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 三 章 空定大法(第2/3页)

照此看来,”飞魂楼”的人来此只是时间迟早而已,而以柳儿、红儿,丰少文三人,如何抵挡”飞魂楼”的攻势。

三人都不由有些惴惴不安。

当晚,欧阳之乎又开始研习“易佛心经”上的武功。他终是天资禀异之人,这二日来,他对“易佛心经”已有所悟,本消失得一干二净的内力,也开始恢复了二三成,这即得益于“易佛心经”,也与他”任、督”二脉早已打通不无关系。

否则,即使他悟性再好,也不可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欧阳之乎已悟出‘易佛心经’这半部书中所言的核心便是‘空’与‘定’二字。

“易佛心经”如是写道:“……一心谛观此身,-切毛道与九孔,身内空种,皆悉虚疏,犹如罗觳,内外相通,即得见已,渐渐微末,身分皆失,不及于导及五根……”欧阳之乎心道:“它说一切毛道九孔,皆是虚疏的,可与体外相通,那岂不是说即使只剩下全身汗毛之孔,也是可以呼吸吐纳了?这倒有些神奇了。

可毛道与体外相通,却是真的,既然体内的水可以化作汗排出体外,想必反过来是行得通的吧?若是如此,能吐纳凝神的就不单只有口鼻,还有毛门之道,那样一来,便等于多出了一个人之内力,自是功力非凡了。”然后,他又陷入如何以汗毛之孔道吐纳天地精华凝为内力这一问题之中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试着以各种方式运转体内那些真力,让它们在全身经脉穴道中激荡汹涌,以便从中体会到什么。

他渐渐地状如疯狂7。当红儿来找他时,他正握着那把朴素已极的刀在A向虚无的空气中劈出一刀,然后,又是一刀,劈得极为专心致志。‘红儿满腹狐疑地看着欧阳之乎。终于,她看清欧阳之乎劈的并不是空气,而是被他撒在空中的几缕发丝!。发丝是那么的轻细,即使是轻轻地呵一口气,它也会飘开,又如何能砍中?那刀风岂不会将它划个无影无踪?

即使真的砍中了,又怎能将它砍断,何况,他的那把刀实在太过朴实无华了,它本是用来枕草用的。

却听得欧阳之乎有些惊喜地叫了一声,上前拾起了一缕头发。

红儿不由好奇地上前看了一眼,发现那头发真的被砍断了。

红儿忍不住大吃一惊,开口道:“欧阳大哥,你的功力……还在么?”欧阳之乎似乎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望着红儿道:“功力?没有,没有,现在我的功力尚不及你呢。”

红儿道:“那为何你竟能一刀劈断头发?”欧阳之乎道:”一刀?哪能如此,我已劈了三十三月,才劈成这么一刀。”红儿道:“换了我,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欧阳之乎却不再理她,又仔细地查看那缕头发,然后摇了摇头道:“可惜砍得不齐,长短不一。”红儿见他痴迷如此,不由有些好笑。

这时,柳儿有些惊慌地跑了进来,道:“‘飞魂楼’的人已进谷了。”欧阳之乎与红儿都吃了一惊,道:“到了何处了?’‘柳儿道:“现在尚在崖底,我让奉少文守在那儿。可他的武功,又于事何济?”红儿一听,便对欧阳之乎道:”欧阳大哥,你便呆在这儿,我与柳儿去看看。那崖顶离湖面有三十几丈,估计他们一时半刻是上不来。即使能勉强到了崖顶,上面已有机关暗器候着他们,谅他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欧阳之平心知自己便是去了,也是无济于事,于是略一思忖,便道:“若情形危急,便向这边退来,我自有破敌之计。”

其实,他又有什么破敌之计?他只求能与柳儿、红儿共生死而已,她们本是因为自己而与丰魂星之类的人结下怨仇,若是她们有什么不测,而自己还苟活着,那自己于心何安?

红儿、柳儿岂有不明之理?只是不曾点破罢了。

于是她们匆忙应了一声,便向崖边疾奔而去。

欧阳之乎先是有些搁不下那边的安危,心思总也不定,但想着自己无论如何担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句,强迫自己开始参悟”易佛心经”。很快,他又全身浸入“易佛心经”的神异莫测的世界里了,浑然忘了一切。

此时,柳儿与红儿已站在崖边,警惕地守候着。

崖下似乎有三四个人,在下面嚷嚷地争执着什么,因为离得远,也听不清楚。

现在,正是黎明之前的黑暗,本有的一小片月牙也隐入山峰之后。

甚至,连晚风都停滞了。一切都那么幽静,山谷两侧的石壁只剩下一个隐隐约约的淡影,看上去如一头头挣狞可怖的怪兽。

等了半天,下面却又没了说话声,柳儿忙俯下地上,凝神细听,少顷,她道:“似乎有划水之声,莫非他们已回头了不成?”红儿低头沉思着,没有言语……这个时刻,人最容易疲倦,很快,柳儿便已是捣头如粜了,无论如何努力,一对眼皮仍是越垂越低。

便在她的眼皮将要合上之时,却被红儿惊讶地”咦”?一声而惊醒。

此时,红儿已是站在崖边,向下望去。

柳儿不由睡意全无,也走到崖边,探头向下望云,只见崖底有一团红色之物向崖顶缓缓地飘上来,看那形状,却是圆形之物。

,/待通红之物升至半崖时,她们都已看清那是一只硕大无比的孔明灯。

红儿轻声对柳儿道:“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等侯于此,所以才敢如此明日张胆地挂在孔明灯上飘升上来,我们切莫出声,待孔明灯近了,我们再出手,最好以机关暗器了断此人,以免被他们看出我们的虚实。”柳儿有些钦佩地点了点头,二人便静静地伏在崖边,目不转晴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孔明灯。

她们已看到这孔明灯竟有丈余的口径,下面挂着二个人。

柳儿、红儿的心开始跳得剧烈起来。

终于,孔明灯的顶端已与崖顶平了。孔明灯继续上升,柳儿与红儿伏在阴暗处偷眼望去,已看清了孔明灯上挂的二个人乃一胖一瘦,都是一柄弯刀在手。

便在那两个人想要向崖顶掠身而上时,红儿已向柳儿打了个手势,柳儿便反手在一根绳索上一拉,两排劲弩如电而出,带着尖锐的划空之声,奔袭那两个人而去。

胖的那人因为正面对着柳儿这边,突遇此变,来不及闪避,一声惨叫,如秤砣般笔直坠下,好半天才在下面响过”扑通”的一声巨响。1而瘦子本是隐于胖子身后,那排强弩射来时,/\多扎入胖子躯体上,而他却只是腿上中了一箭,一阵1剧痛,使他几乎抓不住绳索而掉落下去,如此黑不见鬼的夜里,这么掉下去,定是死定了,于是他不由吓出一身冷汗,抓绳之手无意中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显然是太过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