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卷 第 三 章 煞门风云(第3/4页)

麻金和洪华的关系很好,都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当初在未加入“杀手盟”之前便是江湖中有名的杀手。所以他会在这个时候提醒洪华,他们是背靠背坐着的,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们在桌子底下的活动。

麻金一生参加过大小一百八十多次刺杀活动,竟完成了一百六十多起。所以他在“杀手盟”中的影响也异常大,他也便隐隐成了外系杀手的头领。外系杀手是指非司马屠亲自招来培养的,而是江湖中一些本身便是杀手,后来才加入这“杀手盟”的老资格杀手。绝杀无私地传他们各种绝技,使他们看到了人世间真诚纯朴的一面,他们当绝杀是一个真纯的小弟弟,一个需要用全部的爱去关心和爱护的小弟弟,和猎鹰一样与绝杀的关系特好,甚至可以为“绝杀”去死。上次凌海到宜宾时,麻金还未曾回来,否则,麻金早就带着那帮兄弟走了。

在“杀手盟”中,司马屠是第一高手,而“绝杀”却是第二把剑手,猎鹰排名第三,而第四却是麻金的师兄邓和。这也是一个有上百次刺杀经验的高手,但他却比麻金的智慧稍逊一些。

邓和是一位极情于剑的人,对其他武学的兴趣并不大。而麻金也和猎鹰一样学会了凌海所授的毒物、暗器、剑法。

洪华也在谢成的腿上点了四下,三左一右,这是用脚点的,所有的这一切细小动作都只是在极短的时司里完成的。

一位长满络腮大胡子的高大威猛杀手“嗖”地站起身来,端走桌面上的酒坛,猛地将“还魂香”向嘴里狂倒,弄得酒水乱溅,顺着络腮胡子流了一地。然后他眼中露出坚定的神情,冷冷地道:“不知盟主将这个秘密告诉我们,有何意义?若盟主将这个秘密永远藏于心头,咱们不是没有必要增加这么多麻烦吗?”

司马屠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着那高大威猛的杀手低沉地道:“实话说,我不想再瞒众兄弟,因为‘毒手盟’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而我本身便是‘毒手盟’之主,必须回到毒手盟中去指挥,在‘杀手盟’与‘毒手盟’之间我必须有一个选择,我不能对不起大家,也不能对不起‘毒手盟’的兄弟,所以我必须要对你们讲出来。”

顿了一顿,司马屠的声音转为激昂地道:“我很希望两盟合并,但我知道众位兄弟心中肯定有诸多想法,或是反对,这些我很清楚。因此,我今天提出来是征求大家的意见,愿意追随我司马屠的,我以‘毒手盟’盟主的身份保证一定会好好地待众位兄弟,绝不会亏待大家,将来有了荣华富贵,大家一起享用。若是有些兄弟不愿如此,我也不会勉强,可以自愿离去,我不会阻挡,今后是敌是友,就要看各位自己的打算‘不知众兄弟意下如何?”司马屠的表情很深沉,目光不住地扫视着众人的面孔,似乎在等待着众人的回答。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人人都在猜测,司马屠的话有几分可以相信?谁都知道毒手盟的手段和作风,而司马屠就一直做着“毒手盟”的盟主,难道竟连自己身处险境也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疏忽的,就连最普通的人都会想到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能独对这三百多个高手,“杀手盟”之所以能成为江湖中数年来都没人敢惹的门派,那是凭着什么呢?连冯家如此大的势力,都要避其锋芒,川中所有势力全部被毁去和撤走。

“杀手盟”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不是因为他们人多,他们的人数绝不多,三百多人,不过是一个小数目,但每个人都是绝对的杀人武器,每个人无不是经历过上百次生死的搏杀而一步步成长起来的高手,每一个人所能造成的杀伤力远比十个人所造成的杀伤力更可怕。

他们杀人时,没有想到死,只有目的,而忘却本身。这种悍劲,本就是无敌的。少林也不敢与杀手盟为敌,他们不够狠。武当也不能。可以说“杀手盟”是江湖中最具潜力,最有杀伤力的组织,每一个进入“杀手盟”的成员,都为能进入“杀手盟”而骄傲,因为这绝对是凭真功夫,绝对不是凭侥幸所得的。而最可怕的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遵循江湖规矩,可以凭任何手段杀人!

司马屠难道没有想到?司马屠难道不怕?就是当初的“塞外双龙”亲来,恐怕也难免会以逃为主。若硬战恐怕也只会是死路一条。难道司马屠比“塞外双龙”更厉害?没有人见过司马屠的真功夫,这个世上能见过司马屠真功夫还活着的人恐怕也只有凌海一人而已,司马屠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莫测高深,深藏不露。

那络腮大胡子的杀手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问道:“你把这些毫不隐瞒地告诉我们,难道就不怕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联手将你杀了,不仅让你回不了‘毒手盟’,甚至走不出‘杀手盟’?”

“哈哈哈……你问得好,问得好。”司马屠放声大笑道。

“你笑什么?”那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沉声问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回到了司马屠的身上,因为那大汉所问的正是大家急于想知道的问题,没有一个人不急切。

“我只是想,你问得很好。这一次,我既然说出来了,当然会有所准备,若你们执意要与我为敌,我司马屠也没有办法,若你们相安无事也还罢,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会给你们留下一条生路。”司马屠声调一变,眼中厉芒暴射地道。

这时的司马屠在所有的人眼中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绝对可怕的人,就像一片深不可测的汪洋,没有底、没有边,应该说,这已经再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生命力澎湃的能量体,所有的人,在这时才真正的看清了司马屠的厉害之处,也在暗暗吃惊。

那络腮胡子的大汉没有退缩,也没有畏怯,反而神色变得无比平静,他的声音也变得无比平静,甚至不带一丝惊骇、不安的神色。“你在酒里下了毒?”这声音的确很平静,平静得有点近乎于死亡的味道,但这平静的声音却像是一颗硕大无匹的陨石,飞坠在一个平静的湖面上,把整个湖面的平静给击得粉碎。

那种宁静已经荡然无存,所有的人心中都如巨石在压抑着,都在期待着司马屠的回答,所有的眼神都无畏地望着司马屠。

“你何出此言?难道你发觉我的酒中有毒吗?”司马屠反问道。

“这两种酒没有毒,但这两种酒似乎比那正宗的佳酿味道要差上一点点,虽然这些都是好酒,而且没有毒。最先我们喝的是‘东门坊’的‘春露仙’。可是这酒似乎比那”春露仙“多了一点点辛辣的味道,只喝一口不觉得,但若大口大口地喝,那些对这‘春露仙’仔细品味过的人只要一留心,定可以觉察到这一股淡淡的辛辣,这是真酿‘春露仙’所没有的,而这‘春露仙’正是‘东门坊’所出,因此味道的变异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而这‘还魂香’在宜宾也只有一家,虽然这酒也是陈年佳酿,但以他的年限来计算,这酒质似乎应该还淡了一些,和它的醇度不能协调,我敢肯定这不是酿造的失误,因为这酒的香醇,绝对正常,所以也应该是买来后才出的问题。”那留有络腮胡子的大汉如数家珍般地分析道,眼神丝毫不漏出一点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