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卷 第 一 章 无孔不入

雷劈金惊问道:“洛阳、花果山、七峪沟?消息来源可属实?”

“消息确实可靠,而且曾有四个怪人大闹花果山,将毒手盟其中一名右圣使给杀死,据探子猜测,这右圣使有可能是翠云。”黄青树沉声道。

“什么?翠云是毒手盟的圣使?”艾地桩惊问道。

“这一点并不是很奇怪,前几天,在浔阳楼中的耶律盖天曾和翠云在一起,所以我才赶到九江,也便和你相见了。”雷劈金解释道。

“你们是怎样猜测,这右圣使便是翠云呢?”艾地桩奇问道。

“这消息是从丐帮得来的,当时‘无影神丐’陈如风前辈也曾在花果山上,只是他一直没有显身而已。当时四个怪人一身巨烈的毒气,据说是凌家幸存的高手,将自己练成了毒人,来找毒手盟算账的,而当四个怪人杀死那个右圣使时,都流下了眼泪,还有说什么‘翠云,我们不得不杀你’,‘我爱你,所以我才不能原谅你,因此我要杀死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所以属下估计这右圣使便是凌家的翠云。”黄青树认真地道。

“你怎么知道,这四个人是毒人呢?”雷劈水奇问道。

“据丐帮弟子转述说,这几个人走过的地方连草都会枯萎,而又听翠云说过,那些毒手盟的弟子是中了一种叫‘黄泥漫’的绝毒,而且还惊叫,那是毒人之毒,所以丐帮弟子便说这四人是凌家的毒人。”黄青树解释道。

“毒人怎么会还有那么深沉的感情呢?真是奇怪。”雷劈土自语道。

‘‘这个,是有可能的,凌家的确有一种炼制有思想毒人的方法,只是一直未曾试过而已。若是翠云说是毒人,那定是毒人了,‘黄泥漫’也的确是凌家的独门毒药,绝假不了。”

艾地桩解释道。

“这四个怪人最后怎么了?”雷劈金问道。

“后来,听说毒手盟的内坛,有一位副坛主放出了求救信号。不过当毒手盟的人赶到之时,发现所有的人都死了,而四名毒人则抱着翠云的尸体走了,去追的人,不是被毒死,便是被毒阻住,无功而返。”

黄青树详细地道。

“哦,有没有兄弟去查这四个怪人的身份?”雷劈金静静地问道。

“已经有兄弟在暗中调查,不过因为这四个怪人全身都是毒,无法接近,只能远远地调查,据兄弟们反应,这四怪人可能和江湖中另一股新起的实力有关。”黄青树静静地道。

“你是说用代号联络的那个神秘组织?”雷劈木惊问道。

“嗯,据估计,这四个人在这个组织中有很高的地位。”黄青树继续道。

“江湖中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吗?”艾地桩奇问道,“不错,最近我们再调查出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存在,他们普及的范围很广,他们的成员遍布了中原各地。有商人,有武林人士,也有山贼草寇,有老百姓,甚至还有江湖卖艺之人。他们的联络方式是一些特别的记号,而这些记号代表的意思只有他们知道,其组织很严密,甚至很多属下都不知道掌门是谁。不过他们都有一些令牌,基层认令不认人,而高层直接由掌门和令牌支使。这个组织主要是以情报收集为主,可以说这是一个支系可以和丐帮相比的情报系统。正因为他不具有攻击性,也便减少了江湖中人的注意力,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他们的财力来源很广,有的专以出卖情报生存,有的在商业上发展,甚至有的在朝廷中发展。其潜力不能小看。”雷劈土平静地道。

‘‘看来,我还是孤陋寡闻了。”艾地桩摇头苦笑道。

“艾老弟不要丧失信心,我们的情报网络,可也不可小视呀。有丐帮相助,有祖家相助,还有自己的网络,但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情况,可见此组织是如何地神秘。”雷劈木含笑道。

“不管他什么组织,只要是和毒手盟为敌,便是我们的朋友。”雷劈全道。

“黄青树,你再去探探,若这四个人真是凌家的聿存者,便设法与他们四个取得联系。”

雷劈金对黄青树温和地道。

“是。”黄青树迅速地离开了。

“云中燕,你下去和外系的兄弟联络一下,找出各地毒手盟的分舵。我们只待海儿从峨嵋返回,便开始对毒手盟进行攻击,但不要露出痕迹,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是与毒手盟硬拼之时。不过毒手盟目前可能正忙于对付各小帮小派,或一些大派,还没有空暇来理会我们,不要让他们惊觉,否则那时候行事可能就比较难了。”雷劈金转向云中燕吩咐道。

“是,属下定会将这事办妥。”云中燕应声走了出去。

“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毒手盟真的是毁灭凌家的凶手,连翠云都是叛徒,那么凌夫人李玉环呢?她是不是还在人世?”雷劈木疑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但翠花和柳长空这两人也是叛徒是毫无疑问的,而这四个怪人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找上了花果山。看来只要找到这四个人,那凌家被毁的真相定就能大白。”雷劈金沉声道。

“雷兄所言甚是,我们目前除了和四个怪人搭上关系之外,还要迅速备战,联络江湖中各路英雄豪杰,到时候与毒手盟决一死战。我呢,就先将天狮寨中的设置改装一下,然后回到庄中将所有艾家散在各地的人手全部调集。我准备在和祖老弟相聚后三天便返庄,将他们五人留下来设置机关。”艾地桩庄重地道。

“好,有艾兄这句话,便可以让毒手盟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过毒手盟有金狗作靠山,其实力的确不能忽视,我们还要监视金狗的动静,否则很难将毒手盟的势力全部铲除。”雷劈金兴奋地道。

“不错,不过我们眼下要做的事,应该是去喝酒庆祝,对吗?”艾地桩笑道。

“不错,今天不仅有艾老弟来做客,还一百多坛美酒,更有两大特好消息,真是大快人心,我们应该去痛醉一场。”雷劈木也笑道。

“唉呀,听说那美酒,我的口水都有些涌动哆,你们可是喝过,我和二哥还未曾尝,真恨不得立刻就开坛。”雷劈土装作一副口馋的样子道。

“那还等什么?走哇!”其他四人立刻笑道。

夕阳西斜,龙马长嘶,轻风中的秋意将凌海等人的心抹上了一阵肃杀。

茫茫山野,不知是哪一片叶子带头,开始漫天起舞,这是一种秋天的意境,这是一种凋残的韵味,这是一种凄丽的美。叶是红叶、黄叶,飘洒成一地,日光的颇色也似如此。

官道上,奔驰的十几匹大驹马,在喘息,已经扬起了一天的尘土,那“得得……”的蹄音似有点杂乱,杂乱得如它们头上飞旋的秋叶,身后的车厢成了—种沉重的负累。骑马也不是个美差,那一张张俊逸的俏脸都蒙上了秋天的色泽,一脸的风尘,那略带焦灼的眼神已蒙上了一层灰灰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