还离马背有一定的距离时,那根缰绳就起了作用,一拖,一带,两人一借力立刻翻身上了马背。不由得向君情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

君情的剑立刻也跟着双妖的掌势一攻而改变,就像是千万朵荷花在绽放,艳丽异常。

双妖的脸上立刻显出汗珠,不由自主地双双落下马背,而止住了向君情攻击的招式,惊骇之色在脸上轻易可以找得出来。

君情。心中也是紧张得很,这两招纯以招式取胜,若非在马背之上,而双妖又是在空中无换气之处,他肯定受不了两人这一击。

双妖心中也是震怒异常,他们根本就不能发挥自己的攻击优势,若是以劲力全力而击,定能将君情击下马背,甚至可能吐上几口血;可是那样也将后力难继,跌下马群之中,变成马儿的垫蹄石;就算不死也是重伤;所以他们只好归回马上,不过君情的剑招竟似专门克着他的武功,使他总觉得无论如何攻击,都不可能逃过君情的剑,若是君情不在马上,采取游斗之术,那自己肯定要大大吃亏。

娄钟与方仪绝不会给双妖喘息的机会,刚上马背,乘错马之时,立刻还以颜色,而双妖因刚才那一口气尚未缓过来,不得不狼狈地闪避;却给娄钟切下一块衣服。

“哈哈!”娄钟一阵得意地大笑,望着那气得几乎把红发都竖起来的双妖,甚是得意。

君情望了望正准备追上来的“天妖教”弟子一眼,厉声喝道:“想死的便追来。”

那些“天妖教”弟子果然为之一愣,他们亲眼见到那不可一世的天地双妖也只给对方轻巧的两招给逼得动弹不得,何况自己又怎能跑得过奔驰的骏马,不过追在屁股之后的他们却看到了血。

马儿的血,君情竟在这些马屁股上划出一道血槽,也难怪,这些马要狂奔。

君情又望了望“天地双妖”一眼,傲然一笑道:“二位就不要客气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又何必呢!”

“好,今日便看在五魁门的份上,放过你一马,不过你回去告诉龙翔天,到时候未作出答复,那将是你们‘青龙帮’绝迹之时。”妖风望着几人狠声道。

“到时候,我定会欢迎二位驾临。”娄钟回首淡然一笑道。

“哼!”天地双妖一声冷哼,眼中射出一缕杀意。

“真是麻烦,早知道便从武汉走,这鬼地方,这么多的河,妈的!”林峰坐于马背,紧带着缰绳,任由黑炭马在河边旋踏着怨骂道。

林峰举目远眺,望着河边起伏的弯曲的堤坝,终于,就像看到了宝贝似地大叫道:“喂——艄公,快到这里来,这里有人要过河。””

就在河对岸的几棵枯柳下,停泊着一张大竹筏,一位艄公正低着头抽旱烟,听到林峰的呼喊,立刻昂了昂头,眼睛在河面上扫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应了声道:“哦,就来了!”

林峰一跃,翻下马背;望了望河中串串翻起的白浪,不由得捡了块石头,“呼”地一声抛入清清的河水之中,溅起串串水珠。

“水并不深,唉,可惜天冷了点,否则游他妈的一趟,倒是舒爽得很。”林峰喟叹一声道,不由得想起与小顺子等人在河里摸鱼的那种场景,不由得微微一笑。

林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咕咕”地猛灌两口,然后舔了舔舌头,望了望那破浪而来的大竹筏。

这种样子的竹筏林峰倒是也看见过,只适于河水不太深的水面,这种竹筏是以整棵大竹子,砍下之后,刮去表面的青皮,然后在每一节之上都钻上一个小孔,以火烤将竹梢变成弯曲之状,而竹子之汁也全部烤干,变得异常轻,再以方木绳子将之绑扎紧,一棵一棵的竹子并排而扎,其浮力大增,一棵大竹子几乎可以载上一百斤重的东西,若用并排十几根便是一张很好的大竹筏,不过其有一个缺点,便是太轻,不适宜在深水、急流中行走;更不能在河道有很多礁石的地方行驶,这些竹子很轻,也易破碎,一个不好,全给撞成粉碎就糟了,而且使用寿命也不很长,不过这一段河面倒是比较适合竹筏的生存。

“天气冷不冷呀?”林峰向那逐渐靠近的艄公高声问道。

“那还用说,我的手指都快冻断了,真是难过得要命。”艄公扬了扬头高声应道。

“哈哈,你这竹筏还是新扎的哦!”林峰望了望那昂着头向这边岸上靠来的竹筏笑道。

“嗯,这个时候不多搞几张筏子,到了春天,竹子又开始长了,再砍就有些不划算了。”艄公把手中的竹篙向筏尾连插几下;笑应道。

林峰望着艄公手中的那根粗竹篙,有些都曲成弓状;笑道:“干这一行,的确很辛苦,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靠这根竹篙生活。”

“有什么办法呢,干哪一行都很辛苦,不过再干几天也该退休啦,让儿子来接管这根篙子,现在只不过是想让他多享受几天快活而已。”老艄公也笑应道。

“原来如此!”林峰也不禁笑道。

“哗!哗!”老艄公的粗竹篙立刻在水中急撑了两下,把竹筏小心翼翼地靠在岸边,再‘哗”地一声把竹篙顺着一根突出的方木插入水中,以把竹筏定住,才打量了林峰一眼。

“看老人家,在这条河上摆渡了很多年吧?”林峰拍了拍正摇头晃脑的黑炭随口问道。

“嗯,是有很多年了,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你看那棵大柳树,我第一次摆渡之时,便栽下了它,而现在它都那么高,那么粗了。”老人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努了努嘴。

“怪不得手法这么熟练!”林峰恍然地道。

“公子对竹筏也有所了解吗?”老艄公惊奇地问道。

“儿时好玩耍,在河中游泳之时曾缠着家乡的那位老先生教我们试撑,因此对竹筏我也略知一二。”林峰很坦然地道。

老艄公眼中射出一缕复杂难明的光;笑道:“想不到以公子如此豪卓打扮之人,也会对我们这卑微摆渡有兴趣。”

“哈哈,天下间有何事是卑微,又有何事是高尚呢?事有人论,公道自在人心,今天若是没有艄公你,我可能就得望河兴叹,或许要绕过数十上百里才行也说不定,像你们的摆渡只是叫救苦救难还差不多,怎叫卑微呢?若人人都以为摆渡卑微,那哪还有人会让我们免受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呢!”林峰大笑道,意态豪爽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