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卷 第 七 章 恨火赤蛤(第2/4页)

“唉……”司马屠在叹气,很深很沉的叹息,似是传自枯井之底,不过这一声叹息终还是划破了堂内的沉闷。

气氛似乎缓和了一点,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在那沉寂如死的时刻,若有一阵雷鸣,或许人们会感亲切一些,这也一样。

“猎鹰,是我太过于激愤,最近因绝杀的事,使得我心里很乱,脾气才会有些暴躁,你要理解我。”司马屠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道。

“盟主这种心情我完全理解,可是……”

司马屠立刻打断了猎鹰地话,接道:“能理解就好,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先下去休息吧。”

“盟主……”猎鹰有些着急地道。

“你不用说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先下去吧。”司马屠向猎鹰挥挥手道。

猎鹰望了望司马屠那不耐烦的样子,无奈地道:“是,盟主,我先告退了。”猎鹰转身悻悻而退。

司马屠望着猎鹰退去的身影,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令人难解的厉芒,猎鹰似乎有了一点点感应,心中突然抽搐了一下,一股阴影袭上他的心头。一向对司马屠敬若神明的他,此时心头却似乎有一条淡淡的裂痕。

猎鹰加快步伐走出杀手盟的大堂,他没有回到住处,他需要酒,他需要女人,他想忘掉今天这一幕,忘掉今天这一切。所以他选择了“醉花楼”,这本是宜宾第二大楼,可是现在已变成了第一大楼,“百花楼”全给杀手盟毁去,便为“醉花楼”做了件非常好的事,也终于算抬起头来了,少了一个竞争的大敌。

“醉花楼”的生意很红火,大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斜张,腥红的地毯铺出一种热情奔放的情调,贴金的门庭暗红的楼墙,深红色雕龙的大木柱。宣染出一种浓烈而激情的气氛,热情的龟公,多情的老鸨,叫起一路的欢畅。

猎鹰的脚步很沉,把剑扛在脖子上,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醉花楼”的门口。他一路上都在思量司马屠的那句“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可是他却总不明白其真正的含义。他甚至不了解司马屠的那声叹息,他总觉得那声叹息格外深沉,似乎并不是为他猎鹰的事而叹息,或许是猎鹰多疑了吧。不过猎鹰一向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是他为什么叫猎鹰的主要原因之一,那就是具有敏锐的洞察力,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对谁,都保持着这种奇准的洞察力。他发觉司马屠变了,变得让人难以捉摸。

“哎呀,这不是猎鹰大爷吗?好久没见,今日是什么风能吹得动大爷您呀?快进来坐,快进来坐。”一个满面春风的老鸨一下子冲上去拉住猎鹰的手眉开眼笑地道。

猎鹰望了望盛情的老鸨,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

“哎呀,猎大爷,你可知道吗?你这一个多月没来,可把我们醉花楼的姑娘给想出病来了。雪莲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要是再不来,可真要闹出人命来哦。”老鸨一手挽着猎鹰的手,一手挥动着粉红色的手帕媚笑道。

“有这么严重吗?若我一年不来,你‘醉花楼’不要垮台了吗?‘’猎鹰一听雪莲,也便欢声调笑道。

“猎大爷,你可是我宜宾城的大红人,你若不来撑台,真一年不来呀,那我们‘醉花楼’就算不垮,也没有几个姑娘哆。”老鸨奉承地笑道。

猎鹰的心神一下子轻松了很多,笑着点了下老鸨的脸蛋道:“你呀,一张嘴可以哄死所有的男人。”

“猎大爷呀,我金阿秀对你可是一片至诚呀,老天可以做证。”老鸨挥动着手帕指着天道,两人也同时走进了屋内。

“姑娘们,快来呀,今天瞧谁来了。”金阿秀放开猎鹰的手挥动着手帕,娇声呼道。

“哎哟——原来是猎大爷,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一个妖艳打扮的妓女扭着屁股挥着手帕缓步走了过来,嗔声道。

“我老吗?”猎鹰放下长剑一屁股坐在一张逍遥椅上扭头问道。

“哎哟——是奴家说错了话,猎大爷不仅没老,而且变得更英俊,更结实了,啧啧……

看你这一身肌肉如铁板一般结实,真的好迷人哦。”那妖艳的妓女两手摸捏着猎鹰的肩膀,惊羡地道。

“哎哟——猎大爷今日总算到了,姐妹们呀,快来呀,猎大爷今天来看你们了。”一个浓装艳抹的妓女一声低呼,又一声高喊。然后也快步来到猎鹰的身边嗔声道:“猎大爷呀,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们姐妹呀,我们可想苦你了。”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猎鹰的大腿上轻捶了起来。

“梨花,你这骚蹄子,现在可完了你的愿了,今儿个猎大爷亲自来访,你可要好好侍候哟。”金阿秀点着那浓装妓女的丰胸笑骂道。

“那还用你说,猎大爷想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还不是随便猎大爷怎么样,是吗?

大爷。”那被称为梨花的妓女向金阿秀挑了挑嘴,不屑地道。然后又向猎鹰抛了一个迷死人的媚眼,便轻轻地揉捏着猎鹰的腿,一副陶醉的模样。

“嗵嗵……”一阵忙乱的下楼声音。

“哎哟,猎大爷真是想死奴家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我的猎大爷呀,你可来了,我们做梦都想着你呢。”

“猎大爷,你真狠心呀,让我们姐妹苦苦地相思。”

“猎大爷呀,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们姐妹呢?”

……

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迅速围了上来,那些手都极不老实,在猎鹰的身上东摸西摸,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宝物似的。

“猎大爷,这是我‘醉花楼’最近一个多月才酿出来的新酒,还没有取名字,先请大爷您尝一下。若好,便帮我取个名字好吗?”金阿秀提着一壶酒阿臾地道。

“是吗?既然你们一片盛情,我也不好拒绝,不过怎不见雪莲出来呢?”猎鹰奇问道。

“雪莲正在梳妆打扮呢,她怎会让大爷你见到她那凌乱的样子呢?”那妖艳的妓女双手捏着猎鹰的背道。

“哦,难道梳妆打扮后就不会弄凌乱吗?”猎鹰笑问道。

“那也得大爷你弄呀。”金阿秀笑道。

“咯咯……哈哈……”猎鹰和众妓女全都哄笑了起来。

“好吧,倒上一杯,让我尝尝到底是什么酒。”猎鹰招招手向金阿秀道。

金阿秀提起壶倒了一杯琥珀色清香扑鼻的酒,端给猎鹰嗔声道:“猎大爷,你品尝一下,这酒质如何,你可是第一个喝此酒的客人哟。”

“这酒在色、香两方面还不错,只是这香味太过秀气,适合你们女人,也不知这味是否十分清纯。”端起酒杯浅浅地尝了一口,嘴巴抿了一抿,然后昂首仔细回味这酒的味道。片刻,义端起杯一饮而尽,再细细回味,顿了一顿便立即道:“好,好酒,好酒!入口甘纯,入喉润滑,却有淡淡的余香留于舌底,但入肚时酒劲却强似有一股热力从胃向身体四处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