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章 交换身份(第2/4页)

“刻薄?这也叫刻薄?谁叫你冒充我,我没有将你杀了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影子道。

“说到这里,还不知到底是谁在冒充谁呢,你要杀我,我还要杀你呢!”朝阳有些气忿地道,好好的一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两个人,叫他怎能不生气?

当然,朝阳并不知道自己是那被魔法复制的灵魂,是一个复制品。

影子并不想点破,道:“好了,现在这个问题再怎么说也是说不清楚。”朝阳道:“那你说,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今晚你早就出现在了三皇子府,肯定有什么目的!”“当然是有目的的,你以为我是凉快、好玩啊?我去三皇子府就是为了找你,没想到却发现褒姒潜进了莫西多的房子……后来的事情你全清楚。”影子道。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朝阳道。

“你不要戒备心如此重好不好?一开口就是'什么目的'的,让人受不了。”影子抱怨道。

“那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朝阳换了一种说法。

影子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再与之计较,他走近月战和褒姒,探了探两人的脉象,褒姒精神涣散,除需要一段时间调养外,其它一切还好,只是月战脉象的跳动已经是若有若无,微弱得几乎不可察,情况十分严重。

影子赶紧用手抵住月战的背心,渡了一口真气,护住他的心脉不死,却没有办法救他。

朝阳见影子如此,也没有再缠着问下去,只是道:“此刻要是艾娜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将月战救活。”影子道:“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可现在不是时候,只有等待明天回复了莫西多之后再去找艾娜,希望他能够撑到那个时候。”说完,影子调头走向朝阳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不会强求你的。”朝阳说道。

“你不用装乖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会不知道?我只是想说,我们现在只是别人游戏里的两颗棋子,任人控制。惟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我只是希望我们两人能够合力一起,找出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着我们,我们的命运是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里的!”影子眼中充满了坚毅决然之色,双手关节咯吱作响。

朝阳也一脸肃穆,道:“你这话是真的吗?”“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说假话?”影子反问道。

“你信任我?”“除了我自己,我不知道还能够信任谁,所以就只好找你了。”影子道。

“看来你并非真心想与我合作,而只是无奈之举。”朝阳一笑,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不能肯定你与我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微妙关系,这种关系是建立在怎样的一种基础上,值不值得信赖。抑或,你我本就是天生的死敌。”影子道。

“'天生的死敌'?”朝阳体味着这句话,然后道:“说得好,我很喜欢这句话,也喜欢'天生死敌'这种关系。我相信,最好的敌人,也是最佳的合作伙伴,我答应与你合作。”影子淡淡一笑,拍了拍朝阳的肩膀,道:“看来我们还是有着足够的默契的,而且目标一致!”朝阳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觉得不太明白。”“什么事?”“为什么你死了之后,又活了过来?我亲眼看到你的心脏已经脱出体内!”“你很想知道吗?”“是的,你必须表示你的诚意。”朝阳道。

“那好,那我就告诉你,这是歌盈与圣摩特五世共同设下的一个计谋,其目的是让莫西多相信我死了,然后好暗中行动。”影子道。

朝阳想了想,道:“看来圣摩特五世也不是什么好鸟。”眼中却透出一种恨意。

“不错,他不是什么好鸟,但整个幻魔大陆有谁是好鸟?没有!包括影都一直在骗我们,把我们骗到了这里!”影子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把所有人都杀死!”朝阳眼中充满杀意地道。

影子听得心中一怔,刚才只不过是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却引起了这个复制的“自己”如此的反应,第一次感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同,似乎自己身上一直压抑、隐藏的恨意,在复制的“自己”身上却明显地表露出来。

朝阳看着影子怔怔出神的样子,奇问道:“你怎么啦?”影子回过神来,忙道:“没……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别的事情而已。”朝阳看了影子一眼,也不介意,只是随便地道:“看来你又不老实了,别忘了,你心里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我是知道的。”影子讪然一笑,片刻,他道:“有一件事情想从你这里得到证实。”“什么事情?”朝阳看着影子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特别留了心。

影子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转而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有关你与莫西多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呢?”朝阳狐疑地看着影子半天,道:“看来我们的合作是进行不下去了,事情还没开始,你就不能够坦诚相待,叫我怎能相信你?”影子道:“我只是觉得若说出来了,怕不好意思。”“是吗?”朝阳冷冷一笑。

影子看着朝阳的模样,道:“好吧,既然你一定想要我说,那我就不妨说出来,其实我是想问你有没有杀死过法诗蔺?”朝阳听得一怔,道:“难道不是你杀的么?你怎么怀疑到我头上了?”样子看上去十分慎重,他记得是自己那晚与法诗蔺谈完话后,又回来,却发现法诗蔺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然后,他便抱着法诗蔺狂奔到了城外。还记得遇到了惊天,把自己的心交给了歌盈。最后,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完好无损地回到了皇城中,直到看到法诗蔺完好无恙才安心。

影子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于是将自己同样的经历讲给朝阳听,只是其中少了两个环节:一是他事先没有与法诗蔺有过谈话,当他出现时,法诗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二是他没有出现在皇城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则是出现在皇宫中,而且是今晚之事。

而问题就应该出现在这两个环节当中,有人在这当中做了手脚。可以肯定的是,只有一个人经历过这件事,而另一个有的,则是经历之人同样的记忆,是谁把记忆从一个人的脑海中同样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脑袋中呢?

朝阳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两个多余的环节都与他有关,一定是莫西多在这两个环节中对他做了手脚,让他失去了自己的意志。他记得当晚在与法诗蔺谈话,却又不知不觉地看到了法诗蔺倒在血泊中,这中间有一段是记忆的空白,这个空白很可能是莫西多所为。照此说来,自己所拥有的这些记忆也是被移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