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第 九 章 铁剑七子(第2/3页)

“哦,你居然也知道我叫田新球,不过,你鲜于家族又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鲜于修礼抓了不该抓的人,而我只是前来要人的!如果你们愿意将凌姑娘交出来,一切就此作罢,否则别怪我田新球不客气!”

“田新球,你太狂了,算起来,我们与你烈焰魔门还有些渊缘,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不必与你客气!梅老,杀了他!”鲜于战胜愤怒地道。

田新球的眸子之中暴闪出一缕冷冷的杀机,那森寒肃杀的气机如实质存在的流水一般,淌过虚空,淌过每个人的心头。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尤其是鲜于战胜,他似乎感觉到那股气机已经锁住了他的心神,一种无可抗拒的孤立让他只想发出一阵狂嚎。

“很好,我就先杀了你!”田新球的目光直逼鲜于战胜,冷冷地道出这几个字。

所有的人心中再寒,鲜于战胜禁不住退了两步,他实在没有胆量直接面对田新球,他自对方的话中感受到了那种强烈无比的自信和杀机,这让他对眼前所有的力量失去了信心,似乎发现死神在逼近,此刻他竟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向三老下达那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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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沧海饶有兴趣地望着两个拄剑而立的老者,微微有些讶异地问道:“你们认为我所说的不是真名实姓吗?”

“在禅宗之中用刀的人并没有多少,而姓凌的更没有,而禅宗的后人中似乎也没有姓凌的,如你这般武功,这般年龄,又岂是这般名不见经传……”那老者说到这里禁不住刹住话音,脸色有些变了,哺哺自语道:“沧海,沧海……怒沧海,凌沧海……”

“你是烦难的什么人?”另一名老者一听同伴喃喃自语的声音,禁不住惊讶地问道。

凌沧海眸子之中再次闪过一丝讶异,不答反问道:“那你们又是什么人?”

两个老者一愣,相视望了一眼,吸了口气道:“我们也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几十年未出江湖,只记得当年江湖中人都称我们为寒梅七友,抑或寒梅七子之类的!”

“寒梅七友?”凌沧海吃了一惊,问道。

“阁下也闻过在下等人的贱名?”那两个老者并不感到意外地道。

凌沧海脸上立刻显出不屑,更多了几丝鄙夷,冷冷地道:“江湖中人都以为你们死了,没想到却在这里干起了扫地打杂的活儿,真让人失望,你们空有一身好剑术,却不去复兴铁剑门!哼……我真为你们感到有些不值!”

那两名老者的神情立刻绽出一丝惭愧和痛苦之色,更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一缕难言的苍凉之感在虚空中漫开。

凌沧海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直接了,但想到当年名动天下、红极大江南北的铁剑门如今却是冰消雪融,在江湖中不堪一提,心中就有一肚子气。

“不错,我们的确是罪人,哈哈,空负一身剑术却为人扫地打杂而不去复兴铁剑门,你说得很对!”两老者拄剑跪倒,眸子之中滑出几行惭愧的泪水,清澈至极,自那皱纹沟里滑落地上,竟有一种让人心酸之感。

说起来,寒梅七子可算是比客夜星和剑痴都高一辈,七人剑术之高,当时在江湖中享誉极盛,惟有天痴尊者及铁剑门老一辈人物可比。更难得的是七人所组合的剑阵,即使天痴和烦难这等武林项级人物也无法占得便宜。当时七人被誉为铁剑门最有潜力,也最有前途的新一辈。可是在邪、冥两宗祸乱江湖之前的一个月中,他们七人竟然同时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在江湖中出现过,于是有人认为他们一定被邪、冥两宗的人给害了,而铁剑门的高手在邪、冥两宗那一役当中几乎元气尽伤,七十多名不世好手所剩无几,而天下间,也几乎没有哪一派出现过那么多的高手。有人说,如果那一役中有寒梅七友驻守铁剑门,以他们的剑阵就足以杀死不拜天座下四大杀手之首的意绝,也定会为铁剑门挽回二十余名高手的性命。那一役之后,铁剑门残存的弟子只盼寒梅七友未死再回来重震铁剑门,可是这七个人就像一个谜一般,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却没有人想到,几十年后,曾傲视江湖,风流倜傥的寒梅七友竟是如此佝偻的老头,在鲜于修礼的大帅府充当扫地工作,真让人有些心寒,不过,这之中定有什么秘密,当然,这个秘密凌沧海并没有兴趣去探查。

“那名女刺客被关在什么地方?”凌沧海不想将时间耗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他更担心,如果寒梅七友同时出现,只怕他也无法与之对抗,更没有多大胜算,如果一言不合,他只有尽最快的速度杀死眼前的两人,而让七人无法联阵,这样至少会立于不败之地。

两个老者似乎对凌沧海不再有什么举措,反而相对望了望,吸了口气道:“请跟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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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新球如风一般,在那三把扫帚尚未能近身拦截之时,就已扑向鲜于战胜,一个要他命的人,那他就必须先要了对方的命,这绝对不算是狂,而是人的本能。

鲜于战胜大惊,他没有想到田新球竟然真的要先拿他开刀,他身边的六个人,慌忙同时出击,但是却击了个空。

田新球并没有真的出击鲜于战胜,而是长啸一声,倒撞向那三个扫地之人。

众人全都被田新球这声东击西的打法给蒙住了,在反应之上,根本跟不上节奏。

“轰……”田新球的刀在每把扫帚柄上硬斩了一下,同时,脚底更扫出强横的一腿。

三个老者因错估田新球的攻击对象,竟被同时震退。

田新球并不追杀,再长啸一声,又调头扑向鲜于战胜,而此时那六名高手几乎都接近力尽虚脱之时,根本无力再挡田新球这变幻不定的攻击。

“哧……当……轰!”田新球的刀,在几件几乎毫无力道可言的兵刃上划过,以无可匹敌之势震开六人,而一拳重重击在鲜于战胜踢出的脚上。

鲜于战胜一声惨嚎,他竟听到了自己的腿骨折断的声音,这的确是可怕而惊心的声音,对于鲜于战胜来说,至少是这样的。

“哼,居然敢杀我,就让老子先送你下地狱吧!”田新球如发狂的魔神,在杀意狂涨之下,头发根根直竖,形象极为吓人,而他的刀,更是划过一道弧光切向鲜于战胜的脖子,他杀死鲜于战胜的决定似是绝对无法更改的。

当然,要杀鲜于战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至少还得摆平那三个扫地的老头。

三个老头当然不是弱者,甚至比田新球想象中的还要厉害那么一点点。

刀未至鲜于战胜的脖子,扫帚倒是先一步攻向了田新球,根根竹枝如散漫飞扬的利剑,锐利的剑气破开田新球的护体气场,直逼他的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