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第 七 章 生死蛊毒(第2/3页)

凌沧海似乎并不介意战龙这样做,对于生死,对于杀戮他绝对不是初次见到。

“吃吧,战龙,吃饱了,好去定州!”凌沧海毫不掩饰地吩咐道。

“是,主人!”战龙似对凌沧海的话根本就不会加以任何反对。

战龙坐定之时,那名语气中带着蜀中口音的汉子大步行到麻鹰身边,蹲下,伸手合上麻鹰那睁得大大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格老子的,骨头硬,老子敬你是条汉子,好好去吧!”

“唐兄!”另一名汉子忙行过来,拉住那自语之人,有些担心地望了战龙和凌沧海一眼,生怕那汉子的这句话激怒战龙,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铁兄,别拉,我唐旦平生就敬重硬汉,说说话又有什么关系?”那蜀中口音的汉子坦然道。

“唐兄,我们走吧,还有事情要办呢。”又一人自角落中行了出来道。

“各位英雄,我们先走了,告辞!”那名被唐旦称作铁兄的汉子极为客气地向众人作了一个揖,三人这才有些畏手畏脚地行出了酒肆。

“几位兄台可知道能丽被关在什么地方?”凌沧海悠然问道。

郑飞这才醒悟,忙道:“我们暂时不知,但只要我们去定州之后,稍作探察,就一定能够知道。”

“何不让麻鹰属下所剩的这三个家伙带路?”冯敌插口道。

“这三个人就交给几位小兄处理了,最好能自他们口中弄清能丽被关在何处,否则留他们也没用!”凌沧海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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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乐守将白傲是在当天晚上知道安国镇所发生的事情,禁不住大喜。

白傲知道,只要内丘攻下,包家庄一破,就是攻击鲜于修礼的时候了,而这些天来,他也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至少有着六成胜算的机会。

鲜于修礼比葛荣想象中更诡,更老谋深算,一入定州城,就在城内进行大清理,虽然元融攻城攻得很紧,但他仍抽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对城内进行治理,这使得城内许多思反之人根本就无容身之地,只得逃出城外。

鲜于修礼早就防到葛荣会从城内外攻,这也是葛荣的一贯做法,何况定州先为葛荣所占,如今对方这样轻易撤出定州,岂会不留下残余部众?是以,鲜于修礼哪怕是花费再多的人力,也要清理城内属于葛荣的残余势力,以确保定州的控制权。所以,葛荣想攻破定州,绝对不是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也应该是葛荣失策吧!

葛荣若想控制北魏的整个东北部,就必须首先控制定州城!这是绝对不可否认的事实,因此,他让白傲在这里足足准备了半个月。

而今,定州城肯定有得乱,飞龙寨的实力绝不容小视,虽然飞龙寨曾与葛家庄关系密切,但既然不融入葛家军中,始终只能算是个外人。因此,白傲自然不介意飞龙寨打头阵,而且还有两个神秘莫测的外来高手,因此,他今日所要做的事,就是如何布置好明日之战,如何在提防元融大军的同时又夺下定州城。

当然,明日应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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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可算是河北的心脏地带,控制了定州,几乎将河北拦腰截断。

鲜于修礼控制定州,若是再能控制保定,与燕州相联,其势力的确可以得到全面巩固,甚至超过葛荣也并非没有可能,其眼下的实力就有与葛荣分庭抗礼的能力,只是他没有葛荣那样雄厚的财力,更没有葛荣座下那么多人才,这也是他一直不敢与葛荣正面交锋的原因。

定州城内,气氛似乎极为不自然,虽然街上的行人依然来来往往,小店酒楼也照样开张,但很明显,其生意有些萧条,说白了,定州只是一座危城。一触即发的战争,使得居民失去了最起码的安全感,每天,定州只开放一面城门,而且盘守极为严格。

近来,战事极为频繁,使得城墙四处千疮百孔,当然,也有许多人极为放得开,官兵入城,也不会对居民造成多大的伤害,葛家军更是以治理闻名,自然不会伤害无辜百姓。怕就怕这场攻城战拖得太久,使得满城百姓必须帮助护城,这是人们所担心的事。

对于这种黑暗朝政的统治,百姓已经吃够了苦头,受够了折磨,早就厌倦了,所有人都有思反的倾向,而起义军便成了他们的动向。加入义军不仅有衣穿,还会有饭吃,谁会不干呢?相对来说,葛荣部下的义军待遇更好一些,这全因葛荣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力物力。

定州城外,由于两河相交,构成了一片特殊的平原之地,基本上毫无可凭,惟一可凭借之处就是河道,据定州,可锁定河道。

城外,以山丘居多,片片树林,兼俱特色,不过,为了加强城防,在距城墙五百步之内的所有树木尽数伐尽,离护城河五里内没有大树可寻,这正是守城者坚壁清野的良策,使得任何敌人进入防区之内时,毫无可避之处,大军若想压境,必须考虑被城头的岗哨发现,然后就是劲箭的攻袭。

城外的城防可谓极其精良,不仅仅有护城河作为天险屏障,还有一道道交错的鸿沟,这是防止敌人以战车攻城,任何想攻城的战车,都需越过土沟,那就得首先添平土沟,而这种费时费力的攻城之法,自然让人很难接受。

当然,这种攻城为下策,而讲到攻城则有着多种多样的形式,掠地攻城,也不一定必须用战车,最后的攻城之法,非强攻硬上,动用战车之战本是不得己之战,所以葛荣常常自内外攻,这也是最高明的策略,亦是最好的攻城之法。

但,从内部瓦解敌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更非对每座城池都有效,也许葛荣本来是想延用这个方法去攻破定州城,但依照眼下的情形,这种方法根本是行不通的,鲜于修礼绝对不是一般角色。

鲜于修礼的确不简单,葛荣在算计他,他也同样在算计着葛荣,葛荣让白傲安置了半个月,而鲜于修礼对葛荣的防范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

任何人面对葛荣这样的敌人,若不小心谨慎,那才是怪事呢,尤其是鲜于修札,他可是深深领教过葛荣的厉害,而杜洛周更是他的前车之鉴,此刻他的形式比之杜洛周更差,与葛荣的实力根本就没办法相比。葛荣的势力几乎将他团团包围,而他可算是在葛荣的肚皮下生存。

北面,以前杜洛周的势力范围全都是葛荣的,那几乎打通了与塞北的所有通道,虽然有几座城池为官兵重夺回去,但并未断去葛荣北通塞外的商业网络,自琢鹿以下,顺太行一脉相联,而鲜于修礼只不过是在葛荣包围下的城池之中挖出一块狭小的天地,他们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成王。