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卷 第 一 章 千极阵法(第2/3页)

因为他们突然明白过来,无论是眼前哪一位废了他们的武功,他们也是对他无可奈何的,因为他们已是毫无武功,又如何与之相搏呢?

他们只好狠狠地瞪了茶楼中的几个人一眼,含恨离去。

此时,茶楼上战局基本已平定,唯有被围在“千极阵”中的三个人还在不知疲倦的狂冲乱打,但他们的脚步已极为沉重了,脸上更是大汗淋漓,脸色已是铁青!

甚至,他们已开始互殴了,总算因为真力已减少了一大半,才未相互击伤。

小六林子听了那三个废了武功之人的话后,知道这些人乃为丰魂星所控制,所以暗自道:

“幸好我未对丰少文下手,否则,便是滥杀无辜了。”

她却忘了即使她出手,也绝对不是欧阳之乎的对手。

小六林子本是对“丰少文”有点歉意,但想到他平日总是浪荡风流,便也就释然了。

丰千星本来一直很清闲地坐在“千极阵”中的桌子上,现在似乎突然记起了什么事,神色一变!

于是,他的长鞭疾然而出,凌厉无匹地向阵中三人卷去。

三声惨叫,那三人已全部倒毙于地!

看他们的伤处,竟全是在颈上,血糊糊的一个大洞,显然是丰千星用鞭子卷住他们的颈部之后,向后一拉,鞭梢钩便勾入颈内,焉能不扯出一个大洞?

若是一开始丰千星便与他们动手,自然不可能会如此轻易取胜,但那三人被困于“千极阵”之后,一番胡乱的苦斗,已是自己把自己累垮了,再加上丰千星端坐那儿,早已把这三人的武功招式看得一清二楚,难怪他能一出手便卷杀了这三个人。

丰千星见三人已死。这才从桌上跃下,跃下时双腿着地。

只听得“通”的一声,似乎有金铁之物砸在木楼板上。

欧阳之乎与小六林子一愣,一看,才知丰千星有一只腿竟是假肢。

无怪乎他整日端坐于柜台内,从不走动了。

欧阳之乎抢上一步,道:“你真是丰千星?”

丰千星点了点头。

欧阳之乎道:“那你为何藏头缩尾,故作一个茶楼掌柜?”

丰千星笑了,只听得他道:“阁下又何需出此一问?阁下岂不是也假扮成丰少文?我倒也有一事想请教。”

欧阳之乎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却听得丰千星道:“我想知道为何阁下要说自己是我师妹丰红月之子?”

欧阳之乎冷声道:“你不配称我娘为师妹!”

丰千星的脸色“嗖”地变得煞白!

他满脸不信地看着欧阳之乎道:“不,不可能,我师妹早已在十七年前便遭了丰魂星之毒手,又岂会有儿子留在人世?你切莫诳我。”

欧阳之乎悲愤地道:“你又何必把责任全推在丰魂星身上?莫非你连自己所做之事,也不敢承认吗?”

却听得丰千星颤声道:“阁下莫非……莫非复姓欧阳?”

欧阳之乎道:“你是将死之人,我便不妨直言,欧阳正是我父之姓,我父名讳上为欧阳,下为单字也。”

此言一出,却听得丰千星怆言道:“好,好,十七年,整整十七年,终于是拨云见日之时了。师妹,我知道你在九泉之下,也是深深仇恨我,可我虽然有愧于你,但对你下毒手的事,我丰千星又如何做得出来?”

欧阳之乎手中“残雨剑”已“铮”地一声出鞘,冷声道:“你便无需再演戏了,当年你们一群禽兽残杀我娘时,我娘的两个婢女全都在场,她们可以作证,你丰千星亦是杀我娘的凶手!”

丰千星道:“若是她们皆在,倒是好事,可惜夏荷已死,而冬青更是了无踪影,大半已不在人世了。”

欧阳之乎惊道:“你说夏荷已死?”

丰千星点了点头,道:“十五年前便死了。”

欧阳之乎忽又不屑地嗤声道:“你又在妖言惑人了。夏荷是生是死,冬青尚未知,你又如何知道?”

丰千星听到“冬青”二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待欧阳之乎说完,他道:“你可知道丰少文之母是谁?”

他心知欧阳之乎对这样的问题定是不屑回答,所以接着又道:“丰少文之生母便是夏荷!”

这下,欧阳之乎不由目瞪口呆了!

丰少文乃丰寒星之义子,而夏荷与丰寒星有血海深仇,那么丰少文之生母又怎会是夏荷?

夏荷把丰少文托付给丰寒星作义子,岂不是把羊送入虎口中?

所以欧阳之乎满脸不信地道:“你倒是越说越玄了。”

突然,一直未开口的小六林子向欧阳之乎道:“关于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虽然欧阳之乎对小六林子的性子有些了解,知她并非阴诈之人,但她终是丰灵星之女,其话未必可以全信,于是,他道:“姑娘乃丰灵星之女,论起来该称丰千星师叔,自是为他遮掩了。”

小六林子缓声道:“你可以怀疑我,但你不应该怀疑你身上的玉!”

欧阳之乎这才记起自己为了假扮丰少文,已设法将他的佩玉也要了来,而“残雨楼”

的老管家也曾说过此玉乃丰少文之生母临终时交给丰寒星的,那么由这块玉,倒可以查出丰少文之生母究竟是谁。

于是,他便故作平淡地道:“区区一块玉,又能说明什么?”

小六林子道:“因为丰少文身上之玉乃他生母所遗留下来的。”

听到这儿,欧阳之乎心道:“这一点倒与那个老家人所言相吻合。”于是他便接着听。

小六林子又道:“这玉叫‘双鸣玉’,本是与另一块玉成一对,一块为软玉,一块为硬玉,两块玉形态大小一模一样,当它们重叠时,便会有清脆之和鸣声传出,因此有了此名。”

说到这儿,她看了看欧阳之乎,道:“若阁下真是丰红月之子,那么此玉本是为你娘所有……”

听到这儿,欧阳之乎冷哼了一声,他心道:“我娘已去世多年,你如此说,若是胡编乱造,我也是无法查证了。”

小六林子似乎明白欧阳之乎的心思,接着道:“自然,丰红月已死,无法再为此事辨个真伪。但当年她已将这一对玉分别赠给她最贴心的两个婢女夏荷、冬青。夏荷所得之玉为软玉,冬青所得之玉为硬玉,只要找到另一块硬玉,与丰少文这一块玉一重叠、便可知真伪。”

欧阳之乎心道:“要另一块硬玉倒不难,只要问冬姑姑便可以了。但为何红儿将那块玉给我时,冬姑姑却未察觉呢?难道红儿并未曾将此事告诉冬姑姑?何况,小六林子又如何知道这些情况?”

于是,欧阳之乎道:“姑娘与在下年纪相仿,又如何知道十几年前之事?”

小六林子看了看丰千星一眼,丰千星点了点头,于是她道:“此事乃丰少文生身父亲亲口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